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怎么买啊!”
郑鹏程不要,说他有钱的,这点小事替洛儿姑娘办了就是了。
陈洛儿说:
“郑先生的钱,是郑先生自己辛苦挣来的。而且郑先生以后还要娶妻生子,一大家子都还需要用钱,怎么可以花郑先生的钱呢?来,拿着吧,不然洛儿就不敢麻烦郑先生去办了。”
郑鹏程看了看陈洛儿,摇了摇头说:
“罢了,洛儿姑娘总是替人家想得周到,鹏程遇到这样的好主,也算是三生有幸了。”于是,接过银子,出了店子,前去置办了。
东西很快都买回来了。桌子倒有现成的,郑鹏程帮着陈洛儿将笔墨纸等全部摆到了桌子上,然后又帮着她将笔发开,纸铺好,说:
“没有买砚台。是因为咱家就是卖砚台的,再买别人的不好。洛儿姑娘,你雕刻了那么多砚台,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吗?”
陈洛儿看着桌子上的用具。笑了:
“郑先生,说来让人羞愧,光顾着给别人雕刻砚台了,自己竟一方称手的也没有。哎,说起来,真是笑话呢。看来,以后若有时间,还是要给自己雕刻一个专门来用的。”
“这不奇的,自古卖盐的没有盐吃,卖画的屋子里没有画挂。洛儿姑娘看样子是得给自己雕刻一方了,不过现在若要急用的话,将我原来用的那方瓦砚拿来先就将用着吧。”说着,就要往外走,去拿砚台来。
“郑先生不用。你教宝儿也需要用的。干脆,就在那柜台上拿一方卖的砚台来先用着吧。等几天我的起的,让给宝儿用好的。”
“也行。我这就去拿来。”
郑先生小跑着出去拿来了一方寻常的瓦砚。浸了水,又帮着陈洛儿磨了墨汁,然后出去守店子,说不再打扰她了。
陈洛儿感激地目送郑鹏程出了后院。然后坐下来,开始在纸上试着画图。
她决定。就在有松树的那块地盘上,修自己的宅院。宅院的格调,就依照苏州园林的样子来做,园子里,有假山,有水。有花有竹,当然少不了亭台楼阁。随着山势,有高有低,错落有至又曲径通幽。让人一进去,不但可以享受生活的便利。而且可以招待客人,让客人有一种宾至如归的美好感觉。
一年四季,花开不断,春花夏树秋叶冬雪,每个季节去,都有看头,都能让人流连忘返。
陈洛儿的脑子活跃起来,在纸上由着自己的性子,由着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开始画将起来。
陈洛儿觉得那松泉山最妙的,是山上有一股颇大的活泉,她想着,到时候这泉水要引进宅院里,不管生活亦是景致,都正好用上活水,有了活水,宅子里也就生动起来了!
她的思维越来越活跃,简直有些停不下来了!
等到差不多画完了,将头抬起来的时候,发现不但脖子有些酸了,而且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来。
哎呀,没想到一画就画了一两个时辰,天都快黑了。
她放下图纸,伸了个美美的懒腰,然后出了房间,看见院子里父母都在,静悄悄的,就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怎么也不言语一声呢?
杨氏走过来,心疼地说:
“回来的时候,听郑先生说你这会儿正在动脑筋,干正事儿,所以不忍打扰。不过,现在天色也晚了,看不见了,洛儿你就停下来吧。来,坐下,娘帮你揉揉肩膀,瞧把我的女儿累成什么样了。”
说着,硬要陈洛儿坐下来享受她的爱抚。
陈洛儿只得坐下,觉得舒畅不已。
揉了一下,喝了几口水,陈洛儿回到了屋子里,拿了图纸出来,让大家都来看看,提提意见。
陈父和香草爹爹看了,也听陈洛儿介绍了一下,一下子着急起来:
“洛儿,这上面怎么没有画要种的地呢?没有地种,咱们天天不知道干什么啊!”
陈洛儿忙说:
“这只是咱家以后住的宅院罢了。天地都在四周,不会没有的。而且每一家人都有一个单独的院子,香草和爹爹也有,到时候,划一块地,怎么样修,修成什么样式,都可以征询你们自己的意见的。”
“真的吗?有这样的事情?”香草瞪着大眼睛,不相信似地看着陈洛儿。
“当然是真的。每一家人都有院子的,不但有院子,而且还有地,我都会划给你们的!到时候,你们只管放心地耕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