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北风席卷而过,已经枯黄的草叶随风而起,飘上苍白的有些寂寥的天空。
这里是大汉帝国的北海州,虽然帝国南方还处在夏末秋初,但这里已经是秋末冬临的景象。每到傍晚时分,一股股来自极寒北地的寒风就会横扫似的袭来,卷过北海州的每一寸土地。
贝加尔湖,这个似一轮新月落在地表上的湖泊是整个北海州的中心。
汉圣祖时期,当大汉铁骑征服这里的时候,有汉官将这个硕大似海的湖泊命名为“新月湖”,但汉圣祖却力排众议,坚持以“贝加尔湖”命名之。这个原因,历经五百年岁月,怕是也只有同样穿越而来的邹燃才理解含义。
当年,以贝加尔湖为中心的整个西伯利亚地区都是俄罗斯人的天下,这里丰富的矿藏,绝大的战略空间,让俄罗斯人拥有了北极熊的称谓。但如今,这里是属于大汉帝国所有。
北海,亦是贝加尔湖的另一个称呼。而北海州之来由,也是源于此。
在贝加尔湖最重要的注入河色楞格河上游有一座北海城,这里便是汉帝国北海州的最大城池。
如今整个北海州的人口仅有五十余万,算是极其稀少的,甚至与南边毗邻的度信州相比也是相差甚远。但如果说起统治力和整体性,别说度信州,就算帝国老州也不能跟北海州相提并论。
整个北海州五十余万人口中,男丁二十一万,女眷二十六万,另外还有三万军队。这些人口分布在北海州贝加尔湖沿岸,其他地方却少有涉足。而这些人口中,只有七个姓氏,分别是苏、公孙、李、伯阳、公望、王、陈。而七个姓氏各有一个宗祠,每个祠堂各有一个族长,管理着各姓族人。整个北海州的赋税、管理大权皆在各姓族长手里,就算是北海州的州牧也必须依靠各姓族长才能有效管理整个北海州。
从某种程度上说,北海七氏其实已经包揽了整个北海州的权力,北海州已经在一定程度上独立,是一个对中央政权听调不听宣的国中之国。
这种情况的产生原因是汉圣祖时期种下的。当时汉圣祖打下了北海州,却因为这里太过于寒冷,汉人百姓绝少有人肯迁移到这里,为了能让华夏民族永远占据这块宝地,汉圣祖不得不效仿“前辈”洪武帝,实施强制迁移,将当时关东七个望族尽数迁到北海州,并给予极大的自治权,以此让七氏安心在此定居。
而到汉烈帝的时候,北海七氏的问题已经渐渐被朝堂诸臣所关注。在大汉主义盛行的帝国,北海七氏的存在是不能被帝国核心层所接受的,特别是汉烈帝这种拥有极强扩张的统治欲望的帝王。于是,汉烈帝以讨伐匈奴为名,抽调了北海七氏各祠堂的“私兵”,然后又将北海州原有驻军调走,以轮戍的方式更换。
但北海七氏在北海州已逾三百年,所有势力早就根深蒂固,根本无法动摇,除非帝国想彻底推平北海州,不然北海七氏把握北海州的局面是无法改变的。最终,汉烈帝只能采用当时内阁的建议,对匈奴围而不剿,让北海州始终保持在战争的第一线,如此便能控制住北海州。
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个方法不但没能控制北海州,反而让北海州愈发的强大。原本的历史上,匈奴南侵受阻,在东汉时代被彻底击溃之后会向西迁移,直到如今的波兰平原,然后建立一个强大的匈奴帝国,出现一个让所有西方人震惊千年的匈奴皇帝“阿提拉”!但因为汉圣祖的出现,整个世界历史已经改变,原本应该分崩离析,造成欧洲黑暗时代到来,使得匈奴有机可乘的罗马帝国大崩溃并没有出现,匈奴人西迁变得不可行,只能继续徘徊在汉帝国的北疆。
而汉烈帝的围而不剿策略让匈奴人有了喘息之机,经过与汉人数百年的征战,匈奴人也学会了封建制度那一套,并且与北海七氏有了若有若无的联系。当然,放在封建割据军阀里,这招叫做“养匪自重”。
北海七氏经过与匈奴人的不断摩擦、合作,又摩擦、又合作,不但将北海州的军权掌握,还训练出一支战力不俗的军队,沿用北海卫的称呼,这支军队被成为“北海鞭策卫”!
等到烈帝驾崩,乐帝登基,帝国内部矛盾开始不断激化,北海卫却在跟匈奴人的不断“纠缠”中不断壮大,等到乐帝晚年时,北海卫已经实质上不归北海州牧管辖,而直属北海七氏。
如此一来,汉帝国对匈奴的围剿就更加困难,以至于才有乐帝时期,匈奴王在度信州建立王帐,组建王旗军和骁骑军,出现白甲兵的事情。
而在当时,帝国内部已经有人意识到匈奴的崛起与北海七氏密不可分,更有可能是北海七氏暗中辅助的原因。但此时已经不再是单单一个北海七氏的问题了,而是整个汉帝国从内部已经滋生了无数解决不掉的矛盾和麻烦。为了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当时的帝国四大元帅在围攻匈奴王庭时,曾在大军出发前的集合地“云中郡”进行过一次秘密会议。
很多或多或少知道这次密议存在的人都认为“云中密议”只有四大元帅,即唐公李渊、益公崔凯、胡公张文渊及吴公赵蕞。但实际上,“云中密议”还有第五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