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峰海已经卸完了妆,他对桃花说:“你多倒霉?还有很多的女生想演这个角色,我们不让她演啊。”
“为什么?“桃花问。
“因为她们都没有你长的这么的漂亮啊,不配给我这个周扒皮当老婆啊……”
“你要死啊!“桃花跑过去几打了方峰海几下,她也笑起来。
方峰海又说:“我可不要死啊,我要活啊。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啊……我有你这个好地主婆,可舍不得死啊……”
桃花又追着打方峰海,这次他不跑了,任她打,并说:“你这叫出气,我就让你将气出个够,她们那些长工打你,我就让你打我。”
黄老师看到了,就笑:“行了,再打,方峰海也受不了啊。”
桃花嘿嘿的笑,就没有再打了。我们很快就将妆给解决了,就跟着黄老师回到了学校。他在路上说,也夜里天气冷,大家都学着喝点白酒。可以暖暖身子。
要说我们在台上的时候不觉得的,因为演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但一卸下妆,还真的没事做了,那冷的感觉就像是一件看不见的衣服,将我们包裹的紧紧的。我这时已经将我母亲前几年给我做的那件大衣穿在了身上,脚上穿的是黄妈妈给我的那双新棉鞋。今年可得了这双新棉鞋啊,每天早上起来,脚很冷,但一穿上它就不冷了,再跑一会儿,或是做引体向上,或是做了俯卧撑之后,就感到脚上和全身很热乎了。这双棉鞋可就像是一双宝鞋一样的。让我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时时感受到了贴身贴脚的温暖啊。这是黄妈妈对我的一片心意啊。所以我无论怎样地善待蓉蓉,也是应该的啊。
我们走回寝室,屁股还没有坐下来,蔡伯就来了,说:“你们的肚子不饿啊?”
她这么一说。我们一个个才觉得肚子早就饿了,只是一心在演戏,将它放在了一边。现在回到学校,这个很重要的话题和问题被提到了桌面上,才感到肚子开始咆哮了起来,我的肚子感到是饿得痛啊。大家也都是这个感觉。因为现在快十一点钟了,晚饭时五点多吃的。虽说那时吃的很饱,但在台上演出转悠了好几个小时,那晚饭早已化成了汗水,很辛勤地洒落在舞台上了。现在说肚子空空如也,也不过分的,我们能干能演戏也能吃啊!这都是实际情况。
这时方峰海说:“蔡伯,我们在肚子饿的时候就想起了你啊!在演戏的时候也想起了你,我往台下看了看了好几次,都没有看到你的身影啊。”
“我哪能去看你们演出啊,哪个给大家弄夜宵啊?”蔡伯说,“都弄好了你们快去吃啊。”
我们一窝蜂的跑到餐厅里,黄老师和叶校长也走了进来,我看到还有桃花的父亲也跟在黄老师身后。这可巧了,大概他是来看我们演戏的,被黄老师看到了就一起拉了过来。他也看到了我,对我点头笑笑。我走过去,小声喊了一句:“柯镇长!”
“你好!你这个长工的角色演的不错啊,很像一个老长工的样子,在农村,就有很多像你这样的老头儿啊。”桃花的爸爸对我说,“你可以当一个好演员……”
“我还在读书啊。”我笑,“我们大家都在读书啊……我可不想当什么演员的啊。”我有些着急,还真怕戏演好了,被我们矿上的剧团招去了。
“没事!”黄老师说,“你们当然是以读书为主,这演戏是提高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一种方式啊、不会叫你们去当演员的。”
坐了几桌。黄老师提了好几瓶上来,每个桌子两瓶。是“黄鹤楼”的白酒。方峰海对我说:“这个‘黄鹤楼’的酒我以前喝过的,很好喝,但很能醉人的。”
我一听就怕了,这要是醉了过去,明天醒不过来,就不能到县城去参加汇演了,那麻烦就大了。我就说我不喝酒,只吃菜就行了。
大家笑起来,说,我们都是这样想的啊,可是这是在酒桌上,由不得你自己。这话也有道理,大家喝你不喝就显得不怎么好样的,好像很不合群样的。我就说,那我只喝一点点。
蔡很丰盛啊,有八个菜一个汤,大概蔡伯看到这是放假前的最后一餐了,就将所有存放的好菜全拿了出来,明天早上我们吃了早饭,就上县城,她也该回家休息了。我们再回来就直接带各人的家里去过寒假和春节了,那还要等个把月开学我们再来,再去重新买菜。她今夜是倾其所有啊!鱼、肉、鸡、鸭,羊肉、牛肉应有尽有,而且还是大钵子装着的,那火锅的火苗蓝蓝的长长的,在很亲密地舔着。
他们一人一碗,一次喝干净,喝完后,还要将碗倒过来,碗底朝上,看有没有酒滴出来,如果滴了一滴,就要罚酒一碗。这可是硬措施啊。一次,桃花她爸爸的碗里滴了一滴酒下来……
黄老师笑:“柯镇长,该奖你一碗酒了。”他说着就给桃花的父亲倒了一满碗“黄鹤楼”。
“那认真啊,黄老师?”桃花的爸爸有些醉眼朦胧了,他摇晃着头笑。
“酒令如军令啊。柯镇长,这……你是晓得的啊。”黄老师红着眼,看着他笑。
“好吧。我今夜来事受你的邀请,还没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