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宅院原是瑶儿购置的府邸,现在她人也不在,这可就成了龙子俊和陈东的私人住宅。
龙子俊手拎着篮子,引着巩雪儿和小青来到客房,陈东就跟那跟着主人的小狗似的,围着巩雪儿和小青四下乱转,用一种极为诧异的目光打量着“他们”,接着又摇摇头踱步到另一边,如此往复,。
巩雪儿来到客厅,寻了个椅子坐定下来,小青挨在她的旁边,可陈东还围着她二人绕来绕去,四下里打量着他们,巩雪儿被他绕的心烦意乱,就满不在乎的看了他一眼,发作道:“陈东你这绕来绕去不嫌累,我们还嫌头晕呢!赶紧闪一边去。”
陈东一向和巩雪儿不和,龙子俊以为两人又要以此鸡毛蒜皮的小事吵闹一阵,不成想到陈东还真是十分的听话的闪到了一边,更为重要的是龙子俊明显感觉陈东看向巩雪儿的目光夹杂着一丝敬重和···崇拜。
陈东退到一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自语道:“今儿出摊时就听街上有人说刘知县的府上昨夜儿遭了盗儿,二十多个不良壮汉竟恍然成了虚架子,任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还正想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拿刘府开刀呢,没想到原来这偷盗的贼竟然还是我的身边人啊···呵呵···”
巩雪儿无奈的道:“谁和你是身边的人,你讲话要凭良心哦···”
龙子俊就是一个大盗,想当初他碰到巩雪儿的时候他还正被铁钦追杀,巩雪儿敢把“他”的偷盗经历说给他听自然不需顾虑什么,毕竟偷盗事儿他也做过,可是这事儿要让陈东知道,他还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妥。
龙子俊试探道:“陈东,你听说巩兄弟把刘府给盗了,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陈东伸出大拇指对着巩雪儿比划了一下,极为认真的道:“啥也别说了,除了佩服哪还有什么想法?”
龙子俊一怔。
“您难道就不害怕?在你身边的兄弟可是一个翻墙走檐,随时都可能惹下大祸,甚至丢下性命的危险分子?你就不怕他牵累你?”
龙子俊明里是在试探他对巩雪儿的态度,实则是在诉说他自己。他本就是个山头大盗,前些日子又劫了晋王的生辰礼,虽然近来尚未有风吹草动,但他的心底还是时时刻刻提防着。他唯恐晋王不会放过他,命令铁钦卷土重来,他一个人倒真的无所谓,可要是连累了曹亮,陈东甚至瑶儿这样的无辜人,他会真的生不如死。
陈东笑道:“三阳镇的刘知县欺压百姓,乱搞赋税,搜刮民膏而且还滥用职权。他的女儿刘小姐又跋扈张扬,镇上的人可没受她的窝囊气。瑶儿当初置办烧烤摊好好地,竟生生的被她们给毁了,这等下三滥之徒就该受此惩罚,要我说啊,敢劫刘府的那不算是邪恶盗徒,应该算是英雄好汉。”
巩雪儿听着陈东略带拍马屁的话,心里那叫一个爽,她心底一直藏着一个英雄情结,没想道自己因为缺钱就找刘府下手的一个举动竟然会被陈东这么赞赏,她现在心底也暗暗寻思,如果说真的有英雄的话,那她的行动也算得上是英雄行为了吧。看样子以后还得多多拿刘府下手了。
陈东好话说了一大筐,突然神色一转,奸笑着看着巩雪儿,巩雪儿正得意呢,一看陈东表情立马就感觉陷入了一场阴谋,她下意识的想向后一点,不过陈东竟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巩雪儿浑身一震,眼睛蓦地瞪得好大。接着就听陈东讨好似腻声在耳边响起:“巩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处处与你作对。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计我之前的过错。我万万没想到你这么有胆识,也这么有主见。两丈有余的高墙你来去自如,二十多个抠脚大汉你视而不见,你就是我心底的英雄,生命中的贵人。巩兄弟,咱们什么时候继续在干上一场?下次你带上我吧···”
龙子俊哑然失笑,在现在一些良人的眼底偷盗之人是被人所不耻的,他原本还曾担心陈东听说巩雪儿的事迹会对他心存戒备,但他却忽视了陈东骨子里的那种不羁,不被世俗所束缚的性格。
龙子俊心底一轻,他恍然察觉自己的担心真是没有一点的必要。
巩雪儿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不过她没有发作,她瞪着大眼看着自己那双白皙的玉手被一双黝黑的糙手野蛮的握着,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恶狠狠地小声道:“拿开你的手···”
陈东哀求道:“巩兄弟我是真心佩服你的,我这个人一直有贼心没贼胆,你就···带上我吧,!”
巩雪儿就向一直被拂了逆鳞的猛兽低吟道:“我再说一遍,拿开你的手!”
陈东:“我···”
“砰”
一声闷响在屋中响起,陈东后半句的话还未捞到说出,头上就挨了巩雪儿的一击。
一瞬之间巩雪儿就右手握拳,纤指弯曲,猛地从陈东的手掌中抽出,并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陈东的头上敲了一下。
打的不重,但也不轻。
一边的龙子俊看的是心惊胆战的,他忽的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巩血时,他因为无意中触摸了一下他的手掌就被小青呵斥的情形。没想到这巩兄弟不出手则已,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