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世澜连忙澄清:“皓宁师祖,第一,我不是曾兆书的小女友;第二,徐师兄和谢婉之间的是非,与我无关,我也无意破坏他们的感情。至于您说的放弃谁,选择谁,那就更无从谈起了。定是那好事之徒,想坏我名誉,才故意散播谣言,皓宁师祖您可千万莫要相信。”
听她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好像她不是招惹了这一堆桃花债的罪魁祸首。可事实上,若不是她灌迷.魂汤,曾兆书怎会对她那样好?若不是她和徐映寒有过什么感情纠葛,门派里又怎会传她才是徐木头的意中人?不过,既然她一语就撇清和曾兆书的关系,看来曾兆书对她只是一厢情愿的好,她对曾兆书是什么样的感情就很难说了。不过这样也好,更有助于让曾兆书斩断这份感情,岂不可以使他培养“护山童子”的计划早日启动?
皓宁眼珠一转,笑道:“穆姑娘别激动,这些事我也是道听途说,并不确定真假,所以才找你确认。既然你说没有这回事,那我自然相信你。不过,曾兆书一片痴心待你,在他心目中,你早就是他的小女友了。而你却不肯承认,岂不辜负他一片深情?你当真狠得下心?”
原来这小女友的称呼,居然是曾兆书默许的?她和曾兆书从小青梅竹马,关系自然要好,可曾兆书从未向她坦露过什么,两人顶多是知心的好朋友,根本谈不上男女朋友。曾兆书之所以故意让皓宁误会,多半是想用他的痴心打动皓宁。让皓宁帮他的忙救她吧。越想越觉得这才符合曾兆书的个性,他可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笑面狐狸,才不会自寻烦恼。
穆世澜笑眯眯道:“皓宁师祖多虑了。曾兆书对我是什么样的心思,等他出关了,您只要问问他,一切就清楚了。”
难道曾兆书当年的“一片痴心”都是装的?皓宁的眉头深深地拧住了,。
直到穆世澜离开,过了许久。皓宁还在为曾兆书到底有没有骗他而纠结,若不是考虑到曾兆书正在筑基,他真恨不得马上把那小子从上方的洞室里揪出来,问个明白。
没过几日,穆世澜收到了师父的传信符。叫她和他一同去药王阁面见掌门。
药王阁是昔年洪乙真人主持修建的一座七层塔形建筑,坐落在飘渺第一峰顶上。
古树参差掩映,琉璃瓦檐反射着雪白的日光,远看,药王阁像一个披挂白衣的隐士,庄严、肃穆。白云飘浮。几只白鹭绕着楼阁飞翔,更添几分飘渺仙气。
听师父介绍说,药王阁一向很少开门。只有在门派发生大事时,掌门才会召集门派高层在这里聚会议事。
从上千层的云梯飞上,望见这云遮雾绕的庞大建筑,穆世澜心道。若不是她主动求见掌门,只怕她在门派再待个十年八年,也很难有机会踏入这里一步。
进了药王阁一楼后,只见厅堂敞亮,雨花石的地面似有人打扫干净了。两边倚墙摆放着十几把黑漆的高椅,最上方的墙壁悬挂着一幅画像。画着一个手持玉仗的白须老者,长眉阔目。虽然看着年迈,面上却看不到一丝皱纹,微微地笑着,双足踏在山峰之间,衣袂飘飞,逼真得好像随时会从画里飞出来。
不用问这老者必是洪乙真人了。穆世澜怀着敬畏的心情,打量了几眼,赶快跟着师父,往旁边的楼梯走去。
二楼似是一个超大的书房,一本本包了黑色封皮的医典巨著,或各种搜集来的功法书籍、玉简,分门别类摆在中央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上,藏书之丰富、海量,堪比前世她念大学时的图书馆。
师父告诉她,这里的藏书多是大部头的理论知识,不如藏书院的书籍实用,所以很少对外开放,不过若是有需要,也可以用门派贡献点数借阅。当然,书房处处设置了各种禁制,除非有专用的解阵牌,一般弟子很难闯进来。
书房尽头,是一间单独的议事室。
徐宜真在门外站住,替她划开了门口的禁制,对穆世澜道:“掌门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为师在外面等你。”
议事室开了一扇大窗,外面峰峦叠嶂的景色一览无余,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顿时,穆世澜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屋子中央摆着一张黑漆大桌并四张高椅,此外别无其他摆设。
云渺峰的掌门泰安真人,此刻负手立在窗前,显然已经等候了片刻。
掌门比师父高了一级,此次又是第一次见面,自然要行跪拜之礼,才算表达敬意。穆世澜立即跪拜:“弟子拜见掌门师祖。”
泰安真人转过身来,神色平和地道:“起来吧。你的事,我都听你师父说了。”
穆世澜大方地抬头,只见泰安真人身材微胖,身穿一件雪白道袍,前胸后背都绣有银色群鹭齐飞图,一根木簪插了单髻,显得十分干练。他声音洪亮,举止儒雅,双目炯炯有神,明明已经有几百岁了,面上丝毫不显老态。对上他的眼睛,使人精神一振。
“弟子受谢麟师叔之托,将这真传玉简还给掌门师祖。”穆世澜起身之后,不敢怠慢,立刻抽出一缕神识,按照当年不语大师的施法步骤,将那块封印的玉简从掌心取了出来,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