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的确不堪大用。
最起码,他只是个将才,而绝不帅才。或许说将才都高看了他,应该说只是有些勇力的莽夫罢了!
这次邹燃甩开一切,放手让他指挥。本就是想考考这个马特到底有什么本事,又怎么能让查尔斯如此骄傲。结果一试之下,却是大失所望。
四万两千人,对付五千人,还是本土作战,不需要考虑后勤和补给等等问题,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惨败收场!五千人的敌军将马特打的溃不成军,四万“难民”死伤过半,连两千罗马军都损失了四分之一,都还没有挡住敌人进攻的脚步。
若不是哈德坦领主莫拉蒂紧急从伯恩、富林、比勒三个城堡紧急调了两千人,迂回到多瑙河下游,切断了敌军的退路,敌军迫不得已分兵抵挡,没准现在他们都涌到莱比锡城下了。
现在邹燃可以断定,这个马特之前的战绩,很大程度是查尔斯安排的,又或许有小部分是他靠自己的勇武去争取的。但归根结底,他能坐上城主之位,绝对不是靠自己的实力。
就拿这次的战斗来说,他指挥者数万人马,却不知道善加利用自己的优势,反而分兵拒之,处处设防反而处处无妨,邹燃记忆中就有个阎老西犯过这种错,几十万军队处处设防,结果打不过一个师团的日军,反而差点被人包了饺子!
幸好这些日耳曼蛮族不是学习了闪电战的日军,没有那种绕过莱比锡直接攻打哈德坦的想法,否则这乐子可就大了。
不过邹燃也在想一件事,查尔斯这次安排过来的日耳曼蛮族战斗力真的很惊人,若不是那远在哈德坦的莫拉蒂还算是个有点水准的领主,没准还真可能让马特这个他极为器重的养子死在边疆战场上呢。
“难道他算准自己会插手?可他怎么知道我一定能够反败为胜?”邹燃摇了摇脑袋,还是放弃不去想这疑问了。反而想起现在面临的局面。
不过想到局面又有些头大。
原本只是想让这些“难民”去历练一番,见见血,结果仗打成现在的模样,四万人死伤过半,剩下的要不被吓破胆,要不就是已经伤残不可再用,唯一健全又能战的只有八千人。这可是失算了!
更失算的,是莫拉蒂居然会亲自带着队伍断敌人的后路,现在被两三千敌人围在多瑙河下游一个叫哈雷的树林里。正等着马特带人去救呢!
若要救吧,邹燃这八千人又不能在莫拉蒂眼皮下,单靠马特的一千五百人,除非是真不要莱比锡城堡了,不然还真救不出来。若是不救吧,莫拉蒂一旦阵亡,罗马高层势必震动,目光关注到这里,那就麻烦了。更何况,新派来的领主未必有莫拉蒂这么好糊弄。
这可让邹燃陷入两难境地。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想了半天,终于还是手掌一合:,救了!不然自己的计划还真不好继续再往下走。
哈雷严格来说并不能算是多瑙河沿岸城市,甚至连莱比锡也不算。不过由于多瑙河是中欧最大的河流,所以习惯性上都把哈雷和莱比锡算作多瑙河沿岸,它们的职能也是保护多瑙河流域的航运畅通。
哈雷离多瑙河的直线距离只有二十汉里,有一条直道相连。自从圣祖发明直道以后,罗马帝国也开始兴建这种便于交通的道路。不过这种直道所费工程浩大,罗马帝国也就在亚平宁半岛以及西欧东欧等几个大城市有所大规模修建,对于边疆地区,这种直道的里程还是非常短的。
哈雷其实是一个据点,平时驻扎有六百名士兵,因为位置比较偏,所以还吸引了一些农民在四周耕作。总人口大致在两千左右,有一座周长两汉里的寨墙,四周竖有了望塔。
莫拉蒂带着两千人赶到这里之后,沿着直道又紧急修建了一系列的防御工事,同时扼守住了最重要的多瑙河下游河坝。
哈雷此处设据点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道河坝。这道河坝是圣帝时期聘请汉人工匠修的,距今已经快一千年,河底用鹅卵石铺满,上覆盖泥沙和水浆,浆中再加乱石和竹篾裹带,构筑起来的河坝可防洪蓄水,功用非常。
由于多瑙河水流巨大,河宽千步,哈雷河坝拦截整条河流是不明智的,也是现今技术水平达不到的,所以汉人工匠当时修建的时候没有想过将整条多瑙河拦江截断,而是修建类似码头栈桥一样的沙坝。前出的栈桥一直延伸到多瑙河中央,四周建造堤坝巩固,这样一来,哈雷河坝反而更像一个河中半岛。
但是哈雷河坝的防护作用显然是不可忽视的,从河坝上能够封锁整条多瑙河。日耳曼蛮族从下游上来的时候,哈雷河坝就被他们拿下了,不过当时是因为哈雷河坝的罗马守军紧急避退,自己让开的。目的当然是保存实力,毕竟哈雷据点只有六百名士兵。
而日耳曼蛮族也不想在这里过多纠缠,于是留下与哈雷据点相当的人数之后就继续向南了。
哈雷河坝本虽然形容为半岛,但却不是很宽大,南北宽两百二十步,东西长四百五十步,只相当于一座大城的城墙一般。所以根本容不下太多士兵,半岛上有四具威力强大的重弩和一门青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