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七手八脚、小心翼翼的将昏迷的乔子章和李红袖二人抬上了马车,飞也似的向相府奔去。
便在这慌乱之中,早已被任越远远留在原处的云箩公主,却是四下里张望着,不知所措!
人呢?为何一眨眼间,柔儿妹妹不见了,任越公子也不见了!
四周一片陌生的面孔,在自己的身边游走。
云箩公主一时觉得恐慌,一种被抛弃在陌生地的恐惧感,瞬间袭来。
她跌跌撞撞的四下里张望着,找寻着,不知不觉却是和刚才的位置南辕北辙。
刘恒一行早已走远,留下一个懵懂不知的公主,遗落民间。
相府的大门被旋即的打开,得了消息的相府上下纷纷列队迎接刘恒一行的到来。
盛毕极更是诚惶诚恐,虽然盛尧山早已差人来报,可言语间还是有些许的担忧,生怕皇上微服出巡有个什么闪失。
看见刘恒一幅疾风骤雨般的行走进来,盛毕极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稳稳的落了地。
可看见家丁从马车将将乔子章李红袖二人抬出之时,那殷红的大片的血渍,还是着实让盛毕极倒抽了一口气!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对年轻人,为何会伤得如此严重!
可瞬间,盛毕极的眼中又再次湿润了起来。
相府上下百余口此刻静默无声,不是为面前的伤势震动,而是这对昏迷不醒的男女,他们相拥相护的姿势,凄凉的让人心口疼痛!
“丞相,快!找一间干净的卧房!朕命你不惜一切代价,全力配合任越。务必要医治好这二人!”刘恒的声音有些颤抖。
“皇上放心!微臣定当尽心竭力!”盛毕极旋即拱手,继而转身麻利的安排人手。
皇上微服出巡,却是遇到刺客一事。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盛尧山唯恐任越一人顾及不过两人的伤势,加之红袖乃是女儿家。任越动手,未免有诸多的不便,正欲转身要去宫中寻找太医。
“尧山,宫中路途遥远,一来二去的朕恐耽搁了医治的时辰,朕记得南宫太医家离此也是不远,你速速去请南宫小姐来,朕记得她也是精通医术!”刘恒一阵嘱咐。盛尧山飞也似的出去了。
再回来时,南宫雪早已收拾妥当,满头大汗的跟着盛尧山跑了进来。
一间僻静的卧房外,刘恒稳稳的坐在门口的一把太师椅上,一众人惊慌的立于两侧。
“南宫雪,你去帮任越的忙,记住,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医治好她二人!”刘恒一见南宫雪来到,立时起身命令。
“皇上。让奴婢随雪儿姐姐去帮忙吧!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温柔从旁哀求。
“柔儿妹妹,你且不要惊慌,你去厨房熬煮热水。还有这些止血止痛的汤药,立时送来就是!”南宫雪说罢,将手中的一沓中药包裹,塞于温柔手上。
卧房中,任越正面色平静的坐于床边等候,此刻见了南宫雪,满心的焦虑瞬间爆发了出来。
“南宫小姐,快来!我已将他二人的血脉封住,暂时不会流血。再晚些恐怕它二人性命有失!”任越急切道。
“放心,我来!”南宫雪镇定自若。熟稔的打开了身边带来的药箱。
虽然是普通的木质药箱,可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因为腿部的伤口已被任越的衣衫紧紧扎住。暂时无性命之忧,况且要想进一步的治疗,更是需要将他二人分离开来,才好操作止血。
南宫雪轻轻的剪开乔子章背部的衣衫,匕首周围血渍弥漫。
触目惊心的伤,无不在真实的诉说着方才的那一幕,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子章少爷,子章少爷。”南宫雪轻轻的在他耳边呼唤着。
“嗬。”乔子章的意识渐渐的恢复。
“你忍着点啊!待会我替你拔刀,可能会有点疼,你千万别动,一定要忍住这口气!”南宫雪悉心的交代着。
“南宫小姐,这就能拔刀吗?若是伤及血脉,那可如何是好?”任越从旁听闻,未免有些担忧。
“无碍的,方才我替子章少爷和红袖小姐检查过伤口了,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伤及大动脉血管!只是我的麻药用完了,不知这种麻沸散的效力能不能够他二人支撑住如此重的刀伤。”南宫雪认真的解释道。
此时,木门轻轻开启。
温柔带着相府的一众婢女鱼贯而入,放下烧开的热水,端来了熬制好的各类汤药。
当然,还有盛毕极命人带进来的山参等名贵药材。
婢女抽身离去,温柔快步近前。
“雪儿姐姐,可否有要帮忙的地方?”温柔急切的问道。
“恩,待会我先从子章少爷的背后拔刀,然后我与任公子共同医治子章少爷,红袖小姐那边,暂时由你来照顾,你只需用干净的棉布紧紧的按压住她的伤口即可。待我们医治完子章少爷,你再随我一起医治红袖小姐。”南宫雪一字一句的将分工说与温柔听。
“恩,雪儿姐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