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遮客栈,依旧静谧安然,沈璧君还是留在了这里,萧十一郎和白飞飞却相继离开,只是承诺一月之后会回到这里,共赴断肠崖,与逍遥侯一战。
那日众人脱困而出,白飞飞当即便与众人告别,她有自己的事要办,连城璧也没有多做挽留。萧十一郎一路将沈璧君送到无遮客栈,便向连城璧告别:“总有一些俗事未了,等我解决了,再回来狂野无双,。”连城璧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萧十一郎既然这样说,就绝对不会食言。
沈璧君忧愁地望着萧十一郎,默然无语,萧十一郎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嘱咐了一句:“保重。”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虽然连城璧没有明言,但是以萧十一郎的聪明,早就从蛛丝马迹之中猜出了‘天公子’的真实身份,逍遥侯的武功绝对深不可测。他还有些事要安排,不能留下来儿女情长,况且沈璧君尚未理清自己的心,他绝不会逼她。
目送着他潇洒地离开,沈璧君觉得心里好像空荡荡的,说不出地难受,但是在连城璧面前她强自忍着。至少,只有她留在他的身边了,这样也好不是吗?她温柔地询问连城璧:“连大哥,璧君还未向你道谢,你又救了璧君一回,而且收留了沈家众人。”
“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连城璧认真地看着沈璧君,这样的绝美容颜,温柔婉约、不胜娇羞,她温柔地改了称呼,但已经打动不了他的心了,原来一旦不在乎,自己比任何人都要绝情。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
“沈姑娘,一月之后就是决战之日,我要闭关练功,你留在这里不要外出。”虽然逍遥侯承诺会光明正大地决战,但是放人之心不可无,小公子未必会放过这样的良机,只要沈璧君不擅自离开,在这无遮客栈内,还是可以安枕无忧的。
沈璧君虽然仍旧感觉到连城璧的疏离,但这句话在她耳中听来明明是关心,是以喜不自胜,红了娇颜,颔首称是。女人呀,原来也是多情的,沈璧君喜欢连城璧,也喜欢萧十一郎,哪一个也放不下。
连城璧当然没有闭关练功,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其实,逍遥侯之所以会放任他们离开,不仅仅因为对于自己实力的自信,也是因为他把这当做平淡生活中的一剂调味,当武功到达他那样的巅峰,人生也会变得索然无味。在他的眼里,连城璧这些人只是蝼蚁,就算聪明,也不过是一些强大的蝼蚁而已。在这样的心态下,他很乐意陪他们玩一玩。
但在连城璧的眼中,前生既然可以打败逍遥侯,今生也不会失败,或许方法不同,但结局总是一样的,所以他依旧很从容。而且他的武功修为早已几近圆满,短短一个月也不会有什么惊天的突破,闭关也是枉然。
他面前的紫檀圆桌上摆放着一个玉匣,匣中是一枚碧玉指环,光泽温润、玉质上乘,他想到了白飞飞的话,要不要带上呢?等到解决了逍遥侯这件事,就可以摆脱前世的阴影,现在带上也没什么。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取出指环戴在了左手中指之上。
碧玉指环泛起一道梦幻的光芒,笼罩了他的左手,若是此时有人看到必会惊声呼叫,因为连城璧全身都在发出一种温和的光芒。连城璧浑然不觉,只觉得通体舒畅,指环上传来阵阵温暖的感觉,绵绵不绝。此时耳边仿佛有一个飘渺的声音传来,他记得这是元初的声音:“仙缘历练开启,任务之一,寻回龙渊剑。完成历练,可获准修习奇术传音。”他的意识仿佛进入一个广阔的天地,这里星天浩瀚,无边无垠,这就是白飞飞所说玉指环中的世界吗?
连城璧睁开眼睛,龙渊剑,那是什么剑,怎么从来不曾听过,不过想来必是一把宝剑,那么不如就去寻一寻,既然武功短期内无法突破,那就依仗外物的助力好了,要知道,逍遥侯手中可是有一把割鹿宝刀的,手中青锋虽利,但恐怕还是敌不过宝刀。
龙渊剑乃是古之名剑,传说是由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为铸此剑,凿开茨山 ,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也叫“七星龙渊”。龙渊宝剑以“坚韧锋利,刚柔并寓,寒光逼人,纹饰巧致”之特色而誉驰铸剑一界。
徐大师对着连城璧侃侃而谈,如数家珍,他是铸造兵器的大师,自然通晓此道。
“是么?可我从前似乎不曾听说过此剑。”连城璧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三国之暴君颜良,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是因为,后来此剑为避帝王名讳,改名叫做龙泉,而且早已失传,后人多半不知,只有我们这样的铸剑铸刀的世家,才保留了一些有所记载的典籍。”
“对了,你小子打听此剑作甚?莫不是想要换一把剑。”徐大师与连城璧的父辈交情颇深,看他也很顺眼,言谈间甚是随意。
连城璧点头,抽出鞘中长剑:“流光虽好,不及割鹿。”徐大师听了神色中颇有些得意,割鹿宝刀费尽他一生心血,得此赞誉,他自然感到高兴,他饮了一口杯中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