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我如此做,不过是听从老夫人的吩咐罢了。”
沈雪如见她突然见风使舵,讨好苏嬷嬷去了,急忙说道:“老夫人病着,怎么会授意让你做这些事情?而且,采买之权老夫人也说了,还是要经过我,因为这批布料不够,你私自又买了三匹,却也没知会本妃,还说不是擅自做主!”
霜子看她一眼,像是看个笑话一般,让沈雪如心里隐约发毛,觉得不对劲儿,突然想到一事,大声叫桐花把账本拿过来,气急败坏的翻开一看,果然二十两银子那里,后面写着购置花瓶。立马转头向桐花问道:“不是布匹么?怎么是花瓶?”
桐花也是一头雾水,疑惑的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明明是有两个二十两的,一个用于布匹,一个的确是买了花瓶,怎么只剩下一个了?”
霜子冲清水挥挥手,清水也递上一个账本,给苏嬷嬷看,并不因为老夫人没来,就轻慢于她。苏嬷嬷很是受用,伸手接过,翻看着。
“自我管理王府以来,知道采买东西,要经过楚王妃,因此不敢懈怠,每一笔银子不光报给桐花记了,我自己也记了一份,以方便交权的时候对账。”霜子翻开其中一页:“布匹的银子是我出的,并没有记在楚王妃的账目上,倒是花瓶,我也记了,她也记了的。”
桐花急得跳脚:“当时霜姨娘把账目报上来,我明明记得是两个。”
霜子冷静的说道:“桐花姑娘记错了是有的,毕竟没怎么念过书,不如楚王妃学识深厚,做事准确。以前楚王府的账目是很珍贵的,除了主子们,下人们哪里敢随便翻看,因此桐花刚接手不懂,犯了错,也并不奇怪。”
苏嬷嬷仰头说道:“哦,楚王府的账目现在是桐花在掌管么?那老奴回去,跟老夫人禀告一声,看看是不是要给桐花加些工钱了?”
桐花急忙辩解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受楚王妃命令,帮忙写了几笔而已。”
霜子像是此刻才明白,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笑着道:“哦,那这些帐,是楚王妃亲自记得么?”
桐花心有余悸看了沈雪如一眼,急着道:“自然是。”
霜子便将自己的账目收起来,对苏嬷嬷道:“既然是楚王妃亲自写的,那肯定是没有错的,我这本,也就用不着了。”说完随手交给清水收起来。
苏嬷嬷饶是只看了后半段,也大抵明白霜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却并不说破,反而笑着点点头:“能和气,自然是好。既然衣裳的钱是霜姨娘出的,老夫人想必也不会说什么。”
说完看着跪在地上的常喜,疑问道:“你是常喜?”
常喜点头答应着,指着霜子道:“的确是霜姨娘吩咐给我们座椅上的,小的不敢撒谎。”
苏嬷嬷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你跟我来。”
常喜不明所以,只得低着头,跟着去了。
那边屋里,沈雪如怒气冲冲,却没有发泄口,白白吃了个闷亏,见寇敏还在外面跟霜子笑嘻嘻的说着些什么,大声道:“寇敏,还不进来,她那么重的心机,可别带坏了你。”
霜子不以为意,只躬身告退。沈雪如不耐烦的挥挥手,霜子带着清水出了院门,却不回柔院,而是问道:“苏嬷嬷带着常喜往哪里去了?”
清水小声道:“后院。”
霜子点头,让清水回去柔院处理事务,她跟过去看看。
偏僻的一脚,苏嬷嬷面上看不出异常,常喜谄媚的笑着,大抵是在说什么好听的话,苏嬷嬷频频点头。
却突然听苏嬷嬷说道:“你提到这个,我倒是想问你,前些日子锦院是不是闹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