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轻声哄着。
沈雪如愈发骄矜,靠着皇甫北楚娇娇弱弱地。
老夫人一脸紧张,急忙唤人去传大夫,想了片刻又道:“去看看叙笙大夫来了没有,他今日要来请平安脉的,我最信得过他。”
立刻有丫鬟恭敬回答:“来了好一会了,听说您到侧妃这儿赏玩来了,在门房候着呢。”
老夫人面色这才和缓一些,对沈雪如道:“别怕,叙笙大夫医术是最最高明的,多少官员夫人请他看病呢,一定给你安好胎。”
沈雪如虚弱的点点头。
皇甫北楚凌厉得瞪着霜子一眼,冲两边的丫鬟怒道:“沈侧妃都动了胎气了,还杵着干什么,她什么时候不能处置,非得这会儿!”
老夫人方才全部注意力都在沈雪如身上,这会子听皇甫北楚提起霜子,气不打一出来:“你就在这儿跪着,要是雪如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霜子本来还想抵抗,看着叙笙被带进来,冲她微微摇头,又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霜子逐渐平静,温顺得跪了下来。
叙笙在如何,也不至于害她。
把脉良久,叙笙眯起眼眸,摇了摇头。
老夫人脸若寒霜:“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没有,”叙笙欲言又止,见老夫人和皇甫北楚都长出了一口气,顿了一顿说:“根本没有孩子。”
这一句话犹如惊雷震天响,将锦苑下午的日头遮盖了。
本来晴空万里的好天气,霎时乌云密布,沉重的气氛压得每个人心头喘不过气来。
有一个人除外。
霜子跪在那里,低着头,嘴角扬起一抹冷淡笑意,好看的小说:。肚子里当然没有孩子,被揭穿是迟早的事情,沈雪如会找王大夫下蛊,她不会?
那日赶走王大夫,她从王大夫鬼鬼祟祟不愿意离开的眼神里看到端倪,仔细搜查一番,却什么都没有。最终在翻墙头的时候,一只咯咯叫的母鸡,差点把她掀下去。
她本来火冒三丈,但是发现鸡身上拴着一根绳子。好好的一只鸡,不让它在院里下蛋,捆在墙上算什么。若不是她翻墙而出,从外面看,还以为是鸡自己跳上墙头的。
定有蹊跷。
仔细研究了一番,才发现在鸡的翅膀下面,绑着一个小小的药瓶,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倒出来,才发现是很小的一只青色的虫子,虫子上面又趴着一只银色小虫,只有头发稍那么细小,和老者从她胳膊中取出来的蛊虫一模一样。
霜子欣喜若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她收买绿荷,让她下了两次药,第一次是薛宾鹤给的让人气血流失的粉末,第二次,是蛊。绿荷以为都是相同的,并不疑心,下了进去。
后来沈雪如真的病了,上吐下泻,又关了半个月,再见面,就是丁元杀人一事,她被这些事情折磨的腾不开空,几乎把下蛊的事给忘了。
直到听说沈雪如怀孕,霜子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是蛊虫活了,亦或者,沈雪如真的怀孕也说不定。
她打算找个时间请老者过来给沈雪如把一把脉,看看是不是真怀孕,却一直被沈雪如找各种理由吩咐事情,耽搁了下来。
直到今天叙笙来了。
老夫人包养得益的脸上几乎都快长出皱纹来了,急切切的问道:“大夫,您可别胡说,再把把脉。”
叙笙一脸凝重的又将手指搭上沈雪如的脉搏,仔细感应了良久,这才认真的说:“小生没把错,这脉搏和喜脉及其相似,但绝不是喜脉,喜脉没有这样阴损。我学艺不精,不敢妄下定论,还是请我师父过来看一看吧。”
皇甫北楚怒喝着:“还不快去。”
立刻有伶俐的小厮上来问清了地址,一溜烟带了轿子去抬。
叙笙又说:“为了保险起见,可多请几位大夫共同诊治。”
皇甫北楚也传令了。老夫人急忙补充道:“把附近的几位大夫都请来。”
沈雪如脸色苍白如纸,强迫自己撑着站起身来,对着叙笙怒目而视:“你到底与我有何冤仇,如此害我,妾身明明是怀着身孕,已经四个月了,大夫每次开的安胎药,我都准时吃,怎么就没怀孕了?”
举起手,想抽打叙笙,被皇甫北楚拦住。“事情都没搞清楚呢,胡闹什么?”
叙笙也在老夫人的示意下坐着,这才说道:“小生曾经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说西南有有一种苗蛊,将幼虫给人吃下,会出现状似怀孕的症状,一般的医者根本把不出来,若不是小生之前看过,只怕也会觉得是喜脉无疑。”
皇甫北楚狠戾地瞪了沈雪如一眼,问道:“如今该怎么办?”
叙笙叹气道:“沈侧妃的身孕已经有四个月多,估计蛊虫已经长大了,但是再大也是一条虫子,因此侧妃的肚子没有明显隆起。”
沈雪如咬牙切齿:“好狠毒的心,是谁?竟如此害我。”一双美目几乎要瞪出血来,直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