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柱子连连点头。
赵大人轻咳了一声,冲着柱子朝隔壁使了个眼色,柱子倒也不笨,转身走向隔壁。
便在这时。
“小二,牡丹厅那坛上好的状元红,你就别让赵大人破费了!”松涛先生吃着肉夹馍,嘴里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先生说的极是!小二,你们醉仙楼有什么特色酒水,尽管上来!”盛尧山吃到兴头上,没有酒怎么行?
“嘿嘿,各位大人,咱们醉仙楼现如今只有一种酒,便是自己个儿酿造的‘朝露酒’,不知各位大人可有兴致尝试?”李掌柜见状,忙上前推荐,眼睛却不住的望着座位上的任越。
“呵呵,盛尧山,这‘朝露酒’可是这醉仙楼的一大特色,你这个酒鬼,定是要尝一尝喽,否则怕是会后悔报憾!”任越见李掌柜这般求助的模样,虽心中觉得有些不以为然,但转念一想,顾念到温柔,还是随口提了一句。
毕竟这“朝露酒”可是他当初品尝后给改的名,若还是坐视不理,待会这个蠢笨的掌柜万一急了,矛头直指自己,岂不失了面子?
“哦?任三,你可是品尝过?”盛尧山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
任越的嘴素来挑剔,能让他说好的东西,那定是极好不过的了。
“这位大人所言极是!当初这位公子可是亲自给咱们这朝露酒赐了名呢!”李掌柜见状,一时兴奋,索性在一旁又是衬了一句。
“咳咳,掌柜的,快去上酒吧!”任越雪白修长的手指微微握拳掩口,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微怒,略过李掌柜的眼睛。
明明是如水般的眼神,却分明带着寒意!
李掌柜心中一颤,不好,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莫不是惹恼了这位白衣公子!当下赶紧吩咐柱子:“柱子,快去搬酒。”
柱子麻利的跑下楼去,直奔后厨。
“柱子哥,客人吃着可好?”温柔此刻正在做第二道菜——羊肉泡馍。
见柱子快步跑来,随口问了一句。
“柔儿妹子,你的手艺好得很呐!那贵客一连吃了两个,赞不绝口;那青衫大人也是吃了两个,这会儿还要酒呢!就是上回那个白衣公子给起名字的朝露酒!”柱子没头没脑的,倒是也说清楚了。
“哦,酒在这里,你抱去两坛吧!”温柔听罢,顺手给柱子指了指放酒的位置。
“两坛!柔儿妹子,要不了那么多!没几个人,就赵大人一人陪着!一坛都不见得喝完!”柱子说罢,便去抱酒。
“两坛都不一定够喝!石头哥,你帮柱子哥抱一坛上去吧!我这脱不开手!”温柔根本没理会柱子的叽歪,随口让方大石抱着酒,和柱子一起上楼了。
荷花厅里。
“任三,方才听说这酒是你给起的名?”盛尧山的眼睛里全是笑意,温暖如春阳,棱角分明的脸,似乎也更加柔和了许多。
任越不语,只是静静的坐在那,背靠着椅背,整个人沐浴在明亮的光线中,很是舒服。
“‘朝露酒’,哈哈哈哈!看任三你平日闲淡赛仙,想不到竟也好这杯中之物!哈哈哈哈!”盛尧山开怀大笑,大口吃着肉夹馍,很是豪迈。
任越依旧不语,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转过头来,独自看着窗外的景致去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松涛先生喝了口茶,缓缓道:“尧山,想必任越给这酒赐名为‘朝露’,定是此酒的精妙之处,你且尝尝,说不定再也想不出比‘朝露’更合适的名字呢!”
“老师所言极是!”任越依旧望着窗外,简单的应了一句。
“各位大人,酒来啦!”柱子带着方大石,将两坛“朝露酒”悉数开坛。
一阵淡泊绵长的酒香,飘然开来。
盛尧山不禁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暗赞。
没等柱子动手开坛,盛尧山早已迫不及待,拎过其中一坛,双手捧起,拍掉盖子,起身挺立,对着坛子,仰头长饮。
只听得“咕咚咕咚”连续的声响,酒如水般滑入盛尧山腹中。
盛尧山丝毫没有放下酒坛的意思。
任越微微摇头,笑道:“此番样貌,真应了六如公子的爱酒如命啊!来,老师,还有一坛酒,您且尝尝!”
说罢,轻轻举起另一坛酒,缓缓的给松涛先生斟了一杯。
同时也给自己斟了一杯,就是没有赵敬一的份儿。
师徒二人举杯相互邀着,任越以袖袍遮掩,白袖翩翩,举杯一饮而尽,喝得那叫一个优雅漂亮!
松涛先生则单手举杯,仰头倒如口中,也不禁深深叹了口气,似这酒香一般绵软悠长。
赵敬一有些尴尬的坐在那,手里的半块肉夹馍都不知道如何处置,更不知道该如何参与到这三位的饮酒当中,实在是难受得很,仿佛饭桌之上,唯独自己是一个多余之人!
“好酒!清冽甘甜、回味悠长!”盛尧山此刻过瘾的抹了抹嘴巴,满意的将那酒坛子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