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彭老大的手下将秦大哥抓走时为何坊市的管事不管?秦大哥每日都有给那马管事孝敬,若是被抓了去,那马管事岂不少了这孝敬的灵石?或者说,这彭老大除了修为在散修中较高,还有其他什么来历?”奚芫将手中的传讯符和玉符先收了起来,为了知己知彼,还是将这彭老大的底细搞清楚再说。
石头抓着脑袋想了会儿,才道:“这彭老大听说和云中派的一个外门管事有些亲戚关系,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他确实和云中派外门有些联系,再者,以他的修为,在良邱城还是有些人面的。至于坊市的马管事不管,这倒没啥好稀奇的,坊市内只要闹的动静不大,马管事都不会管的,平日里讨价还价的争吵也不少,小打小闹也时有,只要不是施术法大打出手或是伤了人命,坊市从不管这些小事。而要说到孝敬,彭老大和他的手下每年孝敬马管事的数目可不小,秦大哥的孝敬跟他们给的比起来自然少得多。”
奚芫点点头,又问道:“彭老大一个灵寂圆满的修士还需要孝敬马管事,这是为何?”
石头惊诧地看着对面的奚芫,“呵,你傻了吧?马管事若是只个凡人,他彭老大还更得巴结他呢!马管事可是云中派的管事,云中派的管事是一般人做的吗?大宗派中筑基期的修士何其多,却能轮到马管事来这既清闲又有油水的地方做管事,岂是一般的门派弟子?”
“哦,那你可知道这马管事有何深厚的背景?”奚芫料到是如此,又问道。
石头想了想,道:“我爷爷曾跟我说过,这马管事是云中派明济道君的亲戚,至于是什么亲戚,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马管事虽说靠山强大,在坊市也不如何管事,但到底还不算坏,除了必交的摊位费,他倒并未盘剥我们这些散修。我们若挣得多,也便知趣地给上少许孝敬,他不管多少都收下,也不主动多要,可比上一任管事强多了。那上一任的管事,每日都到坊市内转悠,把各个摊位的情况看个明白清楚,每过几日便会要上一笔孝敬费,我们这些散修在坊市赚的灵石,差不多一半都到了那管事的口袋里去了,那些内围的摊位他倒是不敢收。”
奚芫没理他对之前那任管事的抱怨,只在那想着明济道君的事,上次拍卖会上最后的九阶宝器便是这明济道君所有,其行事风格倒是有些不同寻常。而看那马管事的行事,他的主子应该不会是个恶人。而又想到未来可能成为弟弟师傅的明元道君,都是明字开头的道号,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便问石头:
“石头,你可知明元道君和明济道君的关系如何?”
“啊,你果然是才到我们良邱城来,连这个都不知道!明元道君可是云中派第一天才,他结婴时百岁不到,又是单雷灵根的天宠者,你却连他的事情都不知道,也真是白在我们良邱城呆了这些日子。他和明济道君自然有关系,而且是大大的关系,他们可是嫡亲的师兄弟,而他们的师傅更是了不得,那可是云中派的化神大修,算是云中派不出世的太上长老了,这么一说,你可明白明济道君和明元道君在云中派中的地位了?”石头一向崇拜明元道君,听到奚芫还不知明元道君是什么人物,有些气愤。
“哦,原来这明元道君如此了不得啊!”奚芫看出了石头的心思,故作神往之态,听到这些,心中也有了救出家人的主意。
石头却看出了奚芫的敷衍,脸红着争辩道:“自然了不得,也就道天派那位炼丹奇才灵沧道君可与他相比了。对了,我都忘了问你,你和秦大哥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东家的女儿,那日你看到的那小男娃的嫡亲姐姐,其他书友正在看:。”奚芫平静得道,“现在你要做的事是带我去找马管事。”
“啊,原来是这样,可是你想救出你家人找马管事没用的,他虽不算坏,可也没好到帮你去救人啊!”
“这你不用管!”
坊市管事处的小屋内。
马管事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眼熟,但却能肯定他并非是常来坊市摆摊的散修,看气度,倒是像大家族中出来的,可看他着装打扮却又似乎不是,不动声色地打量一遍,面上却和气道:“不知这位小道友找马某有何事?”
奚芫对着马管事鞠了一躬,然后便直言道:“马管事,我今日来找你相帮,而且也只有你能帮我。我听闻马管事与云中派明济道君有些关联?”
马管事听了此言,和气不见了,面色严肃起来,“小友,马某确实与明济道君有些亲缘关系,这在坊市也并非秘密。只是,若是找我相帮之事还需牵动明济道君,却恕我无法答应了!”
“马管事且听我说完,此时还真得牵动明济道君了,因为这关联到明济道君的师弟,明元道君。明元道君定下的亲传弟子,八岁未满,木雷灵根资质,雷灵根占八成的男孩被人给劫走了,而我,正是这个男孩的亲姐姐。”说罢,奚芫取出崎云真人给的玉符,递给马管事,说道:
“您请看,这是崎云真人给的信物,我弟奚葳正是崎云真人给明元道君寻来的弟子,您定是知道崎云真人素来与明元道君亲厚,此玉符也并非作伪。如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