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床上,黄鹂跟朱雀正在哭,冯琬瑶也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趴在她的床头看着她,确切的说是盯着自己包的跟粽子似的手腕。
梓桐没问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那个家伙有的是本事,就算是用他那倾国倾城的容貌迷惑一下冯府的大叔大妈丫头小厮把她送进来也没问题,何况还有私通的密道,哈哈。她更不担心阿塔木,姬漾既然说了他没事,那就没事,这家伙除了些毛病,其实还是很靠谱的。
梓桐看看自己的手,明明手背伤的最厉害,怎么就跑到手腕上去了呢?她感觉身上也缠了一层薄薄的纱布,估计自己是个木乃伊了。
冯琬瑶好奇的看着她,乌溜溜的眼睛直直盯着被子下面,大有非常想掀开看看的好奇之意。
梓桐一阵头疼,她用爪子拍拍冯琬瑶的脸,诱哄道,“琬瑶乖乖,姐姐饿了,你去跟吴媽帮姐姐做点粥好么?”
冯琬瑶摇摇头,“姐姐,你不饿,你伤心了怎么会饿呢?”
额?神马情况?她什么时候伤心了?
“姐姐不伤心啊!”
“那你为什么要殉情?”
咳咳咳,肺都快吐出来了。
“谁说的?”
“黄鹂跟朱雀啊!”
梓桐恶狠狠的看向那俩,那俩一派淡定,也不哭了,一个去做粥,一个去拿药。
“主子,你要是不殉情,怎么应付欧阳晴?她刚走。”
梓桐想着她整了欧阳晴,她必是想回来把气撒到她身上。所以大家才编造了这么个…传说。
朱雀走过来,“主子,上药。”
“不是上了么?”
“姬漾公子说,你要是想快点好,半天换一次。”
“我这手怎么回事?”梓桐抬抬爪子。
“哦,公子说,这样容易造成殉情的证据。”
“为什么不多给上点这种药?好的多快?”
“公子说,你用这药就行,那药…”
“嗯?”
朱雀犹豫了半天,才道,“您,不值当的用。”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听不见了。
奶奶的板凳腿的!姬漾你个,你个,恶毒的男人!
最恶毒的怕不是这个。
这几天梓桐养伤,每天只能清淡的喝粥,吃补血的补品,梓桐最讨厌吃补品,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姬漾每次都来,带着个食盒,梓桐非常感谢他有这么细心的一面,结果那个外表绝美,内心恶毒的男子,打开食盒,一碟一碟刚出笼的包子拿出来,各种小料一一齐全,摆在离她最近却又够不到的地方,细嚼慢咽。
自己吃那是不香的,梓桐刚要觉得某人良心发现,心里高兴。
只见那人招呼各位,“琬瑶,黄鹂,朱雀,来吃来吃!”
那几只也不客气,美人请吃饭,而且是最好吃的包子,皮薄馅大,十八褶,为啥不吃呢?
梓桐躺在床上心想我要放下屠刀目空一切,心灵的充实才是真正的充实,我不能留恋贪欲,食欲这东西最是影响修行,她背诗,嗯,背诗好,。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笼包子上青天。”
噗,黄鹂赶紧撇脸,喷饭不礼貌。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笼包子出墙来。”
噗,朱雀站起来,吃不下去了。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掌柜说,吃包子再来!”
得,徐志摩从坟墓里钻了出来!
——
五天后
梓桐终于摆脱了木乃伊般的生活,走在大街上十分畅爽。不过外人看来依旧是那副利落精干的女商人。
五天之内,冯又道那老匹夫过来慰问,林氏主母过来安慰,说什么女子本就是衣服男子而活,要忍耐总会有出头之日,梓桐想我可没您老宅斗的本事,正妻死亡,小妾没有。
冯伊诺过来探望,梓桐一看他那样就头疼,温文尔雅的皮囊下面唯唯诺诺,跟个娘们儿似的,自己还要在他面前装乖巧装纯真,干脆不装了,直接装睡的了!饶是如此,那伙计还是在她床头墨迹了半天,墨迹到梓桐真的睡着。
她有时候纳闷,大哥,古代没有污染啊,您的男子气概怎么就那么打折扣呢?
她醒来第二天,阿塔木便派人传来消息,说自己平安。来报信儿的人说阿塔木昏迷之中愣是爬起来要见她,被手下灌了迷药才安顿下来。
梓桐问是不是塔里那毒药掺假了,按说一碰即毒的药那么长时间应该早就玩完了,阿塔木怎么会坚持那么长时间。那人直接黑线了,觉得这女人真是狠毒,主子保护了她,她还咒人家死,最毒妇人心。不过还是老实回答,估计是主子多次吃解药,身体抵抗能力变强了。
梓桐心想,塔里真是个蠢货,不知道换换?
不过她却不知道,北原有一种极其稀有的植物,可抵制百毒,塔里换了药,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