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极度虚弱,我真的很难想象她是怎么从里海跋涉到黑海的”
约瑟夫踮脚眺望了一下闫准身后的营帐,却只看见两个玲珑纤细的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慢慢在营帐中走动。
“咦,那女人能够自己起身了?”约瑟夫惊奇地道,“真不可思议,你们汉人的恢复能力实在让我感到吃惊,说实话,当初你们把她带回来的时候我都没想过她还能活下来,更何况,她是个汉人,身上还穿着破碎的丘山铠”
闫准道:“军团长,谢谢你!我知道佣兵团的规矩是不允许收容还有军籍在身的人,不过她头部遭受过重创,早就忘了大部分的事情,她连自己是谁,怎么到的黑海北岸都没印象了,也许在汉人的军队里已经算是除名,她的灵位也许都供上了武烈堂”说到这里,闫准的眼神忽然有些湿润。
武烈堂,不知道我死的时候能不能在那里得到一席之地呢?
约瑟夫拍了拍闫准的肩膀笑道:“我并没有怪你们,她毕竟是你们的同胞嘛!只是我不明白,小婵为什么连这次出征也要带上她?要知道她是个伤患,一旦有事我怕照顾不到她们,再说,我们这次极可能和汉军交手,你们难道想看见他们自相残杀吗?”
闫准回头望了一眼营帐道:“是小婵的意思,她说见到汉军没准能帮助这个女人恢复记忆,还有就是,有她存在,没准我们能跟汉军谈和!”
“谈和?”约瑟夫变了脸色,郑重而又大声地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想要背叛雇主吗?我是狼群的军团长,绝对不会允许你们这么做的即使他们是汉人也不行”
闫准正要解释,营帐忽然掀开,两个女人出现在帐门口。
其中一个脸上有一道贯穿的伤疤,但穿着贴身软甲的她显出非常惊人的身材,披散着长发,正是步婵。
在步婵身边却又一个面容苍白,但姿色无双的女人,和穿着贴身软甲的不同,她只穿着简单的丝绸,外面披着厚实的狼皮大麾,一看便知是个病患。
虽然大家可能猜到了,但我还是要说一句,是的,这个女人正是李珊!
当然,她现在记不得自己叫什么了,甚至连汉语都不会说,还是步婵一点一点唤醒她的记忆,她才慢慢知道怎么说汉语。
这两人出现在营帐门口,步婵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约瑟夫说:“军团长阁下,难道你是这么看待我们汉人雇佣兵的吗?”
约瑟夫在谈及正事的时候丝毫没有之前追求步婵时的温柔,他大踏步上前,粗声怒气地对她道:“步婵副团长,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带着这个女人跟汉军谈和?”
步婵立即挺起胸膛,昂声道:“报告军团长阁下,汉军勇武,而且他们足足有四千多人,个个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我个人认为这次任务我们是不可能获胜的,所以做好万全的准备。万一我们被汉军包围,有步娟在完全能够保住我们的性命!我有理由相信,她跟现在布拉哈城的汉军有某种关系!”
步婵说的罗马语,而且语速很快,李珊根本听不懂她正在拿自己做交易。而李珊的名字现在叫步娟,是步婵给她取的。由于找到李珊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除了一套破旧的几乎不能称之为铠甲的铠甲外,再没有任何能够证明她身份的东西,连汉军每个人都有的铭牌都遗失了,所以步婵根本不能确认她的姓名和番号。
约瑟夫皱眉道:“这不能成为你未战先怯的理由。若是战事不顺,我们狼群大可以退出这次任务,但你这样随时准备谈和的思想是极其恶劣的!”他看了一眼满眼茫然的步娟。
步娟有些紧张,一手紧紧搂住步婵的手臂,另一支手将垂到脸前的发丝撩到圆润的耳后。
约瑟夫死死盯着她那支撩头发的手,用不是很纯正的汉语道:“你果然是汉军!你是弓手对吗?”
李珊茫然地眨了眨眼,摇头道:“军团长阁下,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都说我是汉军,可我真的记不起来了,也不知道我在汉军中是什么级别或者职位。”她迎着约瑟夫的眼光,摊开自己的手,道:“我的手上有很多茧,但我真的不知道”
约瑟夫还要再问,步婵却抢先用罗马语道:“够了,军团长阁下,她累了,需要休息!总之我准备与汉军谈和的事没有告诉别人,而且也是我们最后的手段,你说过,雇佣兵不是军队,是不需要死战到底的,身为狼群的副团长,我现在为我们准备退路一点错也没有!如果没别的事,我打算先进去休息了!晚安!”
说罢也不管约瑟夫的脸色,径自扶着李珊走进了营帐。
约瑟夫脸色极其难看地瞪着还在晃动的帘门,但却没有勇气闯进去。
闫准走过来,拽着约瑟夫离开,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闫准笑道:“军团长阁下,你这样怎么可能得到小婵的爱嘛!”
约瑟夫苦着脸道:“可是她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没有跟我商量”
“商量什么?她又没有决定这么做,一旦她要这么做的时候自然会跟你商量的,毕竟你才是狼群的头儿!”闫准顿了顿道:“其实你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