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就一张字条,然后放到了茶室的桌子上。正准备走的时候,秦君浩想了想,又一趟子跑到了前面去,拿来了一葫芦酒挂在腰间。
“你也太好酒了吧,昨儿的酒还没有散呢,今天又拿了一壶在身上,怎么着,上个山还要喝酒吗?”陈洛儿有些哭笑不得了。
秦君浩却并不明说,只是说这酒不是他喝的,肯定有用,到时候就知道啦。
既然这样,陈洛儿也不好再揣测了,只得由着他去。
做完这一切,俩人一起从“凝翠阁”出来。秦君浩说不走前面,若被人瞧见了,又要拦着问好久的,不如从园子后面的小路跑出去得了。
陈洛儿玩心被调动了出来,觉得这件事情真是惊险又不趣,于是同意了秦君浩的做法,俩人从园子的后门悄悄溜了出去,到了外面的小路上,一起往房后面的凤凰山上而去了。
虽然走得是小路,因是大白天里,还是不可避免地遇上了个别打猎归来的人。这些人对秦君浩态度好极了,亲热地叫他秦少爷,而且极疼爱他的样子,几乎都当他是自己的儿子一样了。
“想不到,你在这村子里的口碑竟这样好啊!”陈洛儿说道,然后回头望去,发现秦府和众多的沿河而建的房子已经被踩到了脚下,变得很小了。
“那是当然啦,君浩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他们都了解君浩,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所以对我都好。当然,想来也是有父母的功劳的,他们在这云门川的地盘里,没有人不尊重他们的。哦,光顾着出来了,竟忘记了让你去参观我家的酒坊,站在这儿还看得到,洛儿你瞧,那一大片便是了。”
秦君指给她看。
陈洛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隐隐看到一片瓦房,中间有院子,院子里有人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一派热烈的景象。
“好气派啊!”陈洛儿由衷地赞道。
“走吧,回来了咱再去看便是了。”
秦君浩指了一条更小更隐蔽的路,让陈洛儿在前面走,他跟在后面。
“咦,这些花好漂亮啊!瞧这些鸢尾花,紫白相间,衬着这长长的绿叶,说不出的清丽雅致呢。”
“是啊,我也觉得好看,妹妹若是喜欢的话,我可以帮着有本些,拿回去插到瓶子里赏玩,倒是一番野趣的。”
“罢了,还是回来的时候再采吧,现在是上山,边走边采,哪里拿得下呢?还是回来的路上采些,既方便又新鲜。”
“行。那寺庙有些远,不过洛儿妹妹一定不会后悔去那里的。那主持长年一个人住在那寺庙里,并不常下山,只是偶尔下山来打一些酒去喝。”
“啊,他还是主持哎,怎么可以喝酒呢?洛儿记得,佛家的人不是不准喝酒的吗?”
“哈哈,你说是那是一般的和尚,却不是他这般特立独行的老和尚。”
“哦?怎么个特立独行法,你倒是说来听听?”陈洛儿来了兴趣,“想来,你这腰间挂着的酒壶就是给他送去的吧,当时你不说,现在我猜出来了。”
“洛儿妹妹聪明,正是如此。这主持啊,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大年龄了,据父母们说,当初他一个人来到这云门川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样子呢,这几十年来,根本就没有怎么变化。”
“这样说来,真是有些奇了。”陈洛儿对这个老和尚不由发生了兴趣。
“到了这云门川,他便不走了,找到了归宿般,一个人在山上开始修建寺庙,当然,这个寺庙不是一般的寺庙,很小,而且简陋,全当是他自己栖身的居所吧。”
“看来他也看出这里风水好了,大约也是走和累了,不想再走了,留在这里度过余生吧。”
“可能吧。他从哪里来,是谁,叫什么名字,身世怎么样,没有谁知道,只知道他爱喝酒,而且平常生活简朴,除了山上的野果子之类的,还自己种一些菜,维持自己的生活。不过,看似平常,却算命极准,算出来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应了验的,当真是十分神奇。”
“哦,算准了什么?说得这样奇,可否略举一二来说说看?”
陈洛儿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神奇的人,有些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