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开白沙,陆宁果然找到了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打开之后,是一个手指长的木雕,陆宁来之前早有准备,穿的裤子是有暗袋的,直接把这个豁免神像藏了进去,想了想,他从不远处找来了一根树枝,掰成差不多的一截,找了个稍锋利些的石头开始刻。
其实做假的豁免神像很久以前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所以要让人相信这个不是假货还是很不容易的,更别说陆宁现在手头上没有任何材料,太简陋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哪怕刻得再好,这样一块小木头还是不大会让人相信的,真正的豁免神像不仅精致得多,而且五颜六色。
陆宁站起身来四处看了看。
他还有些时间。
跑到树林里摘了一些有颜色的草叶,幸好这个流放岛不是完全空无一物,找了一会儿之后,陆宁又下了海。
陆宁其实并不全部认得这些植物,他捡了几片贝壳,将一些植物和从海里捡的海藻分开捣碎,又把裤子的一个内翻袋扯了下来,用那小小的一块白棉布当过滤网。
他很有耐心,没有随随便便就将处理过的小木像放进他挖出豁免神像的地方。
流放岛太简陋了,他几乎什么工具都没有,但是他的个人物品里一支笔还是有的,画出黑色眼睛之后,他用好不容易过滤出的一点点染料,开始给假的豁免神像进行加工。
一旁扛着摄像机的《幸存者》工作人员一脸惊奇,因为以往的选手虽然也有不少做过假的豁免神像,甚至有选手用特殊工具将豁免神像做得以假乱真——
但这是在流放岛!什么都没有的流放岛,这位甚至没有任何工具可言!
陆宁对这一点当然很清楚,他的个人物品并没有遮遮掩掩,Alaoya部落的人都知道陆宁的那个小包里有什么,一本本子,一支笔,一件薄外套,之外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让人怀疑的盒子小包之类,他自从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坦荡到让人放心。
可是现在,他用绵密的海草沾了过滤出来的一点点天然染料,细细刷过这个小木雕的身体,用磨圆了的树枝尖裹上一点点从薄外套一侧肩膀上拆下来的海绵肩垫,开始对木雕进行细处的加工。
最后再用那块海绵肩垫吸了一点点染料,慢慢擦着这个木雕。
幸好天气非常给面子,太阳虽然炽烈得惊人,但很快就能将染上去的染料晒干,陆宁涂了好几层,哪怕天然染料太少,只有很普通的两种颜色,但他经过混合之后,还是得出了一种还算鲜艳的颜色,他甚至在做成之后,将这个假的豁免神像不停放在手掌里摩挲,让它变得更加圆滑,去了一些粗糙感。
其实陆宁仍然不是太满意,这种天然染料的效果有些糟糕,他涂抹地也不够均匀,这么个东西是经不起细看的,只能说粗粗看去有点儿样子而已。
工作人员眼见着这个青年将一块普通的木头在没有任何材料的情况下做成了连他都要相信的“豁免神像”。
到要离开流放岛了,陆宁才将自己手上的染料洗干净,将这个假神像包裹起来,埋进他挖到神像的地方,上头的痕迹用棕榈叶扫平,然后故意在其他两个地方用最快的速度挖了两个坑。
“欢迎回来。”Alaoya部落的其他人都在营地不远处的沙滩迎接他。
Barry看似不经意地问:“流放岛怎么样?”
“糟糕透了。”陆宁苦笑,“我知道你们要问豁免神像,”他索性挑明了,“我可以把豁免神像的线索告诉你们,我觉得太难了,而且真的不擅长猜谜。”
他就这么坦坦荡荡地打开了随身的布袋,从里面拿出了他的本子,撕下一张纸,“你们看!”
Liz有些诧异,她没想到陆宁这样坦荡。
这是一首英文诗歌的谜面。
“我的英语是不错,但是仅限于能和你们交流,”陆宁说,“我又不是美国人,这种诗歌什么的,看着就头大,其他书友正在看:。”他摇着头叹了口气,“我希望我们部落的人能一直团结直到部落合并,不管是我们中的谁去流放岛,能拿到豁免神像都是好事。”
Tammy笑着点点头,“这个线索是挺难的。”
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开的那种谜题,而且是一首和数字有关的诗歌谜题,对于外国人来说肯定会更困难。
她和Liz交换了一个眼神,算是暂时相信了陆宁。
Barry其实不大相信,出于一个演员的直觉,他对同样身为优秀演员的陆宁,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一定隐瞒了些什么。
六个人变成了五个人,陆宁敏感察觉到Barry和Liz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化了,这就说明自己的位置又安全了一些,当然不排除万一Barry和Liz合作,那自己必然处于危险的位置,所以陆宁才会尽力让所有人相信自己没有豁免神像。
如果他们相信了,无论是Barry那一方还是Liz那一方,都没有淘汰自己的理由,而且因为2对2,他们都要争取自己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