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后发生,女子丧命蛇腹,少年悔不当初。手刃了凶手畜生之后,却听闻了一个更为惊人的内情:原来自己的母亲也并非病逝,而是为了给父亲试毒才死的。
少年心痛难当,滔天的恨意随着女子的消亡和母亲的死因而陡然升级,终于与父亲二人动起手来,无奈自己技不如人,被重伤后卧床数月,父亲虽然照看着他,却也不忘拿他的身体试毒。并规劝他:蛇不会背叛饲主,而女人则不尽然。少年满腔恼恨,一心求死,却遭到父亲的反复折磨。
花荫讲着。情绪已经濒临崩溃,下面的人等也都惊得面如土色,世间竟有这等父亲?真假究竟几分?傅玖偷偷地看向海真人旁边的江潢,只见他头脸微低,辨不明表情。
花荫缓了好一会,待呼吸均匀后,终于讲道:幸得一友相救,少年才逃离苦海,不愿再苟活的人生,不妨替另外一个人去看看世界。或者缅怀下乡情……
“荫儿!”江潢低低地唤了一声。
花荫却登时站了起来。指着他的方向厉声喝道。“你该庆幸我不杀你!不要再用那般语气与我说话,我们不再有关系!我只是听了她的话,不愿做这世间不懂孝义的恶人。”
众人此时已经听得明了。纷纷看向江潢,眼里尽数都是指责。傅玖则是诧异地看向自己的师祖,师祖一向明事理,怎么会与这般不仁义之辈交往?莫非其中有隐情?
“不是那样的!荫儿,你从来没有认真了解过这里面的真相……”江潢说着语音有些含糊。
“行了,别他妈再跟我说这些!”花荫面色阴郁地问身边的黑衣人,“为何如此之慢?”
黑衣人也摸着头不晓得为何,药量明显都加够了的,怎么……
咣当……一人倒地的声音!
“来了来了!”黑衣人面露惊喜,指着倒地之人报道。
咣当……咣当……陆续倒地的声音。“你……”一个白斗篷伸出手指指着花荫,话还没说完,白眼一番就歪倒下去。不多时,地上已经七七八八全部躺满了白斗篷。
傅玖和刘夜等人戒备地聚在一处,诧异自己竟然没有被放倒;而海真人早在觉察出矛头时就封闭了五识,江潢因为惯用毒物可也不在乎,好看的小说:。
“花坊主,这是……”傅玖既然了解花荫的身份,自然要换了称呼。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花荫说完,又认真了几分,挥手的功夫,已经有黑衣人上前将白斗篷悉数捆绑、带了下去处置。
“不知我等……还能为花坊主效力什么?”傅玖又问道。
“你们早晨吃了我那里的水所以没受这无色无味的毒气作用……”花荫面露一丝得色,继而说道,“既然你问得明白,我也是痛快话儿给你——交出幻影沉璧和勾玉冰兰,你们便可以直接离开了。你们之前的向导,此时正在一处候着你们呢。”
“你是说阿古?”刘夜出声问道,“他不是被雪衣宫带走了?”
花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傅玖说道,“说罢,这两样东西在哪?”
傅玖笑了,云雪初霁一般,“这回你真的错了!这两样东西都在雪儿身上,你要找到齐皇,才能取到它们。”
“当真?”花荫面色难看。
“荫儿,我的话你该相信。”海真人出言解释。
“海伯伯的话,自然信得。”花荫希望能有一丝奇迹。
“雪儿丫头佩带着幻影沉璧,而且那东西已经认主,离她不得。”
“那勾玉冰蓝呢?你这小子,解释清楚给我,明明说你取了那物,怎么会在那丫头手上?”花荫已经跃离了高台,逼到傅玖身前。
“正是因为你的人来抢夺,我才出此下策,将勾玉冰蓝放在了雪儿身边。不信的话……你大可搜身!”傅玖说着将双臂伸开,做了样子给花荫。
花荫有一瞬的惊愣,复又看向剩下的几名暗卫和仍在昏迷的慕霆云。“咦?他怎么不一样了?”花荫似是才发现慕霆云的异常,那张惊世骇俗的脸孔,让花荫看了都叹为观止,不受控制地走上近前细细端详。“怪不得……”
刘夜等人瞬间戒备,挡住了花荫的视线!
“他是谁?”花荫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急急地问道。
“这不关你的事!”暗卫们也晓得事态严重的程度,取出慕霆云的面具给他带了上去。
花荫见这么许多人挡着也渐渐退了步伐,面色却还在沉思,“这般熟悉的感觉……”
“花坊主,我们可能离开了?”傅玖上前问道。
“自然……可以!”花荫心不在焉,犹自思索,却还是摆了摆手,两个黑衣人上前给几人引路往外走去。
进来和出去的通道并非是同一个,待海真人和傅玖走出暗道时,天色已经大亮。
黑衣人抱了个拳,说道,“几位,阿古此时正在东北方向候着,你们慢走。”
几人点头简单谢过,往东北走去。果然,不出一里,正有一处雪房子,便是那日众人首次遭遇齐越之处,阿古正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