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冰迈向落霞殿,曾晓贤有些急眼了,薛冰这是明目张胆地走向相门他们的敌方。
“你噗”
一具尸体直挺挺地倒下,指向薛冰的手臂,还没有放下。
“快噗”
“噗噗噗”
接连几个起身出声几个相门门人,就这样快如闪电的死去,这些都是经历不知多少次战斗的相门门人,却不曾想到一个照面之下,就这样轻易死去。
黑暗中,曾晓贤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没有跟随薛冰上前,因为,他知道,薛冰此时需要他的不是正面厮杀,漏网之鱼总要有人在后面收拾,他,便是那渔夫身后的屠夫,不过很可惜,薛冰,并没有给相门门人机会,也没有给他机会。
接二连三的有相门门人被杀,也渐渐地杀醒了相门门人,眼前的薛冰,他们曾经都有过印象,如今看目前形势,与薛冰拼命,几乎就等同于自杀,那么这无谓的找死又是何必。
在薛冰出现的那一刻,原相门五长老弘儒身子稍微动了一下,却又稳了下来,直到薛冰动手杀人,他都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而在他身边的众相门门人,见到薛冰杀人,弘儒坐视不管,他们更不会搭理此事,只是对薛冰却是起了提防之心,杀人心没有,提防之意却不能不有。
弘儒那边的相门子弟对薛冰杀戮行为的漠视,让薛冰和曾晓贤更清楚的看到了相门如今的形势,看来他们之前所想并不差,相门真的是分崩离析了,想当初凝聚在一起的相门,如今坐视同门被杀却冷眼旁观,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生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让薛冰和曾晓贤都好奇在相门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薛冰的杀戮很快就结束了,那些相门门人看的清楚,凡是死去的同门,要么就是想出声叱问或是示警,要么就是想动手杀人的,既然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就没哟生命危险,他们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去找死。
薛冰缓步来到原相门五长老弘儒的近前,躬身施礼,道:“前辈,近来可好?!我在这里待佳琪问候您老儿了。”
说到佳琪的时候,弘儒凝视薛冰的眼神才有了一丝温度,佳琪这个名字,让他冰冷的心,渐渐地恢复了常态,他到目前为止,龙佳琪是他收下的最后一个徒弟,若说是关门弟子,尚也不为过,更何况,对龙佳琪这个女弟子,他真得是相当上心,就如同看待自己孙女一般对待她,娇宠万分。
“佳琪,可好!”
望着弘儒看过来的眼睛,犹如死水中突然泛出了波澜,薛冰知道他赌对了,千言万语当真比不得佳琪这个名字。
“前辈,佳琪,很好!她一直很挂念您的安危,只是被困在这小空间遗府中,她也时刻处在生死边缘,您也清楚,这里不再和谐。”
薛冰平静地跟弘儒说道,犹如拉家常一般,刚才的杀戮与血腥仿佛都与他无关。
弘儒眯了眯眼睛,“被困小空间遗府”这几个字犹如针扎在了他的心坎上,不只是龙佳琪被困在这里,便是他们又何尝不是,或许这里很多人都不知道,那个空间珠一旦被人炼化,这空间就如同他的府邸,这里所有的生灵,无论人族、精灵还是众怪物都要听他号令,他就是这里的主人,而他们,也就成了奴隶。
弘儒抬头看了看压在落霞殿顶端的夜幕,忍不住长叹一声,面对那些强者,他即便是有心,也是无力的,便是他们的老祖相泽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们这些相门门人也渐渐地冷淡,更甚至,在那一天,相泽山竟然出手击杀了霸刀。
霸刀,死在了相泽山手中。
鹤长天寻仇,却被钉死在了碧水刀前。
从此,相门逐渐分崩离析,只要不是叛变,几乎所有的死亡都是在战斗中发生的。
“你们走吧,且不说他能不能容得下你,便是你之前杀了那么多的相门弟子,便足够你死上千百遍了。”
弘儒用冰冷的话好意提醒着,他实在是不想看到薛冰和曾晓贤死在相泽山的手中,之前鹤长天被杀,他出手了,可是最终落得一身重伤,他与相泽山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而他认为,薛冰即便实力再强,也高出他不了多少,他之前被古巫族族人差点击杀,所有人中替他出手的只有两人:鹤长天,薛冰。
如果鹤长天已死,弘儒不想再看到薛冰依旧走上这条不归路。
“我此次前来,除了代佳琪向您问候一声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既然相门的众门人都在这里,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想问前辈一句,前辈可知空间珠在哪里?那是我们离开这小空间遗府的唯一出路,想必前辈应该知晓,还望告知!”
薛冰陡然间把声音提升了数倍,嘹亮的声音在落霞殿中回荡着,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任何一丝声音传出落霞殿。
落霞殿外的一处高地上,横卧着曾晓贤,口中嚼着一草根,正懒洋洋地望着落霞殿中发生的一切,懒人自有懒人的办法,如今落霞殿已经被他封的如铁桶般结实,想要进入或是冲出,除非实力能高过他一倍,否则,没门。
在薛冰说完后,相门所有门人都有了反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