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笑,那你就快点长大啊,飞子说,我今年快四岁了,还要两年才能上学啊。可难熬了。
我爸爸说,你不用你干着急,两年时间一眨眼就到了。到时候我送你到学校去。那你的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都在学校里,你们兄妹四人都成了一个学校的学生和同学了,那才有意思哩。哈哈……
蓉蓉这时走了进来,问我,庙生,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我说,都办好了,你也办好了?
她说,我妈都给我准备齐了,我只收拾作业本,我的作业全部完成了,可以宽宽心心地去学校了。
下午干啥呢、我在抓脑袋想这事,一到学校就很紧张了,整天要上课要做作业要写作文,起码要忙乎半年啊,一直紧张到七月上旬放暑假才有松弛的时间。
我很想下午玩一玩,就对蓉蓉说,下午我们几个来打扑克吧。或者是走军棋,好好的玩玩,到学校去了后,不可能玩了,得很认真地读书啊。
她很高兴,说,要得啊!英子来,还差罗明啊。
我笑,用老办法叫他来。我走到外边喊了生“黑虎“这个家伙几下就跳到了我面前来。我将他牵进家里,用白纸贴在他的背上,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罗明,快来我家打扑克!又对“黑虎”说,这次你到罗明家里去叫他来我家玩,听到了吧。快去——
我拍了下“黑虎”的屁股。它一下就奔了出去。不到十分钟吧。罗明就屁颠屁颠地跑来了。说,你们也真有办法,竟叫黑虎给我送信。哈哈……我妈一看就笑,说这狗子也太聪明了。
蓉蓉说,还是庙生聪明啊,是他这么做的。我说,是我懒得跑路,叫“黑虎”代劳啊,正好,咱们四个人先来打打扑克吧,然后再走军棋。好吧。
大家很赞成我的想法。他们也都晓得,上学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玩了,就是星期天,也要学着洗衣服啊,还要做作业,或是思考如何写作文,整天就是学习上的事。一脑袋还装不下哩,这正好,可以尽情地玩,这是寒假最后的半天功夫啊。得抓紧玩一下。
争上游。这是我们最先开始玩的牌。我和罗明一对,蓉蓉和我大妹一边。就在我家那张旧桌子上,我们四人摆开了厮杀的战场。虽说是说说笑笑,但打起牌来,我们四个人却是认真得很,互相拼个你死我活,一时间战火四起,硝烟弥漫,香子和飞子也在一边很认真地看。他们也想学会“争上游”的玩法。但我们都想过把瘾。没有人让他们两个打。那就只有干看了。打了两个来小时,计算最后的结果时,我和罗明赢了两场牌。我就对蓉蓉说,输了的一方要受罚啊。
她问,怎么个罚法啊?罗明说,你让我们来刮你的鼻子,连着刮三下。英子也是这样的,让我们来刮你的鼻子。这算是对你们输家的一点惩罚啊。嘿嘿……
蓉蓉说,我的脸不能让男伢摸的,你们就打我的手吧。罗明笑,那也可以啊,我就着力打你的手巴掌心。
英子笑,那不好痛。我说,当然有一点点痛啊,谁叫你输了牌呢?
她说,你们年纪大,经验多当然就赢了,你们应该让两盘牌给我们的,这样就平了,谁也不打谁啊。我说,那玩的没意思啊,这样就有积极性一些。
蓉蓉想了一会,说们,那好吧,我就让你们打我的手,可要轻轻地打啊,打重了会很痛的,我要大声哭的。
我说,我只轻轻地碰你三下啊。她点头,说们,那可以……我就叫她伸出手掌来放在桌上,用一根小竹片在她的手上拍了三下。
她笑,这样很好的,就像蚂蚁咬样的饿,我受得了,我又用力在她的手掌上重重地打了一下,她马上大叫起来:哎哟,好痛啊——
罗明笑,这像杀猪样的,这大的声音叫喊。丑啊!
痛啊!英子说,我们女伢最怕痛的,一痛就要昂的。
我说,胆小鬼!
英子笑着说,叫罗明来打你的手巴掌心了。
罗明说,算了,和女伢是说不清楚的,我们再有理也是可以被说成没有理的。算了,不玩扑克了。那就来走军棋啊!好吧。我和庙生来走。
我想,这样两个男伢走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意男一女来走,那就带劲些啊,也好玩一些。我就说了这个想法,叫蓉蓉先和罗明走,输了的就下来,我再上。
罗明一听也说是好事,就这样来,一男一女的走,有意思一些。
我拿上举起手,说,我来当裁判。你们那个胜了就是我下一盘的对手。
蓉蓉看到我和罗明的态度度很坚决,就同意了这样的安排,她说,我争取赢也准备输,反正是个好玩的事,又不输钱又不输地,没有关系的。
罗明直嚷嚷,那就来吧,看你说几多的话啊!他说着就在一边摆起棋来。
蓉蓉也开始在自己这一边摆棋子。是走暗棋,我就坐在一边中间处,很严肃地做起裁判来,两个妹妹也不敢做声了,在一边静静滴看,就连小弟弟飞子也是不再玩皮了,拿个小凳子坐在一旁,伸着小脑袋来看罗明和蓉蓉在很认真地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