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堂审之前,朱炳星派去拿婚书的人并没有拿到婚书,不仅如此,李家大火,一切化成灰烬,就连浩然的父母也被烧死了。
出了这样的事婚书自然拿不到了,朱炳星也知道其中有蹊跷,李家早不失火晚不失火,偏偏在这个时候失火,这事不叫人生疑都难。但他这个主审官本就当的憋屈,现在只管拿证据说话,可管不了那些人背地里的勾当。
没有婚书就不能证明红霓成过亲,也就是说浩然所说的证词不足为信。现在所有能掌握到的证人证词都在红霓手里,春心又不能在场申辩,她反告春心诬告,这一点也不难。
根生变成了傻子,陈秀花根本没找到,对于明澜来说,一点有利的证据都没有。他辩不过明琪,气得满脸铁青,大骂明琪阴毒,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明琪冷着脸对朱炳星道:“朱大人,既然案子审到这里,也该明朗了,就请宣判吧。”
朱炳星左右为难,本来想再拖上一拖,可是明琪根本容不得他喘息,大拍桌子说要告到皇上面前,这都审的什么案子,有损皇家颜面云云。一定大帽子扣下来朱炳星也莫可奈何,这才判了春心诬告,红霓胜诉。
春心听得直皱眉,有这样的结果是她没完全想到的,更纳闷的是明澜居然乖乖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南门道:“现在京城不是久留之处,你要么赶紧出京,要么到端王府里躲躲,现在外面在抓你,也只有那里还算安全了。”
春心一想也是,端王府不是哪个人都敢搜的,她只是被指诬告,还够不上朝廷钦犯的罪名,不会大肆追铺,也不会因为找她而大搜端王府。
让南门准备了一辆马车,他们三人当即赶往端王府。
为了审案的事,明澜已经气了好几天,连着几日都不愿出门,在家里不是吃就是喝。
春心上门的时候,他正在屋里吃糕饼呢,吃一口骂一句。看见春心进来,立刻跳起来,“你这丫头还知道回来啊。”
春心叹口气,说自己在外面出了些事,赶不及回来。
明澜正找不着人说话呢,见她来,便嘚啵地说一通。
他派人去拿婚书,据浩然的父母言称婚书本来是在家里的,浩然休妻的事他们也是听说不久,浩然一直没说该怎么办,他们两口子便留着婚书没处置。可是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那婚书就没了。
派出去的护卫见没个说法就走了,刚出了村子,忽然觉得不对,再转回去,却见那里已经着起火来,火光冲天,根本救不了人。
火光中隐约有几个黑影闪过,似是有人放火,他们追过去,那些人早已跑了。
再听一遍这事,春心的心里痛的依旧无以复加,她和李家做了那么长时间邻居,对他们都是有感情的,更何况那是浩然的父母,他心里一定是很难受吧。
问明澜,浩然现在在哪儿。
明澜冷笑,“你关心的人还真挺多。”随后又道:“他已经回去办丧事了,朝廷有规制,父母亡故要守孝三年,大约三年之内他都不会回京了。”
春心深深叹息,是她害了浩然,也害了他的父母,若不是硬要他作证,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其实在堂上朱炳星裁判,也并不全因为证据,而是另一外一人,明澜气的就是这个。就在朱炳星犹豫不决时,兵丁来禀报,说国师派来了使者要问话。
朱炳星忙叫把人请进来,那使者一开口便问道:“春心何在?”
春心自然不在的,使者便威胁道:“你等听着,若找到她一定禀报国师,必有重赏。”
堂上有的人达官贵人,哪个拿出去都是响当当的,而这不过十几岁的小老道,显然没把两位王爷放在眼里。国师威望所致,都隐忍着没有当场发难,但心里早就气炸了。也因为这小道士的到来,朱炳星才会下那么大功夫,全城贴告示拘捕她。他这么做,也有些巴结国师之意。天底下还有人敢惹国师的吗?
说到这儿时,明澜皱皱眉,“你到底怎么惹着国师了?”
春心摇头不肯说,她若说打了国师大人高贵的头,八成明澜要以为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