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马蹄声踏踏奔来,迅速如闪电,有人豁然一跃,稳稳坐于马上,马蹄不停,长鞭一卷,观察手套的某人已经坐在那人的身前,撞上宽阔的胸膛坚实稳健。。
梓桐哎哟一声劈手去拍那如铁的手臂,双腿着力,向上跃起。
那手臂迅若流星般躲过她的攻击,往腰上一缠,那跃起的身姿便重新稳稳的坐在马上,坐在那人的身前。
她颓败的软塌塌的趴在马脖子上,好吧,老子打不过你,老子睡觉行不?
那人看她乖乖的趴下,一声朗笑传来。
声音未完全传出,突然有只胳膊带着十足的力度毒辣的向着某个要害的部位袭来!
香辣夺宝肘子!
有人嘶的一声,宽大的手掌握上那毒辣的手肘,微微一弯,回归原位。
“你这女人,想要为夫不能吗?”
“你能吗?谁是夫?”
“不承认也不行!我要定你了!”
“我他妈的真是多管闲事!”
“你是我的女人,不许骂!”
“……”
夜幕漆黑,群星闪耀,地平线上,映着天边微亮的蓝,崎岖的路面上一匹马儿飞奔而来,马儿健硕,迅如闪电,一闪而过,隐约的看到一人潇洒挺拔的影子,拉起笔直的披风跟俊逸的长发,远远而望,依然感受的到那般的力度,割裂天幕。
却有一道软趴趴的影子俯在身前,随着马儿的起伏乱乱的颠簸,像是个没有骨头的人偶。人偶的肩上一只有力的臂膀,固定住那起伏的影子,避免鼻子被马脖子给撞的扁扁。
那人偶豁然回头呼啦啦的挥着拳头,招招袭击那坚挺的影子的腹部,修长的双腿虎虎生风。
身后那人却没有躲,硬生生的承受了那挥过来的力度,闷哼一声,峨然躬身。。
梓桐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不躲,这在马上已经交涉了多个回合,你来我往丝毫不留情面,突然硬生生的承受了她十足的力度,瞬间有些凌乱。
她有些别扭的回身,那人的身躯轻轻笼罩下来,漆黑的披风划过精致的下颌,似锋利却温柔。她看不见他的脸,依然感受到那因为疼痛微微弯曲的身体,因为过于疼痛而扶住她肩膀的手。
她别扭的回身,有些僵硬的坐好,听身后那人声音传来,声色淡淡却震撼人心,“那一剑我不是故意的,。”
突然想起她跃起救人的那一幕,完全的对准了那些黑衣人,却不料身下那将要救护的人突然给了一剑,在如此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看的见那眼中的茫然,黑眸翻滚深处的挣扎,所以她将手中那枚本来要射向他的飞刀,射向了他的敌人。
“若是可以,你刺我一剑也好。”
刺我一剑也好。
刺我一剑,却知她不会刺。若是刺早就下手,此刻说这些,是何目的?
她声音淡淡,“没关系,你救了我,受了重伤,我们扯平了!”
那人扯住缰绳的手有些紧,眉目有些深,惊涛拍岸,千堆雪粉碎石壁。双腿夹紧马腹,马儿飞跃更快。
良久似有一声叹息,“叫我阿楚吧!”
“我叫梓桐。”
——
凉州城门外蜿蜒排了很长的队伍,炙热的太阳考烤着大地,进城的人夹在中间像是火炉中被烘烤的馅,拿了巨大的草帽遮住太阳,企图避免直接的烘烤状态。有人热的光了膀子,黝黑的皮肤遇到阳光立即被涂了一层油光光的亮度,黑中带着红,汗水细细的渗出,染的身上火辣辣的疼。
队伍里有两个乞丐,穿了满是洞洞的粗麻布衣裳,衣裳裤腿袖子已经破烂不堪,紧紧遮住膝盖跟胳膊肘,末端已经是碎碎的布条,随着两人的走动,飘飘摇摇叮叮当当让人有种想去撕掉的冲动。。
那俩人头上挂着个硕大的荷叶,脚上穿着只有两草绳的草底鞋子,乌黑的泥巴抹过小腿,一看就是去采荷叶时候沾上的,也不知道洗干净,脏兮兮的乌黑一片。
某个女人对着众人的目光视若无睹,甚至还有两份得意,你们懂啥?这叫天然防晒好吧?手里捧个硕大的圆球,上面插着一根秸秆,稀溜溜的一声,嘴巴感叹的大张,好喝!抬头看一眼身后那只,穿个乞丐装也搞得跟站军姿一样的,面无表情的站着,一手拿着一个硕大的球,偶尔喝一口也是毫无声音。
梓桐鄙视的看那货,奶奶的你懂不懂什么叫情调啊?比基尼沙滩浴椰子汁乃南方海边休假必备良品,这货直接跑到休假场所站军姿搞军事演习?看看,还有你瞅什么瞅,老子已经穿的很保守了好吧,老子身材这么好穿个比基尼也是完全美的没有一点缺陷好吧。大声的喝天然的果汁才能让那些没有果汁的人更加口渴眼馋知道不?这样老子才能在草根里体验优越感知道不?
某人不知道,某人以一种周身三尺之内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冷冻炎热的太阳,把那些打量过来的目光,想要上前搭讪的目光以及看着某个女人细滑胳膊的目光通通秒杀。
稀溜溜又是一大声吸喝果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