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琬瑶本身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心腹知道她的情形,而此事发生,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冯琬瑶的状况,对此冯又道只是说,冯琬瑶的了重病,已经去拜访名医治命去了。
梓桐跟着陆公公带着冯琬瑶从后门离开,冯又道封锁消息,严禁消息泄露,除了那几个贴身的婆子,几乎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冯琬瑶跟着陆公公一路乔庄从简,转转折折的来到一处别院,梓桐进门的时候眉头跳了一跳,清一色原木的的院落,精致而清雅,木质的走廊,精致的木桥,水中锦鲤,游曳在捧开的睡莲下,甚是活泼。
雕花的木板围城的花坛里面,长形锯齿,黄色花瓣开的热烈,几朵圆蓬蓬的雪白蒲公英已经长成,风一吹,轻盈起飞。
有人一身天青色锦缎长袍,长身玉立,手执木质的花壶轻轻的撒水,水珠晶莹,落在碧叶黄花上映着初夏的阳光,折射五彩的光辉,好看的小说:。
那光辉不似凡间拥有,倒像是九天仙女挥洒雨露,不小心滴落的鬓角步摇珠子,映衬着那人眉目高远,淡而广阔。
清淡的眸子看过来,嘴角挂了舒朗的笑意,
“来。”
来你个头!
梓桐憋着一肚子火气想要找个人猛喷,她一直想见到了黄璃一定要狠狠的揍他!
他不经同意奏请皇帝要琬瑶进宫,若非如此,冯琬瑶怎会受到如此伤害!
最让人生气的就是,难道一个女子的命运因为他的一句话决定?
进宫?琬瑶的样子能进宫么?
她看见那人如高山之雪不染尘世的样子,看那点石成金的手指细细照顾着她恶作剧介绍的名茶,看那因受伤中毒而苍白的脸色,想到那天直接把人抛弃在悬崖边上自顾自的回去休息,瞬间怒火就剩下一点点星火。
星星之火也是可以燎原的,她不看他,努力憋屈,试图让那火再次燃烧,之后便是城门失火殃及他这条不食人间烟火的在自作主张的恶池鱼!
不知什么时候那人走到身前,看她那憋火的样子,低低的笑起来。那笑不似平常那高远的空濛笑意,而是有些真实的人间味道,映衬着那淡远的眉目,更显高华尊贵。
梓桐本想转身去看望冯琬瑶的脸立即凑了上来,眼中的火苗蹭蹭的上涨。
奶奶的,长的好看有什么了不起?当皇帝的狗腿子有什么了不起!就能不经同意随意的去决定别人的去留?
还是凭借权势就能够主宰别人的命运?
她最讨厌这个!
虽然她是异世灵魂,对于皇权至上的理念很理解,但是骨子里却改变不了那种人人平等生命至上的的观念,何况理解不等于接受,接受不等于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接受,就算到了自己的处境,那也应该看情形!
不计后果的去代人决定,深受伤害的人的痛苦他永远不知道!
奶奶的!
她越想越气,终于把那熄灭的星星之火转化成燎原之势,乌黑的眸子一片燃烧热烈的火焰,即要喷薄而出!
却有山巅之雪的清远的气息传来,淡而远。
那清远的雪晶莹而冰凉,瞬间将那团火压制在一个可控的灯罩之内。
那人突然伸出修长的手,轻轻覆盖住了那双热火的眸子,耳边传来那人低沉优雅的声音,带着微凉温热的气息,
“她并没有受到伤害,不是么?”
梓桐刚刚沉寂在那种清远的气息中,思虑道这人怎么这么复杂,又是冷又是热,又是远又是近,真是有点像个……还未思考完便听到那人轻轻的几个字,心中更是一惊。
而那人说完已经淡笑着站在一边,天青色的锦袍衬托着修长的身姿,淡而高远。
梓桐用看怪物的眼睛看他,心想他怎么知道琬瑶并没受到伤害,她刚刚检查过她的身体,那些伤看起来恐怖,只有肩膀跟脖颈上有,而那中可怖的效果更像是染上了一种药物的作用,所以她刚才才没有爆发,没有在冯又道面前宰了那只老匹夫,!
她吸吸气,身姿笔直,眼神睥睨,瞅他,“嗯?”
那人不看她,转身往屋里走,“刚刚泡好的新茶,清热解毒,色泽明艳,姑娘要不要先尝尝?”
某人摆好的高姿态被彻底的无视,她摸摸鼻子,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黄鹂,好好安排琬瑶小姐。”
黄鹂忍笑道,“是。”
陆公公一只低头弯腰不敢出声,此刻人走了,才擦擦冷汗,看看屋里两位,再看看喧宾夺主的小丫头径自安排着他刚刚接来的贵人,瞬间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似乎,发生了什么他应该不明白的事情?
——
屋内,青竹的地面,雕花木质的墙壁,水晶的帘子隔开了卧室的视线,四角有沉香木的小桌几,上面落着几株盆景,中间铺有羊毛的地毯,绣着牡丹花开富贵的图样,算是小屋内唯一一处热闹的地方,地毯之上一个矮花梨木的长桌,摆着半透明的茶壶,里面漂着碧色的一株“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