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纵使是瑾相,在这里也只有给五大家族看门的份!”青衣男子被果核砸了头,在人群中丢尽了面子,此时的他根本忘记了要给秋家汇报情况,一心只想和蓝和瑾逞得一时口舌之快。
“就凭你这句话,足够你死一万次了!”蓝和瑾敲了敲面前东武桌子,“咚咚”的响声很是空灵,让外面的众人不由自主地心里打起鼓来,弄不明白这少年丞相的心里所想。
青衣男子一愣,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是多么大逆不道之时,脸色立刻涨得青紫,憋了半天,荒乱地不知道应该如何自处。眼神胡乱地飘去,却是看到远处的来人时,眼中露出一抹激动的神采,急忙撇了蓝和瑾,朝着来人跪了下去:“还望秋老太爷救小的一命,莫让瑾相乱杀无辜啊!!!”
轻易男子一句话喊得凄切,就像是蓝和瑾乱杀无辜,要将他就地问斩一般。
“瑾相这是何意?”秋老太爷坐在轮椅上,依旧是一身锦衣华服,由两个小厮推着,越过了人群,进了酒楼。
“一个不尊皇权的歹人罢了!”蓝和瑾接了老掌柜递过来的茶水,优雅地喝了一口,“莫非秋老太爷像要包庇?”
“不敢!”秋老太爷呵呵一笑,凌厉的眼神扫过刚才的青衣男子,将那人吓了一跳,竟然是颤抖着跪着,不敢抬头。
蓝和瑾低头看了一眼在茶杯中打着旋儿的茶叶,嫣然一笑:“没想到这秋老太爷的一席话竟是如此管用!看来本相应该让皇上留下来和秋老太爷学习一下治人之道了!”
秋老太爷一愣,明显是听出了蓝和瑾话中的深意。只是此刻百姓在场,若是暴()露了自己想要独占瀛洲的本心,那么之前蒙蔽百姓的谎话定然是不攻自破的,也就只好揣着明白做糊涂,道,“老身不敢!瑾相之意老身真真不懂啊!!!”
那极力呼喊的声音像是聒噪的乌鸦,让蓝和瑾不由得连连皱眉,暗骂秋老太爷倚老卖老。站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也只好压下了这口气,道:“秋老太爷若是无意对圣上不敬,便为这瀛洲出一份力,教会百姓跪拜的规矩!”
之前来闹事的众位百姓看了看秋老太爷,见其微微点了点头,才都假装恍然大悟地跪下,嘴里高呼:“见过瑾相!”
恭恭敬敬地喊声,看似一致的动作,和之前人声鼎沸高呼“狗相”的情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蓝和瑾不禁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道了句:“起身!”
“瀛洲的百姓身居僻野冒犯了瑾相,还请瑾相不要见怪!”秋老太爷面色稍有为难,一幅“一心为民”的表情让宁繁作呕,不禁靠在了蓝和瑾的耳边,道:“这么和他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小生愿意去唱瑾相这戏中的黑脸!”
蓝和瑾被宁繁逗得抿唇一笑,道:“你还真是深得我心!”转身对了秋老太爷道,“都说不知者不罪,本相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这事便罢了吧!”
“谢瑾相,老身和瀛洲百姓感激不已!”秋老太爷慌忙朝蓝和瑾点了点头,那真诚的表情让在场的人们无不感动。
食神居的小二们都在冯家手下干活,自然知道秋家的真面目。见了秋老太爷这般虚伪做作,都投去了厌恶的目光。
“瑾相,下官觉得虽说是不知者无罪,可这犯了错再怎么宽恕也要稍加惩戒!”宁繁一脸严肃地请命,那严肃的表情丝毫看不出做作的痕迹。
宁繁的表现让蓝和瑾很是震惊,本以为他就是一个图有一腔热情的学士,如今看来倒是他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爱才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本来被红离搅得一团糟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哦”了一声,示意宁繁继续往下说。
值钱闹事的百姓本指望着秋老太爷给自己求情,如今一听宁繁的提议,心全都提了起来,生怕蓝和瑾一个不爽就把他们其中的一个人给灭了。
“下官觉得应该抓住几个为首的,稍加惩戒,用意示众!”宁繁低了低头,再次提议,丝毫不介意秋老太爷那快要把他盯死的目光,那叫一个意志坚定。
假装思索了半天,蓝和瑾终是幽幽地叹了口气,一副为难到“头痛欲裂”的样子,“也罢!就把刚才闹的最凶的那个黄衣男子和那个辱骂皇上的青衣男子拖下去------杖毙!”
一听到“杖毙”两个字,两个难字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气势,发疯了一般地给蓝和瑾跪下磕头,嘴里高呼着“丞相饶命!”,连额头都渗出丝丝鲜血来,着实是狼狈。
蓝和瑾不理会两人的求饶,只是命老掌柜给她添了茶,自顾自地喝着,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两名男子见劝说不了蓝和瑾,竟然是跪着蹭到了秋老太爷脚下,“老太爷救我们一命啊!您让我们挑拨朝廷和百姓的关系我们都做了呀!”
“对呀!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直说的秋老太爷面色青紫,手旁的梨花拐杖就差狠狠敲上那两个人的头,“你们在胡说什么!还不快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