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章的脑子瞬间像被冰封住了一般,不,是整个人像被施了定数,僵直的站在那里,无法思考,动弹不得!
“怀德王,怀德王,茶已备好,还是请您先一步厅堂,这里是厨房,总站在这里恐怕有失了礼数!”盛尧山从刘章的脸上,分明的读出了惊艳,仿佛自己一直珍藏在怀中的珍宝,有一日被人看到,又一把抢夺了占为己有一般的揪心。明知道刘章心里想的是什么,盛尧山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的向盛娇雪使了个眼色!
分明刚才从刘章对盛娇雪的神态和语气中推测了一些不愿承认的**,可现在他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盛娇雪的身上。
“啊,是啊,怀德王,请随娇雪去前厅!”盛娇雪方才正在气恼温柔的出现,又见刘章这般反应,更是快要抓狂了,此刻盛尧山甩过一根绳子,当然是要紧紧的抓住。
既然任越哥哥已是无望,这位大周的三皇子,当今的怀德王,又是对自己有恩有意,更是要好好把握才是!
盛娇雪不由分说,轻轻搀起刘章的衣袖,款款相邀,刘章这才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
大抵觉得刚才举着失态,更或是一时对温柔没有反应过来,毫无对策,此刻只能尴尬的笑笑,随着盛娇雪移步前厅喝茶去了。
便在一行人转身之际,盛尧山使了个眼色,示意温氏父女稍安勿躁。
“呵呵,盛丞相,时候不早了,本王也该回去了!今日这顿饭本王着实满意,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品尝到啊!”前厅中,刘章起身告辞。
“怀德王慢走,相府的大门随时对您敞开!”盛毕极起身相送,临行前又吩咐了府上取了若干奇珍异宝送与刘章把玩。
这闹的是哪一出啊!吃着,拿着。前来做客的客人。却是让主人着实的破费!
“爹!您为何如此巴结那怀德王!您没听朝堂内外,众臣子对怀德王的微词!”待刘章一走,盛尧山便按捺不住了。
“放肆!区区臣子,居然敢妄议主子!”盛毕极厉声斥道。
“爹!您是堂堂大周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圣上有事都要与您商议三分!他不过是一个王爷。仗着自己的生母是皇上的宠妃,就胡作非为!……”盛尧山洪钟般的声音,响彻在相府宽敞明亮的前厅!高大挺拔的身姿,因为这番正义严明的说辞,更加伟岸了起来。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盛尧山的脸上。
“逆子!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这亏是在家中,若是在外面,你可知你这番话,却是能让我盛家满门抄斩!”盛毕极抽打过盛尧山的手,高高的举在空中,浑身颤抖。情绪激动不已。
“哥,你就少说几句嘛!如今朝堂之上,人人自危,谁不想为自己寻得一稳固的靠山!爹虽然贵为大周丞相,可终究身为人臣!虽位高权重。可高处不胜寒!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觊觎着爹的权位!还好宫中的丽妃娘娘这些年极力支持爹爹,多少次关键性的时刻,还不是丽妃娘娘在皇上的枕边吹风保举!丽妃娘娘对我盛家有恩,怀德王身为丽妃娘娘之子,我盛家必是以礼相待,知恩图报,这有何妨!哥!娇雪只恨自己身为一弱质女流。无法在朝堂为爹鼎力相助。哥,你即是有大周武魁的头衔,有身为大周的将军,就更应该与爹一道替我盛家扬名立业!”盛娇雪拉住盛尧山,好一番慷慨陈词!
盛毕极愣住了,他原以为他疼爱的小女儿一直天真无邪。一直单纯懵懂,终日只知刺绣女工,过着相府千金大家闺秀般的日子。
可没曾想,女儿足不出户,家中的事事却是洞悉明澈。
如今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真是令人震惊!
“玲珑,送小姐回房休息!”盛毕极缓声唤过玲珑。
盛娇雪满眼忧心的冲着盛尧山使着眼色,轻叹一口气,随玲珑回房。
“爹,您当真如妹妹所言,为了权贵,为了我盛家的昌盛,不惜巴结圣上的宠妃和王爷?”盛娇雪走后,盛尧山再次确认。
“唉……”盛毕极摇了摇头,重重的拍了拍盛尧山宽厚的肩膀,又轻轻抚过方才被打出红印的脸颊。
“走吧,去厨房看看你给我找的麻烦!去见见那个什么温大厨!”盛毕极道。
父子二人再次出现在厨房的时候,厨房中早已收拾妥当,众大厨、杂役经过刚才的事,早已脱身,溜之大吉,只剩下温氏父女二人留在厨房中,静静的等待着。
“温大厨,温姑娘,这是我爹。”盛尧山自然的介绍着。
“小民见过盛丞相。”
“民女见过盛丞相。”
闻言,温氏父女齐齐跪地。
“都起来吧。”盛毕极随手拉了个板凳,随意的坐了,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温守正还有刚才那个清新脱俗的姑娘!
“你就是西北的那个有名大厨温守正?”盛毕极问道。
“小民正是。”温守正回应,眼神却是一直低垂着,不敢看盛毕极丝毫。
“今日的膳食都是你烹制的?”盛毕极再问。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