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低下头,仍感觉芒刺在背。
曾一骞挡在何处面前,说道,“奶奶,我没什么事,您老还是回去吧。”
“上次你的脑袋也是这姑娘打的吧?”老太太终于开了口,。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何处一惊,抬头,正好撞进老太太眼睛里,这回她看清楚了,那并不是全然不满,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意味,却带着类似不值的情绪。
是替孙子不值吗?不会是真的认为她是曾一骞的女朋友吧?看样是认为她配不上她孙子。
想到这里,何处反倒抬起头不避不让,任她打量。反正她也不会与曾一骞那啥,老太太想看就看吧。
老太太可能觉得吓不了她,没意思了,不再盯着何处用眼神吓唬她。开口问道,“你是r市人?何丰龙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爸爸。”何处声音不高不低的回答说,实际上内心已经惊心骇神,波涛骇浪了。
“何”姓在中国也算是一大姓,老太太一口说出她父亲的名讳,说明一早就调查过她。想到这里,何处打了个激灵,她这不知不觉中招惹了一家子什么人啊?
“哦。”老太太一挑眉,那神色,与曾一骞简直一模一样,浑然天成的盛气凌人。
她转头冷笑着对一直护着那女孩子的孙子说:“很漂亮的女孩子,你可真会找女朋友啊!”
“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您孙子的女朋友。”何处说道。声音不卑不亢。仔细听,能听出她口气已有些不悦。
这家人一早把她查个一清二楚,可惜调查错了人。
曾一骞脸色忽就变了。
“哦?”老太太看了孙子一眼,面无表情甩开儿媳妇扶住自己的手,不过也没再说什么话。一招手,带着两个勤务兵走了。经过何处面前时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一个。
沉默站了一屋的人“呼啦啦”又跟着老佛爷出去了。
曾母也欲转身走,回头看了看神色不善的儿子,走了回来,走到何处面前,语气客气又带着一点无奈的说:“何处是吗?真是抱歉,一骞他奶奶脾气一向是这样的,不是针对你。”
何处不想装大方说没关系,从事情本身来说她是有过,但前题是曾一骞先招惹的她。老太太对她那架势,她认为有点过分苛刻了,从曾一骞和她的关系来说的话,她更不认为自己应该接受这样的待遇。
何处还在斟酌表达自己想法的合适用词,曾一骞已经说:“妈,你不用跟何处这么客套。”
曾母的神情明显有些惊讶,看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斟酌了一下,对何处说:“……恩,那么何处,你有空跟一骞一起到家里来吃饭吧,我们聊聊天。”
何处对曾母笑了笑,说:“谢谢阿姨。我今天实在很抱谦,误伤了您儿子。要不改天,我请您喝茶吧。”
曾母大概没料到这姑娘被奶奶刚才这么几下之后,竟然还能有来有往的和她说话,只是听她的口气……曾母看了眼儿子,扬了扬嘴角。额首说道,“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又嘱咐了曾一骞几句,也匆匆的离开了。
整个病房瞬间只剩下何处和曾一骞两人了。何处没好气的睨了眼曾一骞,“曾少爷,我可以走了吗?”
刚才她已经准备开口告辞,哪料曾一骞早知她有些想法,强拽了她手不准,当着曾母面前,何处也不好弄得太难堪,忍到了现在。
“哎哟,鼻子好疼!”曾一骞捂着鼻子看似颇为艰难的趟回床上。
何处冷着脸看他,“医生不是说没事了吗?”心存孤疑,又不好一走了之,好看的小说:。
“真的很疼,你不知道你手劲可大了。”曾一骞摸摸后脑勺,“你看,上次的疤还在这儿呢。”说着将整颗毛绒绒的黑脑袋凑到何处面前让她看。
何处瞄了眼,短短的黑发中,依稀有一道微凸的疤,幸好有头发遮掩住。。心想其实曾一骞还没坏到顶,以他家的势力,就算来个恶人先告状,治她个故意伤害罪,她也有理说不清。
虽说上次公寓的事,是他有错在先,但也被她砸得住进了院。她一次也没看过他,更别说拿医药费了。一旦有了愧疚,何处更加良心不安。
曾一骞抬起头,挑了眉看着她,“怎么?良心不安了?”
何处被他吓了一跳。这人有读心术么?
她刚想说点什么,曾一骞眨着眼睛说:“当时要是在你昏睡的时候就把你占有了,也不会被你砸进医院,说不定你现在已乖乖的在我身边了。做人还真不能太正直。”
何处本来已经有点柔软的心思,听他这么一说,立刻阴森森说道:“如果你真敢的话,我会让你从此不能人道,变成性无能,让你以后的老婆成活寡。”
男人的这种玩笑开不得!刚才再怎么吵,曾一骞还能拌拌嘴就过去了。一说到性无能,曾一骞一把拖着何处的手往床上拉:“你不是让我变成性无能吗?那我们现在就试试,告诉你何处,如果真被你整残了,我就让你当我老婆。”
何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