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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第三峰。谢婉刚从藏书院回到自己的住所,不久,有人来敲门。
谢婉开了门口的禁制,看到来人是行云医馆的林管事,微微讶然,将他请进屋中,亲手上了茶,问道:“林管事,怎么您亲自来了?”
行云医馆就是谢雨的哥哥谢韬开办的,方才他去找了谢雨,但几个弟子说谢掌事有事外出了,他这才来找她的义女谢婉,想着谢婉是云渺峰的弟子,又和谢雨关系亲近,医馆招人这件事来探探她的口风,应该错不了。林管事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医馆招客座医师的事,他是奉了馆长谢韬的命令来的,就是想核实一下几张候选人所填的单子内容是否真实。林管事客气地道:“谢馆长也说了,若找不到你母亲,找你说也是一样的。”
谢婉点了点头:“我记得,医馆之前不是有一个客座医师?”她点着额头,“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但他也是苍梧峰的一位师兄吧?”
林管事苦着脸道:“你那位师兄在医馆里帮忙,那都是一个月前的事了。此前大约是遇到了什么机缘,他的修为猛然提升了不少,就对医馆的事不怎么上心了,三天两头地申请休息,影响医馆的生意不说,馆长为这件事也十分恼火,索性就把他辞退了。不过,馆长也说了,如若再招医师,还是首选云渺峰的弟子。毕竟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来看病的听说是云渺峰的高徒,也都比较放心,馆长用着也省心。”
谢婉道:“都有哪些人报名?单子给我看看。”
林管事递上了四张单子,谢婉接过之后仔细看了一遍。
忽然。她的眉头皱了起来,目光紧盯着其中一张单子,久久,沉默不语。
林管事就凑过去看了一眼,方方正正的“穆世澜”三个字让他记忆犹新,这不正是昨日下午那个年纪轻轻、说话铿锵有力的姑娘,心中一喜,不由问道:“姑娘认识此人么?你看她写的这些内容,是否真实可信?”
谢婉照着“行医经历”那一行念了出来:“入门之前,自小熟读中医,其他书友正在看:。十年有余,如今师从飘渺峰徐宜真掌事,得其指点,尤擅医技之道。”注意到后面还有一句话,她冷笑着继续念道。“医者仁心。不求悬壶济世,但求无愧我心。好一个无愧我心,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
林管事愣愣地望着她:“姑娘的意思是?”
谢婉把穆世澜填写的那张单子抽出来,折好了还给林管事,微笑道:“这位穆师妹我认识,她的医技,在飘渺峰这一届新人里是出了名的厉害,她写的这些内容,也字字不差。确凿无疑。林管事,我很看好她,另外三个候选人,都不如这位穆师妹优秀,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了。还有我的话,你可以说给舅舅听,相信他自会定夺。”
林管事听了也十分欢喜,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告辞离去了。
孟玉儿听说有人来找谢雨,正想跟谢婉报告此事,结果就看到林管事离去的背影,她咦了一声,就来问谢婉:“谢师姐,方才那人找你什么事呀?”
谢婉就把穆世澜应征客座医师的事讲了,还尤其强调了她写的那一句“无愧我心”。谢婉冷笑:“就凭她?世上有多少名医高手,都未必能够做到无愧于心,她才多大年纪,居然如此大言不惭。难怪徐师兄会注意到她,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能耐了。”
孟玉儿哼道:“穆世澜再厉害,在我眼里,根本不及谢师姐你十分之一。你可是谢馆长的外甥女,她能不能入馆行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谢师姐,这次可不能让她捡了便宜。”
谢婉摇头:“我已经跟林管事打了招呼,有我作保,相信舅舅一定会让她入选,至于能不能留下来,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入门也有三个多月了,每回想到自己在飘渺峰入门考试时出的丑,孟玉儿的心情仍旧难以平静。和谢婉相处日久,从谢婉和徐映寒的关系来看,她也知道,谢婉愿意帮她,多半是为了打压穆世澜的气焰。虽说谢婉有利用她的嫌疑,但谢婉待她确实好的没话说,孟玉儿也就用了真心对待谢婉。此刻,谢婉居然同意让穆世澜入馆行医而不是阻止,孟玉儿难免感到惊讶:“难道谢师姐另有打算?”
谢婉轻笑道:“让她入馆无妨,正好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遇到一些棘手的情况,我就不信,她能做到无愧于心。”她雪亮的眼眸瞟了孟玉儿一眼。
孟玉儿立刻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如若有那种难缠的病患找上门,不晓得她该如何应付。谢师姐,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好了,一定让你满意。”她总有法子,让穆世澜身败名裂的。
等孟玉儿一走,谢婉发传信符问了执事堂的人,打听到今日徐映寒不曾出门,也不曾闭关。她梳头打扮了一番,随后骑上白鹭,飞去了飘渺第二峰。
与其等到某一日,徐映寒发现了此事责怪自己插手,对他隐瞒不报,不如她主动告诉他,看看他这个师兄,到底是在乎师门名誉多一些,还是更在乎穆世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