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鱼,姐弟俩人将那火熄灭,烤鱼的坑用土重新盖住,让万一路过这里的人看不出来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就连那鱼骨头和鱼刺都在离得较远的地方挖了一个坑埋了。
“姐姐,你心思真细,连这些都想到了。”陈宝儿看着陈洛儿麻利地忙这忙那的,打心眼里的佩服。
陈洛儿温和地笑笑:“傻弟弟,不细心不行啊,咱家的情况特殊,哪里容得半点儿马虎?”
“我才不傻呢,宝儿可能干了。”陈宝儿不喜欢这个傻字。
“姐姐哪里是真说宝儿傻?不过是喜欢弟弟,所以这样说了,小傻瓜,还当真了……”
以前的陈洛儿很少这样开玩笑的,陈宝儿还一时不太习惯这样的昵爱呢,好看的小说:。
“嘿嘿……”陈宝儿傻乎乎地笑着,帮着姐姐干起活来。
陈洛儿心里却打着如意算盘,她希望村子里的人们最好永远别来这个洞。这个洞里不但有鱼可以烤了吃,而且还有好看的砚石供捡拾呢,连开采都不用了,特别方便,如果被人知道了,将这些资源夺去了,岂不是亏大了?
俩人收拾完这一切,又捡了一些柴禾背放在背篓里,一起下山往家里走去。
陈洛儿打定了主意,不能再耽误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刻砚才行,争取几天做出来,便可以拿出去换些钱。
回到家里,看到养母杨氏终于起了床,在开始张罗晚饭了。
虽然杨氏对猪突然暴毙这件事情想不通,心里一直疼得刀割一样,但是那猪的确已经死了,不但死了,还埋下了,啥指望都没有了。自己如果再想不通,想出个啥病来的话,这家里就真的是揭不开锅了。
陈二其间也进来劝了她几句,夫妻俩说了一席话,相互宽慰着,想着还有俩活蹦乱路的孩子,心里便有了一点儿指望,心情慢慢地缓了过来。
俩孩子都在长身体,哪怕再艰难,一顿饭可都是缺不得的。杨氏想着今天孩子们也受了委屈,而且还上山拾柴禾去了,真是懂事,便想着无论如何得犒劳他们一下,做晚饭的时候,多煮了两个红薯进去,包谷米也比平常下得多一些,这样做出来的饭就要干一点,吃了经饿。
陈洛儿和宝儿回到家里放下背篓,便开始忙着将捡回来的柴禾放到屋后面去。末了,陈洛儿又开始打扫自己屋子的卫生。屋子虽然破旧不堪,也没啥好家具,便是好歹得干净才行。不然,真是呆不下去的。在现代社会里养尊处优惯了的她,不太习惯睡在一个太简陋而且还灰尘遍布的屋子里。
肚子里吃了东西的,而且还是高营养的烤鱼,能量很充足,做起事情来便格外的轻松,一会儿额头上就沁出汗珠来,脸儿红扑扑的,很是好看。
陈宝儿像个小尾巴,一直跟着姐姐陈洛儿打转转,帮着端水递抹布之类的,最后,经过姐弟俩的共同努力,陈洛儿的房间变得窗明几净,到处不见一丝尘土。陈洛儿前世听一个风水先生讲过几句话,说什么屋子收拾和干净整洁风水都要好一些,现在一直记得这句话。
“哎,可惜没有花。”陈洛儿觉得屋子干净是干净多了,就是不生动,如果有花,便一下子可以生动起来的。
陈宝儿一听姐姐喜欢花,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转身一趟子跑出了房间,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不出一刻钟的功夫,陈宝儿便飞跑着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大捧野棉花!
“哇,好漂亮!”陈洛儿不禁惊呼到。
其实,这种花儿在山野里到处都是,冬天开花,命贱得很,长在哪里都会开花,一枝开一朵,深紫浅紫一朵朵在风中摇曳,叶子是深绿的,农家的人根本没有将它当一回事,只是偶尔牛看见了要吃上一口。一朵单看的时候,并不起眼,现在宝儿扯了这一大捧来,一下子便有了气势,狂野浓烈的味道一下子出来了,相当扎眼,很有冲击力。
“现在外面就只有这种花了,姐姐喜欢就好!”陈宝儿见姐姐十分喜欢,心里激动,觉得自己干了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很有成就感,兴奋得眼睛直冒光,喋喋不休地将自己一路的经过讲给陈洛儿听。
陈洛儿到处找插花的瓶子,最后终于在屋外的墙角找到了一个废弃的陶罐,那陶罐的手柄掉了一个,残缺了,所以扔了。陈洛儿却看到了它的另类的美,于是赶紧找水洗干净了,又盛了水,迫不及待地将那一大捧的野棉花插了进去,。
哇!屋子里一下子便生动了起来。最寻常的两样事物合在一起,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粗糙的罐子正好配那野气十足不加修饰的野棉花,放在那里,衬着后面暗色的窗格子,真像是一幅极美的油画!
这样的屋子,终于可以放心地呆下去了。
陈洛儿眼角洋溢着挥之不去的笑容,心情格外地好。
晚饭熟了,杨氏舀了四碗端到了一张小饭桌上。
一家人坐下开始吃饭。
杨氏今天心情不可能好,没有什么胃口,端了一碗饭慢慢地吃着,陈二是男人,要实在些,会想些,加之身子粗大,肚子早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