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能让她处心积虑的策划者谋害皇上,又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挺身而出,一力承担?!
原来,自己拼尽性命救回的那个姓夏的老妇,早已被刘章灭口杀害!
盛尧山不解了,待到任越轻轻触碰他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眼中也是溢满了泪水。
只是,天黑,任越一时没有发觉他的异样。
“看来今夜,我们是等不到要的答案了,回去吧!”任越轻声说道。
“你先回吧!我再等等。”盛尧山不依,坚持留下。
“那我也陪你等。”任越轻轻摇了摇头,清冷的北风中,两个黑影愈发显得模糊。
“娘娘,您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可从未曾见过您有害太子之心啊!”刘章走后,麝月焦急的催问着丽妃娘娘。
“太子命该绝于此,即便本宫暂时无心伤他,他也终究因自己的贪念枉死!怨不得其他人!珠儿的事,本宫也是事发才知,那丫头虽是懵懂,却也是随了本宫的一桩心愿!对了珠儿呢?”丽妃娘娘依旧绝口不提事情的真相,只是不咸不淡的说着,她哪里是什么事发才知,珠儿是她甘露殿的人,一举一动她自然知晓,只是即便知道她每每入夜前去太子府相告菜谱一事,却是从未加以阻拦,假借他人之手除去心头之患,不动声色,这才是丽妃娘娘的高明之处。
“娘娘,珠儿胆小怕事,在太子暴毙的当日,已是悬梁自尽。只留下一封书信。说自己对不起太子,一心想帮他,没想到却是害了他!而且……”麝月轻轻的叹了口气。
“而且什么?”丽妃娘娘的眉眼微微抬动了一下。
“收敛的宫人在处理珠儿的尸首时。发现珠儿已是怀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想必是太子的骨肉吧!”麝月再次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任越和盛尧山在屋顶上听得大惊!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看似平静。实则却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珠儿自缢了?还怀了太子殿下的骨肉?!
“唉……作孽啊!想那太子殿下也不是真心带她,无非是想利用她的天真而已!堂堂一国太子,如何能娶个宫女?!真是笑话!”丽妃娘娘的笑轻飘而轻蔑,良久,又顿了顿,继续道:“传令下去,封锁消息,若是皇上醒了。也不要提及此事!免得他伤心。”
“娘娘,您到底还是在为皇上着想。可是,您为何又要如此……”麝月动情,不懂。
“皇上……呵呵,他待我不薄,只是……”丽妃娘娘笑而不语。
“只是什么?”麝月不解。
丽妃娘娘不再多言,挥了挥手,麝月躬身退出。
“有的人即便对你再好,可终究是毁了你一生的人。”
此刻,整个寝殿里只有丽妃娘娘一人。她幽幽的自言自语道。
盛尧山似乎是听明白了丽妃娘娘的意思,那待她好又毁她一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皇上——刘恒!
难道说,时至今日,她的心里依旧装着爹?
难道说,她一个弱女子,处心积虑的谋害皇上,说到底,却是为了爹?
盛尧山不解了。
“真是不懂,难道皇上还毁了她的一生不是?”任越在一旁暗自嘀咕着,眼神示意盛尧山一并离开。
宁谧的夜由此过去。又是一个清冷的白日。
刘恒依旧昏迷不醒,御膳房的灶火上依旧温热着时刻准备出锅的养生粥。
“怎么样?如何?”见像往日一样。任越刚到,温柔再次迎了上去。
“说了些听不懂的话。说什么有个姓夏的老妇,然后丽妃娘娘似乎还对皇上有成见。”任越说罢,便一五一十的将昨日的一切仔细的说与温柔听。
“夏大娘!”温柔心中一惊。
“你认识?”任越好奇了。
“此前,雪儿姐姐还在世的时候,一日,我与她去白龙寺尝素斋,无意间救的一个老妇。”温柔仔细回忆着。
“白龙寺?老妇?那后来呢?”任越继续追问。
这也太怪异了,堂堂佛寺里,居然能救出老妇!
“起初我们也觉得奇怪,那佛寺中都是僧人,何来的老妇?可看那老妇奄奄一息,雪儿姐姐便仁心大发,将其救了出来,安顿在京郊的一处客栈。后来,因为一时忙于宫中的琐事,有段日子没去探望了,再去时,那客栈的伙计却是告知,那位老妇早已不在。”温柔仔仔细细的说着。
“哦?那白龙寺的僧人可曾说过什么?那老妇又说过什么?”任越继续追问。
“白龙寺的僧人早已看破红尘,自然是问什么都不会说的,便是那方丈,也是绝口不谈。那老妇,起初也是闭口不言,后来慢慢能说几句话了,却是从不说自己的身世,只是说过她姓夏!哦!对了,她似乎对马蹄糕情有独钟!当初雪儿姐姐还让我留心京中喜欢吃马蹄糕的人家!”温柔突然想起了什么!
“马蹄糕!”任越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