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丛中,蜜蜂进进出出的围着那树上的蜂巢忙碌,刚才的一通凶猛仿佛早已寻不见了踪影。
“盛尧山,你疯了吗?那是蜜蜂!刚才的一幕你忘啦!”任越紧紧的跟在盛尧山身边,不解的问道!
“嘘!任三,你和温姑娘待在这别动!”盛尧山也不解释,只是狡黠的笑笑。
“盛将军,小心啊!”温柔虽不知道盛尧山要作何举动,可看着盛尧山这般自信和从容的神态,还是担心的叮嘱了一句。
“放心!一切有我!”盛尧山再次满眼温暖的应了一声。
“切!一切有你?!”任越戏谑的嗤了一声。
灌木下,盛尧山微微躬着身子,在树下若无其事的捡拾了些干草,又用火石摩擦了燃着。
徐徐的青烟慢慢的由下蔓上,渐渐的熏向树上的蜂窝。
“嗡嗡嗡。”不时有成群的蜜蜂不堪烟雾的熏赶,纷纷飞了出来。
“嘿嘿。”盛尧山见状,于树下回过身去,得意的向着不远处的温柔挥了挥手。
“哦!原来这么简单啊!盛将军真是有办法!这个点子简直绝了!”温柔心中大喜,兴奋的从掩身的灌木中跃了出来,正欲冲上去分享这成功的喜悦。
突然。
“阿嚏!”一个重重的喷嚏,身旁的任越和不远处的盛尧山,这才发现,温柔此刻依旧是浑身湿漉漉的,随即,他二人便齐齐做了一个同一个解衣的动作。
却又同时发现,此刻自己也是浑身湿透!
就是想将衣衫披到温柔的身上,也是徒劳!
“冷了吧!来,先去把衣服烘干!不然你会受寒的!蜂蜜待会再来拿!”任越旋即拉起温柔的手,不由分说的向空地走去。
“不用了,出来好久了,又是到了该生火做饭的时间,再不回去,将士们该饿肚子了!”温柔轻轻推脱了任越的手。
“可是你……”任越不允,此时,不知从何处吹过一阵冷风,原本草原风疾就已经和中原的节气不同,又湿了衣衫,冷风过后只是更觉寒凉。
“阿嚏!”温柔再次的打了个喷嚏。
“听话,先烘干衣服!不然你病倒了,还怎么给将士们行厨!”任越不由分说,再次紧紧的拉住了温柔挣脱的手。
“任三说的对!温姑娘还是先烘干衣衫吧!”此刻,盛尧山不知何时站在了温柔的身边。
“哎呀,我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好不容易找到的蜂蜜,难道就不想让将士们早日尝尝鲜?行了,快走吧!我保证,到了军营我就换衣服!放心吧!我这天天厨房里奔走的人,壮实得很,没那么容易生病哒!”温柔不由分说,就势揽过任越的手臂,又拉过盛尧山的衣袖,说说笑笑的向那蜂蜜树下走去了。
“唉……任越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没有见过这么固执的姑娘家!
“任三,你先带温姑娘上马,我去拿蜂巢!”盛尧山麻利的叮嘱着,虽然在他的心里,他本不愿温姑娘上了别的男人的马背,可一想到任越那个娘们家家的,也算男人?呵呵,便宜他了!
带着满满的甜蜜和丰富的猎物,三人骑马迅疾的回到了军营。
蜂蜜涂抹在鱼的表面,细细在火上翻烤,香脆甘甜;
香喷喷的红烧兔肉,焖在铁锅中,香气四溢。
煮饭的锅中,米粥内加入蜂蜜,粮食的香味和野生蜂蜜的醇香,让人闻起来都不住的咽口水。
洁白中的一抹金黄,那种野外风味的神奇,只有以天为庐、地为席,才能体会出其中的豁达与敞快!
“唉!可惜锅子没带够,否则两口锅一起开火,一锅野兔,一锅山鸡,待架子上的烤鱼好了,粥饭熟了,热乎乎的一起吃上一顿,该是何种的美味啊!”王氏兄弟二人叹道。
“老王哥,我记得咱们司厨的车上不是还有块铁板吗?”温柔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啊,那是遮挡风火用的!温姑娘好记性!”王氏兄长道。
“小王哥,你帮我去拿一下好吗?”温柔笑着问向身边的王氏弟弟。
“好!”王氏弟弟麻利的拿了铁板,面上满是疑惑,就是连周围的将士们都不猜不出,温姑娘要这块挡风的铁板作何用途!难道是嫌风火太大?!
便在大家的猜测中,一块巨大的铁板被架了起来,温柔在板下燃起了篝火,倒上菜油将铁板浸润,前段时间京城中南宫雪教她烹制的铁板烧的厨艺,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那日,在南宫府上,两个姑娘家要好的在厨房里相互切磋厨艺,南宫雪嬉笑着说这铁板烧是她闲暇时瞎捣鼓的小点子。
不过一切都是在厨房中悄无声息的进行的,要知道充其量也就只有刘一刀知道,待饭菜端上桌时,盛尧山他们吃到的只是成品!
因为有刘一刀在,温柔又是以技痒为借口亲自下了厨,饭桌上突然多了不一样的饭菜,大家一时也没有多言。
“温姑娘,你怎么往铁板上抹油!”盛尧山彻底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