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冷枭面对顾城也不是没有怨恨,木槿和顾城之间那档子破事儿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尽管是过去式了,可枭爷看见顾城多少还是有些膈应,特别是当木槿为了顾城付出那么多,顾城他-妈的还一点儿都不知道似的,当着背着木槿都是一副高傲冷淡的样子,凭啥啊?凭啥他木槿就不值当别人对她好了?就他木槿那满身毫无瑕疵的优点,顾城就该点头哈腰的捧着!
这时候的枭爷,其实还不知道顾城已经向军界打了结婚报告一事,若他知道了,别说什么虚拟世界中把顾城揍一顿出气,估计现实中想弄死顾城的心都有了。
任凭林荫小道上顾城与冷枭的凶残斗殴,木槿拧着眉头一直往前走,穿过这片密林,便进入大一片低矮的蝴蝶兰花丛,姹紫嫣红的,仿佛一大片斑斓的蝴蝶栖息在地面上,在月光下显得特别好看。
她的心里有着丝丝的烦闷,想着此番过后,也不知顾城与她,与冷枭之间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从某一方面来说,三人都是那种挺执着的人,顾城如今的姿态,摆明了槿娘不与冷枭一刀两断,他便誓不罢休的感觉。
想着想着,她便青裙黑发的停驻在蝴蝶兰中,宽袖轻柔的随风飘荡,风浪一来,似要将她与这一大片的蝴蝶兰惊得飞远了一般,有着莫可名状的飘渺之感。
一双厚实坚固的大手,自她身后突如其来的握住她的双肩,顺着她垂落的手臂下滑,下一秒,她的脊背彼便贴上一具坚硬的铠甲,整个人自背后被圈入了身后男人的怀里。
都不用回头,木槿闻着这空中飘散着的淡淡烟草味。便知道身后之人是冷枭,看来他与顾城的斗殴,顾城输了。他赢了,成功脱身。木槿面无表情的侧了侧脸。眼角的余光扫着身后的男人,突然轻声问道:
“有没有觉得很累,很难抉择?”
身后的冷枭没有说话,只是将她圈得更紧一些,铁一般的臂弯将她的胳膊连同腰身全都箍了起来。他有时候很白痴,有时候很通透,这是分情况的。偏巧今晚这种情况,他就通透的明白槿娘问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在用一种超脱一切的视角,问着冷枭,这样一直左手抓着木槿右手抓着槿娘。结果两个都不曾对他和颜悦色过,他不累吗?
有时候看着他在游戏中跟在槿娘屁股后面跑,手里还不断给木槿发着短讯,这样的一心二用,木槿都替冷枭觉得累。偏生这人还美滋滋的以为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逢人边说他有俩老婆,左一个右一个,真真没心没肺的教世人觉得当属最人渣,而他身为人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即使被天下人唾骂,也傻呵呵的兀自乐着。
想到这些,木槿突然觉得自己问冷枭这问题有点儿太过流俗了,他被拥有同一个灵魂的两个女人折磨着,不会觉得累,只会觉得乐在其中,至于抉择?他没想过,从看到木槿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打定了左拥右抱的主意,还谈什么抉择?
“骚儿…”
滚烫的唇,在她耳垂边轻轻咬着,月夜下,低哑的男音带着一抹浑浊的醇厚,诱哄道:
“爷一会儿有点儿事儿要去办,你乖啊,有啥事儿也不怕,爷派了一堆人跟后边儿保护你呢。”
“什么事?”
木槿躲着他在她耳垂上的啃咬,转过头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冷枭,冷枭并不回答,他的一张俊脸,在月光下绽放着大大的傻笑,瞬间木槿便明白了,他这是要下线去找木槿,这会儿正安抚槿娘呢。
她想起顾城说的怀孕一事,张嘴,正要解释,冷枭滚烫的唇就压下来,火热、濡湿的舌头横冲直撞的在她的唇里乱窜,生涩的技巧,重重的力道,带着一抹霸道的刺痛,让木槿大脑产生一片酥麻的空白,整个人都显得轻飘飘的,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等着,爷回来了八抬大轿的娶你。”
不知餍足的离开这张勾人的小嘴儿,他喘着粗气,额头抵在她的鬓角上,一只手箍着她的腰,一只手扶着她的脸颊,用着拇指上厚厚的茧子,刮着她如玉的肌肤,见她没有抵抗的意思,忍不住,不想忍,将刚刚分离的唇又凑上去,使劲儿的蹂躏着,浑身汗毛起立,兴奋得如同一个毛头孩子般。
要说木槿怀孕一事被槿娘听了去,冷枭心里其实也挺担心小骚儿会闹腾的,不过看这样子似乎槿娘一点儿都不介意,面对他的亲近也没表现出多抗拒的意思,他也就没往深处想,把怀里的小骚儿往死里啵儿了个够本儿,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气喘吁吁的小骚儿,十分快乐的下线,奔向木槿的住处而去。
冷枭一走,这片月光下,就剩下了脑子像是被车碾压过一般的木槿,说起来也真的是可笑,她和冷枭接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的到现在还没从适应似的,越来越不知作何反应了,她自嘲的笑笑,迎风转身,袖裙连着发丝弯出一抹优美的弧度,施施然穿过这片蝴蝶兰,往青城山脉行去。
青城山与落霞谷不同,落霞谷的地势成狭长形,青城山成环抱状,群山缭绕的中间凹地,才是青城,说是城,实则不然,因为地理位置偏离新手村太多,便有些蛮荒之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