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刚换好衣服,就接到萧逸的电话。匆忙下了楼,就看就看见萧逸站在宿舍楼下,右手提了只袋子,一脸审视的看着她。
而他的另一边,曾一骞也提了只袋子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她,语气带了丝宠腻,“真是个粗心的丫头,下车早餐都没拿。”说完,把袋子塞到她手里。
何处顿时滋生了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她甚至怀疑,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就是曾一骞安排好的。
萧逸走近来,皱了皱眉说:“何处,从昨晚就打你手机,一直不接。”
何处不敢转头看萧逸。那日她被曾一骞送进医院,手机就落在宿舍里。她不想让萧逸知道她生病而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曾一骞。思索着编个什么理由能说得过去。
萧逸又看了一眼曾一骞,问:“你们整晚在一起?”
何处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我们今早才碰到的。”说完,盯了一眼曾一骞,示意他不准多说一句话。
曾一骞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你们聊。何处,改天再一块吃饭,你们学校领导找我有事,我过去一趟。”说完就转身走了。
萧逸低头看了眼何处手中的早饭,“你已经吃过了?”
何处注意到他手里的袋子好像装着豆浆之类的东西,立马摇头说:“没有,这是我给葛荀她们带的,我自己的忘买了,回来路上正好碰着曾先生,我顺道搭了他的车,结果下车的时候把早餐落在他车上了。”
何处也是个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主儿。一席话编得天衣无缝。这还要感谢曾一骞提前给她搭了个好台阶。她在买早餐的路上遇到来S大办事的曾一骞,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萧逸听了,脸上闪过释然,笑着说:“找个地方一块吃,给你买了粥。”
何处埋头喝粥的时候,又想到一个让她忧伤的事实,那就是萧逸这个人很适合结婚。
初三有那么一段时间,何处的爸爸出差在外,保姆又请了一个星期的事假。而她不知为什么事与萧逸闹了矛盾,正在冷战之中。
那时候的她还是千金大小姐,娇气任性,颐气指使。容不得别人说她半点错处。傲娇的小脾气,即使饿肚子也不好意思到萧逸家蹭饭。
每次她进教室后,都有同学给她传饭盒,里面有时候是炒饭,有时候是煎蛋培根。同学起哄,她才知道这些饭是萧逸拿过来的。
吃了几天的饭盒,何处也就原谅了萧逸。主要是她不能忍受,每每萧逸出现她的教室中,引起的女生轰动。
于是某一个清早,何处洗漱完毕,跑到萧逸家,坐在餐桌旁,等待萧母的可口早餐,却发现那个给她做早餐的人竟然是萧逸。
而萧逸的爸妈是陪同她爸爸一起出公差了。
相比何处家中的乱七八糟,萧逸的生活自理能力让她叹为观止,。
从那时何处就想,萧逸这样的人才,不把自己嫁给他会让她觉得资源浪费。
“何处,我看到你递出的简历有上海的公司。”何处与萧逸共用一个邮箱,他这样问,自然是查阅过她发邮件的地址。
何处点头,拿了只奶黄包吃起来。
萧逸沉默了半晌,说:“北京没有合适的么?”
何处挺艰难地把包子吃下去,觉得五分钟之后她可能要泪奔。
大学岁月,荏苒而过。在这么一个有五千年文化积淀的祖国之都——北京的某个高等教育学府里,沐浴在多方文化的熏陶下,她何处除了和萧逸谈恋爱之外,心无旁鹜地修炼了三年;临着还有不到一年毕业,所有的同学都在找工作时,由于艳照风波,只有何处天天窝在宿舍里。
不过何处心情郁闷之余也没闲着,列了一个长达160行的表格,把一切有可能录用她的公司都放上去。
同系的同学除了考研的,大多数都应聘老师,何处自认不能为人师表,只能把目标盯在企业公司上。挨个地投简历,回复却了了无几。
何处对回复的那几家公司勘察了几番,精明发现都是些皮包公司,而他们在电话里只问何处一个问题,那就是照片上的是她本人吗?
何处学的是有名无实的中文。而中国最不缺就是中文。用葛荀的话说,小学毕业的都可以自称中文系。
于是何处发现浩大的北京城,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当初她爷爷替她把专业改成中文,她就看到了自己和中国最伟大的古典小说家曹雪芹的相似之处。用八个字概括:怀才不遇、命途多舛。
当初她考来北京很大部分是因为萧逸,但她成绩没他好,天分没他足,在高考这件事上何处尽了最大的努力,却依然没有考上北大。
在北京的这几年,何处一直努力朝他的方向奋斗。但谁也没向她保证过,奋斗就会有结果。
何处说:“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宿舍修整一下。葛荀生日快到了,我得给她准备点东西。到时候你也叫上薛浩然来聚一聚吧。”
萧逸叫住她:“你昨天一晚上干什么去了?”
何处头也不抬的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