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瑞谦搓着双手,抬头看着屋顶上方又垂下来一壶热酒,一个食盒,纷纷取了,席地而坐,其他书友正在看:。
对着蜷缩在一角的霜子招手:“过来暖暖身子。”
霜子第一次见他如此恣意洒脱,不由得气氛被感染,掀开湿润的被子,穿着鞋过来,盘腿而坐。
将一杯酒悉数吞进肚中,辛辣的烧刀子呛得她眼泪直流。
“你很像我一位故人,但她有不及你的地方。”皇甫瑞谦眼里亮晶晶的,看着霜子一动不动:“她喝酒,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甜甜的笑。”
“那是她不曾落入我这般可怜境地。”霜子脱口而出,顿觉失言,解释道:“王爷的朋友,都是金枝玉叶,怎么能与我一个小小贱婢相提并论。”
皇甫瑞谦哑然失笑,看她有些激动,撕下一条鸡腿递给她:“你很在意你的身份?”
“是!”霜子坦白直言:“要不是无权无势,沈雪如怎么会因为嫉恨,费那么大的力气要整死我。总有一天,我要当楚王妃的。”
她眼里流露出来的坚决,让皇甫瑞谦有些傻眼。一个女人,直白白的把**如实道出,他竟不觉得讨厌,相反,还有几分欣赏她的可爱和直率。
两个人互饮五六杯,一时都有些上头。
霜子脸颊带着红晕,笑着道:“王爷一定是觉得我痴心妄想了,能做个妾侍已经很不错,可我偏不,我不仅要当王妃,若是有朝一日他成为皇上,我还要做皇后的。”
许是皇甫瑞谦对她毫不怀疑的帮助与支持,霜子格外信任他。
这话,却让皇甫瑞谦心中升起一丝酸楚:“那……你爱他吗?”
“爱?”霜子摇摇头,又喝了一杯:“我不会爱人。”
“哪有人不会爱人的,是你没碰到罢了。”皇甫瑞谦摇摇头,觉得有些可笑。
他总觉得她的目的性太强,生活没有快乐可言,没想到这种直觉是真的。
当皇后,母仪天下?一个婢女?
他想不出来有什么可行性。
霜子却早已经沉沉睡去,她不知道皇甫瑞谦是什么时候走的,甚至于,她一点也不敢相信,昨晚上有人来过,来陪她讲话。
屋顶完好无损,霜子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昨日留下的蛛丝马迹。
除了宿醉后的头痛。
天色渐渐放亮,上午大婶又过来,喜气洋洋的笑着道:“王府上下可热闹了,大家都说沈侧妃好福气呢,这一胎准是个小王爷,都抢着缝新鞋新袜讨她欢心。若我说,霜子姑娘,你莫不如也缝制一两套,总强过白白关在这里。”
霜子故意假装听不懂她劝她讨好沈雪如的话,疑惑问道:“不是白白关着,我要抄佛经的。”
大婶无奈摇摇头,放下饭菜去了。
霜子一点胃口也没有,她还想着昨晚的美酒佳肴。亦或者,她根本是心有期盼?
这样隐秘的空间里,什么王爷,什么小妾,他们只是两个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谈古论今,说彼及此。
对于毕霜来说,从重生到现在,是最最难得的惬意和闲适。
假装不在意地继续抄写,却一不留神错了好几个字,其他书友正在看:。
第一次觉得,白日的光阴如此难捱,漫长的一天抵得过五天。
皇甫瑞谦没有来。
霜子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直至全黑。抱着被子,无心睡眠。
终于抵不过瞌睡的威力,沉沉睡去。却又担心,若是他从屋顶上看到自己睡着了,不想打扰,又走了怎么办?
他是个很体贴的人。
便时不时再惊醒,醒来之后下意识朝屋顶望望,一片寂静,心有失落的再睡去。
折腾一晚,天色刚放亮时,屋顶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霜子急忙一个激灵起身,皇甫瑞谦顺着绳子爬下来。
“昨儿个被庆王叫去喝酒,耽误了。”
并没有约定,他却自顾自的解释着:“昨晚上久等了吧。”
“我睡着了。”故意忽略他眼里的期盼变成失落,霜子用手捂着嘴,打个呵欠:“你该走了。”
皇甫瑞谦嘟着嘴,似乎有些不甘心,最后跺一跺脚:“也是,天亮了又该给你惹麻烦。”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塞到她手里,“天香楼的瓜子,京城最香。”
旋即似乎觉得暴露某些**,打着哈哈说:“额,我是陪二哥去的,可没喝花酒。”说完似乎生怕霜子说出什么难听的来,急吼吼爬上绳子:“我晚上再过来。”
“等我!”
霜子来不及拒绝,灵活的身子已经到了屋顶上,露出一个疲惫的笑脸,小心翼翼将瓦片盖上。
握着手中带着温度的瓜子,霜子心中百味陈杂。
她与他,是绝不可能的。她和皇甫北楚拜过堂,成过亲,若是没有沈雪如的陷害,几乎都要有夫妻之实。
她委实想不通,皇甫瑞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