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的东西我们哪里敢偷啊!您就是给绿云一千条命,绿云也不敢啊……”绿云泪流满面,样子说不的凄惶。
绿云和其她丫头乱七八糟地齐齐跪在屋子里,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抹的抹泪,叫苦的叫苦,她们都被吓坏了。
在她们的印象里,花府里的子骞公子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来不对下人发什么火的,待人温文尔雅,说话也轻言细语,天底下难找的好性子,侍候在身边的人,无时不觉得是如沫春风啊,今儿个是怎么啦?竟发起了这样大的脾气?
正因为不常看到,所以一旦看到,便有些难以承受了。
花子骞心急如焚,在屋子里焦躁地走来走去,脸都气白了:
“我记得一直将那玉蝉儿拿在手上的,怎么小睡了一觉过来,倒突然不见了,这屋子里又没有其他的外人进来过,你们说,不是你们拿了是谁拿了?难不成它自己长腿跑掉了吗?你们倒是说啊——”
花子骞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他太明白这个玉蝉儿对陈洛儿的意义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来历是怎么样的,但自他见到陈洛儿以后,这玉蝉儿就一直戴在她的脖子上的。天底下装饰女孩子脖子的饰物不下千千件,为什么陈洛儿独爱这一件呢?竟舍不得取下一阵子?那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了,这玉蝉儿对她是极有意义的,极重要的。
这玉蝉儿是昨儿晚上自己悄悄从地上捡了拿上的,陈洛儿可能都还不知道它到哪里去了,如果不早些完璧归赵的话,她怕是要担心得不轻!
“少爷,你在榻上睡着的时候,奴才进来看了一下,当时看见你手中有一样东西的,奴才也没细致看,只是悄悄又退出去了。现在没有了,奴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一个小丫头胆战心惊地对花子骞说道。
“对啊,那玉蝉儿开始一直在我的手里拿着的,现在不见了,你们赶紧得找,非得找到不可,不然的话,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花子骞绷着脸,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于是,大家又赶紧从地上起来。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里找了起来。榻底下。桌子下面,花瓶里,都找了翻了看了,但哪里有呢?
这时候。白管家急急地跑过来了。
刚才少爷的房间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早有机灵的小生跑过去向他禀报了,说少爷这边乱成了一锅粥,让他马上过来看一下。
老白扔下手里的活儿,赶紧跑了过来,一进房间,果然看到花子骞气得直打哆嗦,那些小丫头们,一个个脸上梨花带雨的。煞是可怜。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老白觉得好生奇怪,刚才还风平浪静的,现在居然成了这样狼狈的境地,不觉生疑。在他的印象里。花子骞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啊,今天是怎么啦,竟是气成了这样!
花子骞一见老白来了,生气地说:
“白叔,今天若找不到东西的话,下午便将这些人全部遣出去吧,不要也罢,竟偷起本少爷的东西来了!这还了得!现在开始偷东西,以后不得还要起了杀心?这些人,太可怕了,平常真是看不出来!”
“管家爷,真不是我们偷的……”绿云抽泣着,看了一眼白管家,小心翼翼地说着。
“不是你们偷了的,那竟是我自己偷了的吗?”花子骞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白管家被弄迷糊了,心里也急,赶紧问花子骞道:
“子骞,你且说说,她们偷了你的什么东西?若真是她们偷了的,查出来,断断是不能留的了!”
这事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能让少爷气成这样子,一定是丢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儿!
花子骞气哼哼地说:
“刚才拿地我手上的那枚玉蝉儿不见到,只睡着了的一小会儿功夫,竟不见了,定是她们哪个见那东西好,便悄悄拿走了,藏了起来!”
白管家一听,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他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我的天,我还以为什么东西呢!少爷,这东西没有丢,你竟是错怪她们了……”
“啊,白叔?”花子骞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惊讶地看着白管家。
其他的丫头们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将头齐刷刷地抬起来,朝着白管家看过去,同里心里都松了一点儿下来。
白管家笑了笑,然后走到旁边的一个柜子边上,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那玉蝉儿来!
花子骞一看,疾步上前,一把从白管家的手里夺了过来,拿在手上,如获至宝,生怕谁再抢夺去了一样。
“啊,真是没有丢!”确认无误后,再抬起头来,问白管家是怎么一回事。
白管家说道:
“方才我到少爷的房间里来过一次,见少爷睡着了,手里的东西又松了,怕这东西掉到地上摔碎了,便悄悄帮少爷收了起来,当时也没有跟谁说,哪知道竟闹出这样一出来……”
“谢谢白叔,没丢就好,没丢就好!”花子骞的脸上放松下来,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