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七日散?这么厉害?可有解药?”盛尧山好奇的接过,放在手里一看究竟。虽然心中对玲珑绝无好感,可这心塞的时候,玲珑的一言却是恰如其分的一剂猛药。
“公子既是要下定决心,又何须在乎解药?”玲珑嗤笑着问道。
“难道无解?”盛尧山反问。
“呵呵,这七日散本身无解,毒性迅猛,一试便可毒发全身,若说解药嘛,嘿嘿,这七日散本身也具有解药性,所以,这一瓶,既是毒药,也是解药,同等分量相抵触,便可化险为夷!不过,公子若是想用,恐怕这一瓶都还不够吧!”玲珑阴仄仄的解释着,心中早已盘算好了下一步的绝境。
她原想着,一个屡次让盛尧山费心、伤神、难过的厨娘,定是让盛尧山伤透了心!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累觉不爱也便是这个道理。
既然今日盛尧山又借酒消愁,若是借此机会火山浇油一番,盛尧山是个直性子,怕是会就地拿了毒药,前去除了那个让自己伤心难过费神的厨娘!
即便不除,也会将那毒药留在身上,待到下次再有犯事时,一并使用,怕是会连那瓶底都倒得干干净净!
这是玲珑的如意算盘,可是她不知,此刻盛尧山心系的乃是温姑娘,心烦的却是任越!
“好!这个七日散,我留下,你出去吧!”盛尧山爽快的一口应下,继而玲珑满心欢喜的退了出去。
公子就是公子,真是个爽直之人!喜欢谁和讨厌谁都是那么直来直去的,看着公子一口应下那瓶毒药,想必那该死的厨娘,真的离死不远了!
玲珑出了盛尧山的房门。心中不住的自喜着。
“哼哼。”盛尧山一手捧着酒坛子,一手端详着那一小瓶毒药,心中骤然萌发了一个令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想法!
男人有时会冲动。不是为了手足,就是为了女人。
那种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话,在重情重义的男人身上却是适得其反的!
他们的冲动多半是为了女人,因为衣服是蔽体的,光鲜的衣服能让人倍有面子,可若是不着衣衫,便是会赤裸到羞耻!
手足!哼哼,那是特定场合才会有的兄弟联盟,可若真是为了女人。想必不仅是连手足,便是江山都会弃之不顾!
街游的队伍热热闹闹的终于结束了,任越于映雪之上和温庭彬彬有礼的告别。
“温庭贤弟,这冷岩还满意否?”任越问。
“多谢任公子,这冷岩颇有灵性,温庭很是喜欢。”温庭应道。
“呵呵,喜欢就好!今日街游多有疲惫,快些回去休息吧,和家人团聚的日子想必少之又少了,若是真的入朝为官。想必更是要废寝忘食了!”任越轻轻的拍了拍温庭消瘦的肩膀。
“多谢任公子,咱们后会有期!来日朝堂上相见!”温庭拱手!
任越一路快马回到了任府,刚要进门。却是看见盛尧山趾高气昂的骑在赤兔之上,傲然的等候在任府的门前。
“盛尧山!你来作何?”任越诧异。
“等你!”盛尧山应道。
“哦?等我?难不成方才当街祝贺不成,还要亲自来请我喝酒?”任越的视线,略过盛尧山肩膀,停留在了他身后那两大箱酒坛子上。
“呵呵,你这娘们家家的倒真是心思巧妙!不错,你既是高中了状元,我这此前的武魁哪有不表示的道理,来来。城外宽敞,随我一起喝酒去!”盛尧山说罢。轻抖缰绳,赤兔飞也似的向城外奔去。
“好!”任越今日心情大好。一见盛尧山如此爽快,也是酒兴大发,随之策马奔腾,向城外而去!
京郊的那处特殊小院的门前,盛尧山紧紧的收住了赤兔的缰绳。
“怎么,在这?”任越轻轻收了一下手,映雪旋即也是停了下来。
“呵呵,怎么不舍得?我出酒,你出院子,你我不醉不归,放开了喝一场,倘若你真的不胜酒力,也不至于醉宿荒野,呵呵,如何?”盛尧山回过身来,望了望身后那处任越独具匠心设置的小院。
“不舍?”任越轻轻扬了扬修长的眉毛,“世间若论物件,哪有我任越不舍的!不胜酒力?呵呵,恐怕届时宿醉的是你盛尧山吧!”任越悠远的笑了。
其实,方才他原本是想说,世间所有哪有我任越不舍的?只是,猛然间心头浮现出一个倩影,就在刚才,她一直紧随京城的百姓拥着自己穿过大街小巷……
柔儿,我虽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却知道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唯一……
任越出神的想着,一种穿越了空间和时间的情感,蓦然的从心底悠悠的浮现了出来!
来得毫无征兆,来的顺其自然。
“好!爽快!今日就借你大好的日子,咱们不醉不归!”盛尧山听闻任越的回应,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的神色,随即一口就应了下来,翻身下马,抱着两大箱酒水,头也不回的,自顾自的就进了小院。
这里的一切太熟悉了。
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