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一听立刻喜笑颜开,“行,一言为定。不过这么多活我一个人干不了,你得给我找个搭伴的鬼。”
春心本就随口说说,见他真同意了,也有点上心,有句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她是没见过鬼推磨的,不过磨都能推了,干点农活应该也行吧?
鬼有现成的,香炉里还藏着个浩然呢。
她忙回了家把浩然叫出来,跟他说了干活的事。
浩然还没答话,西门已经叫道:“快答应她,快答应她,她说要是咱俩干完活,她就给咱俩抱的,。”
浩然挑了挑眉,看她的眼神全是笑意,好像再问:“真的吗?”
春心满脸通红,狠狠瞪了西门一眼,暗骂这不要脸的死色鬼。跟他说说玩笑话,却非把浩然扯进来干什么?
浩然笑了笑,也没当真要抱她,只道:“叫我们干活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干好。”
春心揉了揉额头,“再不好,也应该比我强吧。”
“那就行了,你今晚放宽心睡,明早起来定会大不一样。”
春心高兴极了,把他们送出去干活,就躺在床上,在暖暖的被窝里睡得那叫一个舒服。
摸了摸被卷,里面没有毛茸茸的东西,那只小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她咬了咬牙,暗骂一声,“没良心的东西,要走也不打声招呼,枉费她照顾了它那么久。”
她也是太累了,倒头便睡着了,第二日一大早醒来也没顾上做饭,就往地里跑。她要看看到底鬼干的农活是个什么样。
而事实上,她真的是太高看他们俩了,看着眼前被犁的七扭八拐,好像狗肠子一样的地,她就很有一种无力感。
他们一个读书人,一个大少爷,会干狗屁的农活啊?
她哭笑不得,这活干的还不如不干呢。
看着别人家田里,一个人拉犁,一人扶犁,一垄垄地犁的那叫一个顺溜。怎么这看似简单的事,到她这儿就不行了?
她心里不服气,跟着牛大叔和他媳妇学了半天,才回了家。
到了家里做了饭,春藤早就上学去了,他没吃饭,饿着肚子去的,从一早开始就骂,直骂得出了门才停了口。春水掩着嘴偷笑着给她学春藤的骂词,把他的神态也学了个十足十。
春心心里有气,也懒得搭理春藤,他也不小了,就没长着手自己弄吃的?一天到晚跟个大少爷似地,给他做饭,还得给他洗衣服,屋子里的被子也不叠,上回家里茅厕满了,叫他帮忙掏一掏他也不肯,说什么自己是做学问的,不能动这腌?之物。最后还是她和春水两人抬着把粪抬到了村西的地里,打算等种了红薯苗好上点肥。
对春水道:“甭管他,饿他两顿最好。你去端饭到爹屋里,别跟他说这事啊。”
春水点点头,捂着嘴笑着跑了。
吃过饭,她又下了地,打算今天一天把犁地的技术学会了,晚上好教那两个鬼。
堵着一口气,还真叫她把技巧给学了个七七八八。到了晚上,西门和浩然被她用小棍抽着赶到地里,两鬼咧着嘴都笑得很苦。
西门道:“君子动口不动手,瞧你哪有点女人样。”
春心小棍在他腿上抽了一下,“我是女人本来就不是君子,快点干活。”
西门不依,“你怎么不抽他,老抽我干什么?”
“你欠抽。”其实她是不好意思在浩然身上抽一下,只要他一笑,她立刻有种无力感,所以说不管他做人还是做鬼,对她都着有无比的吸引力和诱惑力。
西门翻了个白眼,让人很纳闷他做了鬼之后为什么眼黑和眼白还分得那么清楚?
把白天所学的跟他们示范了一下,两鬼倒都很聪明,没多久就领会了其中的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