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事情做到极处。
春心站在外面,初时还看两眼,到了后来看不下去了,站在窗户底下来回转圈圈。
到底是揭破他们好呢?还是不揭破好呢?
她是恨陈秋花,巴不得她身败名裂被赶出家门,但事情涉及到南门总要顾虑一些。他好歹是个教书先生,做出这等事还怎么在这儿立足,要是被赶走了,西门也会很伤心吧?
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南门走了,他若跟他一起走了,谁给她未来的农场当长工啊?
来回想着,犹豫不决,这会儿屋里两人已经做过一遍,衣服也穿好了。陈秋花摸了摸发鬓,对南门道:“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南门点点头,笑道:“你说的改天可别是明天,我可吃不消,。”
“你个杀千刀的。”她笑骂一声,从屋里出来。脸上还激(qing)情未褪的红晕,看着比平时更加娇艳。
忽然一抬头看见眼前站着个人,不由吓得惊叫一声,待看清那人是春心,更是吓得一张脸发白。
“你,你……”她呐呐两个字,却不知该说什么。
春心看都没看她一眼,拎着东西往屋里走,高声道:“南门老师,我来看你了。”
陈秋花一见,慌忙跑走了。
这会儿春心已经进了屋,南门看见她,高兴地对她招了招手,“你好些时候不来了。”
春心暗道,这丫的脸皮可真厚,她撞见陈秋花,他应该知道的,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她道:“西门说怕你出事,叫我来看看你。”说着把红糖和鸡蛋送过去。
南门看了一眼,“扑哧”笑出来声,“我只是偶感风寒,又不是坐月子,你拿这些来做什么?”
她冷冷道:“反正家里补养的东西就这些,你爱要不要吧。”
南门忙接过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因为刚才的激烈运动,他没穿裤子,一翻身露出半拉屁股,春心看在眼里不由咬了咬牙。
南门却浑不在意,笑着对她招手,“你要不要上来坐会儿?”
春心瞪了他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勾引谁不好,偏偏勾引我后娘。”
南门轻笑,“谁说是我勾引的她?上回她来山上送饭,一见我就娇滴滴地抛媚眼,还说有空来看我,白来的不要白不要。”
春心冷嗤,“我看你们俩是‘色’男碰上‘淫’女,破鞋看上了破鞋。”
南门也不恼,“随你怎么说,反正肉是吃到我嘴里了,你要想跟比爹告状,随便,正好可以休了她。”
这话说的好像跟他没半分关系似地。春心“切”了一声,她倒是想呢,只怕她说了他爹也未必信,倒不如拿这事要挟陈秋花,以后她的日子还能好过点。
睨了他一眼,劝道:“你身为老师,还是注意点吧。省得叫人家丈夫堵了你门口。”
西门叹口气,“沾酒不醉,喝得少,见色不迷,摸不着。色这东西,一旦沾了,想戒可就难了。”
春心也不想多管他的私事,就他能跟弟妹私通的主,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那些女人也不是什么好女,正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奸夫淫妇一拍即合,她又能说什么。心里暗道,最好叫人把他抓住倒好了,先揍一顿解解气。
也不想跟他废话,只道:“西门叫我来看看你,既然没事我就走了。”
她转身要走,南门忙叫住她,“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把西门的话重复了一遍,南门叹口气,“他恐怕不是叫你来看我的,是要送你个大功劳吧。”
春心一咂摸,也觉得有点像,可能西门知道陈秋花和他媾和,叫她来抓奸的。顺便再膈应南门一回,羞臊羞臊他。可看他略有点得意,没皮没脸的样子,显然是没成功。
而且他们的奸哪儿是那么好抓的?今天是西门还好些,若是碰上别的男人,没准怕她泄了密,还要杀她灭口呢。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又敢和谁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