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王爷的侍妾,以她的身份来说应该算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了,就算什么知府千金,富商千金,也不可能嫁给他做正室的。可不知为什么,她只觉胃里有点犯恶心,凭什么男人看上女人,就可以随便收了房,还一副不让她做炉鼎,施了多大恩德的样子。
她讨厌这些权贵之人,宁死也不愿当他的玩物。
明澜看她坚毅的小脸,越发笑起来,薄唇微扬,“怎么?难道还要本公子用强吗?本公子可从来没对女人用强过。”
他几步跨过来,一伸手像抓小鸡一样把她抓进怀里。
看他的动作,她就知道这人一定是练过武的,能修采阴补阳之术的,绝对身体各方面素质都很好,并且修过内家功法的人,才能事半功倍。
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更不可能逃出去,这要怎么办?
明澜手指轻轻掐住她的下巴,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她也不知那是什么香,只觉有一种温暖的动物性味道,让人闻之欲醉,忍不住就想靠近他。
“我们去床上。”他低低地声音说着,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
春心只觉耳孔一阵麻痒,那不断喷出的热气和暧昧的音调,让她的脚趾都不禁卷缩起来。她心跳如鼓,忽然明白为什么他从不对女人用强了。像他这样绝美的男子,这样高超的调情手段,这样尊贵的身份,恐怕许多女人都愿意献身供养的。
她心里默念清心咒,好容易才让心中杂念消尽。
忽的展颜一笑,“公子可知道小媛吗?”
这一句,明澜瞬间变了脸。她只是随口一问,想看看他的反应。见他如此,不由心中暗道侥幸,今日或可借着小媛的名头逃过一劫。
他冷喝:“你怎么知道小媛?”
春心掩住脸。假装轻轻啜泣,道:“我在这床上睡觉的时候。梦见一个女孩,她说她叫小媛,想带句话给公子。”
明澜脸上微有些痛苦之意,似是低喃,“她怎么会还在这儿?她怎么会还没走?”
随后紧紧掐住她的肩头,“你可是在骗我,你从明焕那儿知道小媛。特意来哄我的?”
春心疑惑,“明焕知道这事吗?”
他有些颓然的放开她,似乎整个人突然间都变得无力起来。
“他不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他低喃着。脸上的表情几乎疯狂了。
春心看他伤心的样子,忽有些疑惑,难道是她想错了,其实他还是很在意小媛的?
小媛不知什么时候从花瓶后出来,眼睛瞪着他。她一瞪,眼珠子又掉出来。她从地上抓起,又塞回眼眶上。
她知道她不高兴了,想必她很不喜欢她把他弄伤心吧。
“她说什么了?”明澜忽然低声问。
“她说,她永远爱你。永不后悔。”
这是她自己瞎编的,小媛自然没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她瞧她那意思,应该对主子很有情的,否则又怎么可能做了鬼还一直陪在他身边。
明澜看向别处,眼神悠远而深邃,好半天才道:“没想到她竟然对我这般有情的。”
小媛一直对着他摆手,似想说什么,但她的话,明澜哪儿听得到。他的表情愈发痛苦,然后开始深深自责,“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啊。”
春心静默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一人一鬼彼此对立着,却根本听不到对方说话。这就是阴阳相隔,对于活着的人和死去的都是极大的痛苦。
明澜好半天才让自己心情平复了,冷冷问她,“她还说什么?”
“她还说她不后悔为公子做的事,还说要永远陪在你身边。”
这自然也不是小媛说的,只是她猜测小媛的死多半和他有关系,不然在提起这事时,她也不会支支吾吾的不想说。
明澜虽觉她说的太过荒唐,但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毕竟当年的事知道的人甚少,她能说出这些,多半是见过小媛的。但是小媛为什么不向他报梦,却偏偏找个不相干的人呢?
春心早料到他会疑心这点,笑道:“小媛说公子是贵人,有龙气护身,她近不得身,所以才会对我报梦。我原本也修过几年道,对阴阳之事颇有通惠,才会托我代为传达。”
她自小跟着师父在外招摇撞骗,自然知道说话真假掺半的事,才更容易叫人信服。除了看见小媛是真的,至于其余的全是瞎编,有根据的瞎编而已。
她本来还想说自己看得见小媛的,但这种事说出去太离奇,而且她怕他知道自己可以看见鬼,会拿她做别的用处,不肯放了她,那就麻烦了。所以说做梦,更符合她的身份,也更安全点。
他们说话耽搁这一会儿功夫,明澜胯下的玩意早就软下去了。这会儿他精神颓然,也没有跟她欢爱的兴致,只道:“她要再跟你说什么,赶紧告诉本公子。”
“是。”春心应声,转过脸的时候对着小媛做了个鬼脸。
小媛气得鬼脸都翻转起来,下巴冲上,额头冲下,眼珠子掉了好几回,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