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见温柔怔在原地,盛尧山冷凝的声音催促。
“去哪?”温柔下意识的问。
“睡觉啊!这么晚了,不睡觉做什么!”盛尧山觉得好笑,嘴角轻轻嗤道。
环视四周,这处别院简单的屋舍,似乎只有一堂屋、一书房、一厨房,一卧房,并无其他多余……
温柔只觉得嗓子干渴到快要窒息,一间卧房……难不成今夜尧山说的睡觉是……
她不敢往下下,内心里依旧存有一线的侥幸。
卧房的门一触即开,宽大的木床,干净的帷幔,素色的床铺边盛尧山熟稔的燃了烛火。
“来,坐过来。”盛尧山随身自然的坐在了床边,轻轻拍了拍身旁床边的位置,淡淡的向温柔道。
温柔依旧怔怔的站在卧房的门口,她分明是听到了,只是腿脚固执的坚持在原地。
盛尧山深吸了一口气,旋即轻轻起身,慢慢走向温柔。
只自然的一拉,温柔有如惊慌的小兔子一般的被盛尧山揽在了怀里,腿脚不听使唤的任由它向床边走去。
床边……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实在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可是温柔依旧在躲避着,侥幸者,纵然不能抗拒,她也依然在坚持着她自己的底线。
“你……不是说过,只要我能救任越,你什么都愿意去做吗?!”床边,盛尧山轻轻放开了手,只是身子依旧离温柔很近很近。
“对,我是说过!”温柔的声音在颤抖中坚强。
“呵呵,他对你就那么重要!”盛尧山苦笑。
“你与他对我都很重要,不管是谁有生命危险,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去救!”温柔的声音坚强有力。
“哪怕为了他。陪我整整一晚,你也愿意?!”盛尧山再次追问。
“我有的选择吗?雪儿姐姐的医术救不了他,这世间能救他的就只有你一人!我只是知道。倘若今日是你有难,而任越却有救治你的法子。他定是不会带我来此的。”温柔的声音里充满了凄厉和无助。
“你在怪我?”盛尧山英俊的面容缓缓凑近温柔苍白的脸。
“不敢!我怎敢去怪罪能救任越的盛将军!”温柔别过脸去,躲避。
“看着我!”盛尧山的声音陡然提高。
温柔惊恐不安的眼神和那如明月般明亮的眼神对视!
看到的除了愤怒、不服,还有就是熊熊的妒火!
“你方才说我与他对你同样重要,你又为了他,愿意做一切!那么好吧,既然如此,今晚我便成全你,让你既对得起他。又不负于我!”盛尧山说罢,宽大有力的身子陡然向温柔纤瘦柔弱的身姿上压去,温柔不再躲闪,只是定定的坐在床边的位置,只不过视线再不看盛尧山,只是别过脸去,松散的乌黑如水草般的头发,微微的半掩面容,挡住了她无声无息流淌下的清泪。
“你哭了?!”盛尧山英气的嘴唇轻轻凑到温柔的耳边,闻着她幽香淡雅的气息。惊问。
温柔不言不语。
“为什么哭?不是说我与他一样重要,你为了他愿意做一切吗?”盛尧山的声音压得很低,在温柔的耳边却是轰鸣作响。
温柔静默不语。只是悄无声息的哭泣。
盛尧山不再追问,嘴角边闪过一丝得意到异样的笑,旋即慢慢的抬起手,准确的伸向温柔的腰肢。
柔软细滑的腰肢轻轻揽在手中,顺着腰带盘系的方向,很容易找到结扣。
只是那么轻轻一拉,少女揽腰裹裙的腰带,便轻飘如叶般的飘落于裙摆之下。
温柔的泪无声无息的滑落,透过迷蒙的视线。她看见那一条微不足道的裙带掉落于脚边。
哭泣的身子在盛尧山的手中陡然一颤,那是姑娘内心的惊厥!
裙带解落。衣衫松散,盛尧山宽大有力的手掌顺势而上。轻轻的揽过温柔的消瘦的水肩。
轻轻的,缓缓的,慢慢的,解开衣衫的领口,温柔洁白如瓷的皮肤,顷长柔软的脖子、消瘦光洁明显的美人骨,映现在盛尧山的视线中。
他解得自然,她哭得强烈。
她的衣衫半解,他的心跳加速。
如果说,那日河豚之夜的迷离是模糊的,那么今晚的香暖咫尺便是清醒的。
同是你我,却是如此的生硬、陌生、残忍到物是人非。
停顿,那双宽大有力的手此刻骤然停了下来。
温柔的泪此刻有如暴风骤雨般的袭来。
透过早已辨不清方向的泪帘,温柔看见那张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英俊的嘴唇,就在面前。
可是,他为什么要停下来!依着他方才的意思,陪他漫漫长夜,他不就是要……我……!
可是,他为什么要停下来!依着他方才的规律,接下来不就是应该吹灯、就寝、香销帐暖,一ye风流……
他既是说了让我一ye换任越平安无事,那他又为何停了下来!
温柔的心此刻全然没有了知觉,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