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温守正后背直发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会儿是怀德王要收我回府行厨,一会儿又是盛将军提前约定好的去丞相府中……一个是三皇子、是王爷,一个是当朝丞相,这两个人虽说谁也得罪不起,可是在温守正看来,无论是进了谁的府中,离自己的梦想却是越来越远……
“盛将军,小民……”温大厨开口辩解。
“温大厨,方才我们从你家中前来,温姑娘的病情看来是有些严重,这里没什么事了,温大厨还是早些回去守在温姑娘身边的好!”盛尧山打断了温守正的话,眼神示意着长生前去送其离开。
“我……”温守正一时语塞,明明知道盛尧山这是在故意撵自己回去,却又是无法抗拒,虽是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可还是硬着头皮乖乖的出了大门。
“爹,您没事吧?”温守正刚一出大门,迎面碰上前来打探消息的温庭,温庭见温守正这一脸土灰色,不由担心道。
“快回去,回去再说!”温守正惊魂未定,拉上温庭直奔家中去了。
“哥哥,你就不能不提那恶心人的厨娘吗?这一桌好菜好饭的,明明心情大好,一想到她那张恶心的脸,就让人反胃。”盛娇雪嗔道。
“盛大小姐倒是生得貌美,只是听说平日里也是在家中闲置不住,当心抛头露面的,哪天也感染了花疹。啧啧啧,若是那红疹当真生在盛大小姐的脸上……”任越从旁淡淡道。
“任公子,你!”盛娇雪怒意四起。
“呦,这才几日不见,任越清楚的记得,之前盛大小姐都是哥哥长哥哥短的,怎么今日倒是直呼任公子了?任越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任越戏谑道。
“呵呵,任公子莫非喜欢姑娘家唤你哥哥?嘿嘿,这可不是你无双公子的风格啊!”刘章见状。忙护住盛娇雪,对任越冷言相对道。
“这世间能当得起盛大小姐哥哥的,怕是只有盛尧山一人了吧!哼哼。”任越举起酒杯,自斟自饮。一脸的淡然。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再次放下酒杯之时,任越缓缓起身,悠闲的离开的圆桌。只留下那个洁白空远的背影,看得刘章心中一时愤恨。
“任越,你不就是仗着你那老爹是我大周的定国公、兵马大元帅、镇北大将军吗?有什么了不起?坊间传得再好,如今你不还是闲人一个?功名、权势全无,哼哼,纵使你再有嘴皮子功夫,也不过势单力薄。”刘章心中暗暗恨道。
“尧山。九皇子殿下该回去读书了,你且带他回书房先行布置吧。”片刻,松涛先生冲着盛尧山缓声道。
遂,盛尧山带着刘显也是纷纷离席。
一时,刚才还是围坐满员的圆桌旁。只剩下盛娇雪和刘章,松涛先生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坐着喝茶。
这明摆着是赶人的阵势,刘章坐了一会儿,屁股当真是坐不住了。
纵是盛娇雪再陪同饮酒,也架不住旁人的冷脸相待。更何况有松涛先生在,盛娇雪就是想献媚。也有些舒展不开。
“呵呵,本王酒足饭饱,感谢松涛先生这顿盛情款待,本王告辞。”刘章拍了拍屁股,起身灰溜溜的离去。
“他娘,不好了!”温守正这边。一进门就嚷嚷开了。
“何事大呼小叫的?”周氏今日这一大早,就已经被惊吓的够呛,听闻温守正惊呼,更是急忙迎了出来。
“盛……盛将军说要我去他府上当大厨!……”温守正气息尚未喘匀,便断断续续的将方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周氏、温庭和闻声赶来的温柔听。
“什么?他爹,你是说盛将军要让你随他去丞相府?”周氏惊呆了!
这才刚在省城落下脚,醉仙楼的名气这才刚刚打开,怎么闺女刚避开了怀德王,夫婿却又被丞相府看上了?
“爹,您先别急,想必这是盛将军为了救您的一时缓兵之计呢!”温柔从旁安慰道。
前世,温守正的确是去了京城,可却不是在盛丞相的府上,而是进宫做了御厨!
故而,温柔推测这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不会是真的!
“缓兵之计?柔儿,你是不知道,那盛将军说的信誓旦旦的,那怀德王也煞有介事的说要经常去丞相府宴饮,你想,这能是假的吗?”温守正急了。
“爹,您先别急,等那刘章走了,去问问盛将军不就知道了?”温柔继续安慰着。
“尧山哥哥,为什么先生刚才不让显儿说已经读完了四书五经?只让显儿说才读了三字经?”书房内,刘显扬着稚嫩的小脸不解的询问着盛尧山。
“九皇子殿下,您现在还小,有些事情尚且不懂,这是先生为了您的安危所做的计策。”盛尧山俯下身子,安抚着刘显道。
“安危?难道和三皇兄吃一顿饭,显儿还有生命危险吗?”刘显不解。
“九皇子殿下,有些事,是身为皇室血脉不得已而为之的,您只需记得,松涛先生今时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的日后着想!”盛尧山无法继续解释深刻,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