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能发挥最大威力。如果此刻匈奴人后退,用游战的方式点杀陌刀手,那他们只是一个个活靶子而已。
当然,匈奴人是不可能采用游战的,因为如果游战下去,一旦他作为诱饵的两万骑军被汉军步卒缠上,那就是他们灭亡之日。
鲜血肆意横流,残肢断臂抛洒了一地,陌刀手们损失了约有一千余人,可是死在他们刀下的至少不下万骑。在吕涛看来这场战斗已经是大胜,但在李纵眼里,还是有点心疼不已,一比十的损失率,这战绩够辉煌了,可这八千陌刀手可是邹燃最赖以的军种啊,邹燃如今是花着东罗马的辎重本钱,这陌刀手所需要的大马士革刀可不好弄,尤其陌刀手培养不易,经不起如此挥霍呀。
陌刀手的这种进攻,作用是迅速瓦解敌军的冲势,如果能辅以轻骑兵,在对方溃退如潮、阵形大乱时趁势追击,将可以最大程度地扩大战果,可惜吕涛如今手中的兵力不少,唯独骑兵捉襟见肘,仅有的重骑也都放在前军准备突击了。希望前军能够创造陌刀军的辉煌!
北面来敌已经在陌刀军的洗扫下彻底溃散,汉军也不追杀,已经被杀破胆的匈奴军已经无法再对侧翼构成威胁!
而在这时,进军鼓一顿,从未有过的鸣金之声响起!
正迎面朝汉军冲来的诱饵匈奴军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当面的汉军如潮水般向两侧闪开,露出一支浑身包裹了铁甲的骑兵这就是让所有骑兵都闻风丧胆的重骑!
若在平时,重骑并不可怕,这些重骑兵,他们自己一个人披挂很费劲儿,披挂之后上不了马,上了马又下不来,他们行军的时候得用车子载得他们和马匹的披挂,一旦开始战斗,他们就得在其他战士奋勇厮杀的当口儿慢吞吞地披挂,慢吞吞地上马,因为冲击力太大,刹不住冲阵步伐的话就会自相残踏,所以他们还得慢吞吞地排好队形
可以说,离开了步兵或者轻骑兵的保护,他们什么也干不了,而且他们虽然是骑兵,却还不如步兵的奔袭距离远,他们不能跑太远,否则战马会累死,不能战斗太久,否则人也会累死,不能上山道、下湿地、进沙漠、入森林,不能碰见绊马索、鹿角刺和拒马坑
所以说,如果其他任何一种情况下,匈奴兵都不会怕遇见重骑兵,但现在嘛他们只有一个战略目的,那就是突入敌阵,与格尔蒙泰将军两面夹击汉军。而想要做到,就必须面对这些铁甲怪兽。
一身盔甲,就连高大的阿拉伯马身上也是全身披挂的钢铁怪物们轰隆隆地向迎面而来的匈奴骑兵冲了过去。他们手中握着长矛,利箭迎面飞来,叮叮当当地射在他们身上,然后又稀里哗啦地掉在地上,马上的骑士就像钢铸雕塑的战神岿然不动,整排的骑士就像一面钢铁铸就的城墙,目中无人地迎了上去,轻易地撕裂了银州骑兵的冲锋阵形,呼啸着碾压而过,所过之处一片凋零
恐怖的长矛直接将敌人的身体洞穿了,敌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钢铁洪流呼啸而过,幸存者刚刚心有余悸地抬起头来,第二波重甲骑兵又到了,伐幸活下来的人不得不惊恐地迎向一尊尊新的杀神,继续徒劳地挥动他们根本无法触及对方身躯,也完全无法同那种巨大力量碰撞的武器
重甲骑兵轰隆隆地辗过去了,他们绝不会停下来肉搏,停下来就是找死,一旦停下,他们就会从生杀予夺的死神变成一个人人都可以蹂躏他的废物,但是当他还在驰骋的时候,他们就是一具具人肉坦克,他们就是陆战之王,除了结成密集阵形的步兵枪阵能在阵势严整的情况下正面对抗这种可怕的铁甲骑兵之外,再没有任何人能与之匹敌。面前这些匈奴骑兵根本不曾见过这样可怕的重甲骑兵,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冲上来,本来是想把汉军挤压,然后凿穿,击溃,配合格尔蒙泰将军取得大胜,可现在的结果却是迫不及待地冲上去,成为这队钢铁死神收割的庄稼。
一番对冲,这一支重甲骑兵强大的杀伤力造成的杀戳结果比前方阵地方才一战歼敌数量的总和还多,幸存的匈奴骑兵们已经吓破了胆,慌不择路地四散奔逃,原地留下了许多无主的战马悲嘶长啸。
吕涛暗道可惜,如果他这时还有一支步卒或轻骑的预备队,适时配合重甲骑兵出战,这支初次遭逢重甲骑兵战术以致惊慌失措的敌军很可能一个都逃不出去,经此一战,虽然重骑兵的强大威力仍然不是他们能够破解的,但是没有了出其不意的效果,想要再取得这样一个完胜战果的机会可就难了。
退到两边,准备打扫战场的荆川和王楚却惊讶无比。虽然从书上和邹燃的口中无数次听说过重骑兵的厉害,但真正看见还是给了他们无与伦比的震撼感觉。重骑的冲锋破阵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身为汉军将领,荆川和王楚当然知道一支这样的重骑对以步卒为主的他们将是怎样的灾难。以这次疏附平原会战为例,吕涛布下了先锋阵、策先锋阵、大阵、前阵、东西拐子马阵、无地分马、拒后阵、策殿后阵那一座座各具功用的小军阵就像无数的凿、斧、锯、锉、锥、钳,组成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契合得无比精巧,哪怕千百人的队伍一旦陷进去,也会在顷刻间被他们绞杀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