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走出医院的时候,看着这天气就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才刚踏出一步,雨点就砸了下来。
天夜收回脚,思忖着到底是跟佐助小鬼一样淋个落汤鸡呢,还是问里面的医忍借把伞。
如果要轻松套近关系的话,不用说就知道哪种方法最方便吧?
但是问题就来了,如果两个人都淋湿了的话,那岂不是要一起洗澡了?
虽然他比较喜欢那个收藏品……
在心里否定掉一瞬间的心软,天夜果断走回去跟医忍借伞。
本少爷才不要淋个落汤鸡被感冒折腾个半死又赚不了钱还搭上裸`体!
……怎么想都划不来好不好。
天夜将伞往后打斜了一点,抬眼望向今夜淅沥浓重的幕布。
在雨天相识,总觉得有些凄凉和落寞。
有人说,一开始的相识就已注定了结局。
那么那个结局,是否就是此刻的落寞凄凉?
凉薄的唇轻抿,唇线的尾端微微抖动起来,终是止不住内心翻涌的笑意拉开了弧度。
太好笑了。
对一个连灵魂都染满了黑色的人来说,结局是否落寞是否凄凉又有何重要?
根本就无所谓。
如果把我看作是注重那种东西的人的话,对这个躯体里高贵的灵魂也未免太失礼了。
什么落寞凄凉,上辈子早就尝够了。
未来怎样都无所谓,对我来说再也没有比抓住现在的生活更加重要,其他书友正在看:。
初入这个世界的我还很幼小,因此我被三代收养,成为了他最重要的亲人,然后认识了待我如亲生骨肉一般的水门和辛奈,再然后是看上去色眯眯的自来也,小春、门炎、团藏、鼬……还有更多更多的人,这些人在我的生命中多多少少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
其实我非常清楚这些人里谁待我最好,说真的,我非常感谢收养了我的三代。
上一世我是个连家庭温暖都享受不到的小鬼,从小学回到家面对的就是地狱。冰冷、争吵、打架,有时候甚至连饭都吃不上,那对父母在客厅争吵,甚至砸东西。我只能躲在房间的小角落拼命捂住耳朵瑟瑟发抖。
我只记得最后的影像。
双眼充血的母亲握着刀冲向我,她的衣服上沾满了血,是父亲的血,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铁的生臭味。
没错,存在于我记忆中,上一世最后的影像,是母亲近在咫尺的狰狞面孔,和刺在我心脏上的钝痛与刀的冰冷。刀尖刺进**,刺穿肋骨,狠狠的,毫不留情地穿刺了进来……
等我再次张开眼,赫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慈祥的老人怀中,视野变得很小,手脚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但是,没有任何时刻比那时更让我感到高兴。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这是恩赐,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心中有份期待。
这份期待令我雀跃不已。
我要参与这个世界。
不,在我落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而且还是在最近的地方,只要伸手,只要努力,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
我现在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只想好好活在这里,活在这世上,去回报给予我爱的人。
原本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自从看到九尾的爪子穿透水门跟辛奈的身体时,一阵剧痛在脑中炸开,数个片段不断往复,像痉挛一般的疼痛侵袭大脑乃至整个身体。
然后我看到了……
在那个漆黑一片的世界,在那里,在我脑海中浮现了如黑曜石一般宽广宏伟的宫殿,我不知道坐在高位上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下面那些看不清面孔的人叫什么名字,只是觉得非常熟悉,熟悉得不可思议,接着我捕捉到一个词,让我察觉到自己跟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天夜」。
我确确实实看到、听到他们如此呼唤上位之人。
那个男人坐在华贵庄严的座椅上,高雅端丽的身姿随性而坐,唇角勾起的三分弧度似笑非笑,傲然地俯视一切,全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王者之气。下方,是俯首于其下的数名男子,恭敬而虔诚地单膝跪地。
然后……
当我看清那双眼睛,那双跟自己一样的幽蓝瞳孔的瞬间……我已经全部明白了。
为何这一世我拥有这样的力量,为何这一世我拥有完美的家庭受尽宠爱,又为何和他拥有一样的音容笑貌。
坦白了讲,本少爷的性格会变得如此乖悖违戾全是因为那个冲击,该死的九尾哪天本少爷一定要把你拖出来暴打一顿。等本少爷记忆全部恢复了,拖你出来根本不是问题,为了本少爷能够尽情跟你干上一架,你现在就给本少爷待在鸣人肚子里休息个够,到时候即使腿软也休想让本少爷放过你,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过那群人口中所说的战争,八成跟本少爷上一世为人脱不了干系。到底是怎么搞成那副德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