她又说,南梁宗懔《荆楚岁时记》:“北人此日食煎饼,于庭中作之,支薰火,未知所出。”文中的“此日”指正月七日人日这一天。唐代牛僧孺《玄怪录》:“既同诣其家,二吏不肯上阶,全素入告,其家方食煎饼,全素至灯前拱曰:‘阿姨万福!’”五代王定保《唐摭言》:“段维……而乃性嗜煎饼,尝为文会,每个煎饼才熟,而维一韵赋成。”宋代李昉等著《太平广记诙谐三石动筒》转引隋代侯白《启颜录》,记述了北朝齐高祖大宴群臣时出了一个谜底是煎饼的谜语。宋代李观有诗句:“蜗后没后几多年,夏伏冬愆任自然。只有人间闲妇女,一枚煎饼补天穿”。宋代庞元英《文昌杂录》载有:“唐岁时节物,元日则有屠苏酒、五辛盘、校牙饧,人日则有煎饼,上元则有丝笼,……”宋代吕原明《岁时杂记》载有:“人日前一日扫聚粪帚,人未行时,以煎饼七枚覆其上,弃之通衢,以送穷。”元代脱脱等著《辽史礼志六嘉仪下》载有:“人日,凡正月之日,一鸡、二狗、三豕、四羊、五马、六牛,七日为人。其占,晴为祥,阴为灾。俗煎饼食于庭中,谓之‘薰天’。”这些记载多与人日、天穿节、二月二、送穷等风俗有关。这些记载没有关于煎饼制作的说明,因此那时的“煎饼”是否和现代的“煎饼”指称同一个事物,是可以怀疑的。
蓉蓉说,那也可能是另外一种食品吧?
说起煎饼,这个胖女人唱主角了,她笑,也有可能的吧,也很难说,方正他们古人说的东西我想是能吃的啊……元代王桢《王祯农书谷谱二》:“(荞麦)治去皮壳,磨而为面,摊作煎饼,配蒜而食。”明代刘若愚《酌中志》:“二月初二日,各家用黍面枣糕,以油煎之,或白面和稀摊为煎饼,名曰熏虫。”明代沈榜的《宛署杂记》:“用面摊煎饼,熏床炕令百虫不生。”从这些记载已经可以看到此时制作煎饼的作糊和摊制过程了。某年泰安市省庄镇东羊楼村发现了一份明代万历年间“分家契约”,其中载有“鏊子一盘,煎饼二十三斤”。由于“鏊子”的出现,我们可以确知,最迟在明代万历年间,现代煎饼的制作方法就已经存在,那时的“煎饼”和现代的“煎饼”指称的是同一个事物。清代蒲松龄《煎饼赋》:“溲含米豆,磨如胶饧,扒须两歧之势,鏊为鼎足之形,掬瓦盆之一勺,经火烙而滂,乃急手而左旋,如磨上之蚁行,黄白忽变,斯须而成,‘卒律葛答’,乘此热铛,一翻手而覆手,作十百于俄顷,圆于望月,大如铜铮,薄似剡溪之纸,色如黄鹤之翎,此煎饼之定制也。”这段记载将煎饼的详细制作过程写出,与现代制作方法一致。清代蒲松龄作《煎饼赋》。冯玉祥隐居泰山时撰写了《煎饼——抗日与军食》,介绍制作煎饼的原料、方法等内容。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冯将本书送给蒋介石,希望能解决军粮补给问题。临沂一带上学的孩子有句趣话:“麦子煎饼卷鸡蛋,不给我吃俺不念。”新泰民谣:“吃煎饼,一张张,孬好粮食都出香。省功夫,省柴粮,过家之道第一桩。又卷渣腐又抿酱,个个吃得胖又壮。”滕州民谚:“煎饼卷辣椒,越吃越添膘。”山东沂蒙地区是煎饼的故乡,现在多用面粉制作,其实是小麦制作营养更丰富,小麦中的麦麸含有人体必需的多种维生素。
我很喜欢吃着煎饼啊!方峰海说,他已经吃了几块,又抓起一块香香的煎饼吃着。
你喜欢吃们,那就多吃几张好了,有很多的啊。胖女人对他笑,这个啊……长久以来,煎饼作为山东西河人的传统主食,极富地方特色,出生于淄川的清代著名文学家蒲松龄曾写过一篇《煎饼赋》来赞美它。在西河,几乎家家院里都有一盘石磨,用来磨制摊煎饼用的糊子。过去,糊子以玉米、小麦和豆类居多,而今西河百姓又开发出大米、小米、芝麻、高粱、红枣、蔬菜等30余个品种供客商选择。“煎饼一张张,棒子小麦都出香,卷着豆腐就咸菜,个个吃的白又胖”,在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西河镇,有这么一首民谣流传甚广。西河煎饼采用传统加工工艺,纯手工制作,粮食要经过多次淘洗,一夜浸泡,然后放入1/3或一半的孰料,这样磨出的糊子才好烙,摊的煎饼才更爽口。磨糊子是件很费工夫的事,二三十斤粮食要花两三个小时,往磨眼添料也得是有经验的老手,要勤添少添,磨出的糊子才细腻均匀。摊烙要求的技巧性极高,想练成这一绝活就得先会使用西河人的“三件宝”:鏊子、刮耙和油擦。鏊子,铁制,圆形,中心稍凸,下有三足,其下用柴草加热,上面即可烙制煎饼。唐人《朝野金载》中有“熟鏊上猢狲”语,可见煎饼历史之悠久。
嗬嗬,孙老师对胖女人笑,你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啊!
那可不敢当啊!胖女恩笑着咧开了嘴,我只是了解一些,也会做这个了……概括来说,煎饼有四大特点:一是薄如纸,极易成熟或加热,食用方便,还可卷上各类菜肴一起吃,上学的孩子经常向妈妈撒娇:“棒子面煎饼卷鸡蛋,不给俺吃俺不念。”二是纯粮制作,富含纤维,无糖,便于人体消化吸收。三是存放时间长,不宜变质,不需添加防腐剂,因它含水分极少,出售前已经晾干。四是硬度和韧性高于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