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忐忑之中的双喜,听到沈子言这话,莫名的心安。
只听沈子言继续说道:“不管吴显这个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喜儿,生下来吧。”
莫萧点点头:“孩子是无辜的,而且吴显,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人生厌。”
吴显能兵不血刃的,就把双喜放回来,已经让他很是敬服了。
其实要是吴显真的把双喜扣在了北漠,安庆朝大军压境,也未必会胜过北漠!
战争,从来都是劳民伤财的,吴显能放弃战争,送回双喜,可见其心胸,并不狭隘。
苏玉的脸色黑了黑,有点不善的看着双喜的小腹,最后沉声说道:“孩子都有了,定是要生下来,这个孩子跟着我姓苏!”
沈子言笑了起来,苏玉是什么性格他怎么会不知道?苏玉可是一个不容人的,这会儿竟然能说出来让这个孩子姓苏的话,看起来已经悄然的改变了许多。
不过许是沈子言刚刚清醒过来,脑袋还没有恢复平日里的灵光,没有想到苏玉会这么说的更深的一层意义。
苏玉这分明就是,在告诉双喜,孩子他养了,不用再给孩子找一个爹了!
双喜看了看的小腹,心中的思绪,有些纷乱。
在回到安庆前的那一夜,竟然给了她一个小生命。
双喜想起了吴显,最后坚定的点点头,她要生下这个孩子!
为了自己,为了吴显。
她今生不能和吴显在一起。有了这样一个孩子,也算是圆满了。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几个人彼此看了一眼,最后由沈子言问道:“是谁?”
“南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几个人长松了一口气,若是别人进来了,看到了这么多人,包括新妇,都和南昭的君上在一起,估计还要费一番口舌。
双喜开了门。一身红袍的南溪就进来了。
南溪先生看到了沈子言,微微一愣,眼前的这个沈子言,好像有了很大的变化。
双喜看了看南溪先生道:“子言的失忆症已经治好了,不是她想骗南溪先生啊,而是沈子言被人附身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南溪先生朗声笑了起来,拱拱手,对着沈子言道:“恭喜。”
沈子言温沉一笑;“还多亏了先生。”
虽然说现在沈子言是君,南溪是臣,不过沈子言还是会尊称南溪先生为先生,这是他对南溪先生的一种敬重。
沈子言素来很少佩服人。南溪先生,便是其中一个!
若不是南溪先生不遗余力的帮助。他不会就再见到双喜了,而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做出悔恨终身的事情!
南溪先生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沈子言忽然说了一句,不知道从何而起的话:“先生的心事,我知道。”
南溪先生的笑声,忽然止住了,脸上有几分尴尬。
双喜好奇看了南溪先生一眼,一双明亮的眸中。带着一丝探究。
沈子言醒过来了,双喜的心情就跟着轻松了起来。脑海之中,也就不只是忧心了,也会注意到这比如南溪先生,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神色,这样尴尬的小事儿身上了。
双喜不解的问道:“子言?”南溪先生还会有心事?双喜的心中,不由的有几分八卦,想知道。
沈子言笑着看着南溪先生:“先生的心事,还是要让先生自己说给你听吧。”
南溪先生的眼中带着愕然,似乎没有想到,沈子言会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沈子言继续说道:“今日是先生和喜儿的亲礼……”
双喜的脸色一黑:“子言,你莫要胡说!那是假的。”
南溪先生脸上也带着尴尬:“不过是假戏。”
沈子言叹息了一声说道:“南昭的亲礼,岂有作假之说?先生既然已经和喜儿共饮了誓酒,就当是夫妻。”
所谓誓酒,就是双喜当初喝的那混有南溪先生血液的酒。
沈子言在这,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不语,看那意思,摆明了就是沈子言的意思,就是他们的意思。
沈冰仙轻笑道:“大哥,既然南溪先生和喜儿,心中没有彼此,你也莫要乱点鸳鸯谱了。”
沈冰仙说到这里的时候,南溪先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双喜也默默的看了南溪先生一眼。
沈子言忽然低哑的笑了,笑罢,道:“如此,那就不为难先生了。”
南溪先生动了动嘴唇,半晌,才朗声开口道:“假戏真做,又何妨?”
这一句话,彻彻底底的惊呆到了双喜!
南溪先生说……说……要假戏真做?
双喜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舌头在打结。
沈子言和沈冰仙,外加莫萧,却是一起笑了起来。
至于苏玉,虽然绷着脸,可是嘴角,也忍不住的上扬了起来。
双喜这才明白,刚刚沈子言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