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苏尔港其实并不繁华,常驻人口只有一万多人,倒是来往的商旅比较多。所以摩苏尔呈现出一种病态的发展趋势。商店旅馆众多,但民房却很少。
如今大月州和西海州闹独立,战争频仍,导致这里的商业发展瞬间降到了冰点。原本熙闹的街上如今冷冷清清,港口上这一伙那一堆的闲人聚在一起,秋风扫过,吹起他们身上的袍子,露出精壮的皮肤这些都是在码头混饭吃的苦力。阿拉伯人特有的长胡须都被他们用布包着,只露出两只略带诧异神色的眼睛。
邹燃身穿大汉丘山铠,骑着高大的阿拉伯战马,行走在这条街上,的确非常引人注目。更为引人注目的是武鸿和宇文献两人共同高举的那面大汉皇旗!
这面旗帜在西海州、在里海东岸无数次见证了硝烟战火,所以显得有些破损,但无碍于它所展示出来的力量大汉强军独有的力量!
若不是邹燃身边还有一队百十人的阿拉伯军队跟随,摩苏尔港的居民都会认为是不是汉人打到这里来了。
在摩苏尔港的东面有一栋清真寺教堂,高耸圆顶的建筑风格使它在这座港口城市里倍显突兀。这是摩苏尔港的官衙所在。
宽大台阶前,一群穿着汉帝国官服的人员已经站在那里等候。为首一人白面有须,身高七尺,仪表堂堂,正垫足眺望,望见邹燃等人的身影,不等走近便急匆匆的快步过来。
邹燃赶紧下马,冲来人拱手行礼道:“公羊大人!”
“邹将军!”来人正是公羊治,大汉帝国驻阿拉伯帝国鸿胪寺卿。他亲热地与邹燃把臂相谈,言辞间的炽热感情让远离故国的邹燃倍觉温暖贴心。
“将军神勇,带孤军转战数千里,歼敌无算,此等功绩真令我等愧然啊!”
“大人过谦了。若不是有大人在此经营,维护帝国尊严,何来如今阿拉伯对我等恭谨之姿呢说起来,在下该谢过大人才是!”邹燃笑道。
公羊治正要叙说,忽看见邹燃背后一人,惊愕地指着他道:“宇文,宇文公子?”
宇文献此刻不愧为护国公世子的出身,一顿足整甲,笑道:“公羊大人,宇文献有礼!”
公羊治张目结舌了半天,忽然苦笑摇头道:“呵呵呵,以讹传讹,以讹传讹啊!宇文公子,你可知令尊以为你已阵亡,连尸首都找不到差点一病呜呼啊!”
宇文献一惊,忙问道:“公羊大人,此话从何说起?家父现在可好?”
公羊治正要继续说话,旁边一个白面无须的小后生忽然靠前,低声道:“公羊大人,将军,是否先入内与班达克大人先见面再叙?”
公羊治顿时醒悟,赶紧道:“哦,对对对,邹将军,先入内见班达克吧!其他咱们晚些再谈!”
邹燃望了那年轻后生一样,那人赶紧自我介绍道:“在下文川,罗马鸿胪寺卿王显王大人麾下主簿,这次例行回国,途中遇到了点意外,故而在此这些请将军容在下稍后禀明,现在阿拉伯帝国皇帝,哈里发穆罕默德二十七世的长子班达克正在里面,等着见将军呢!”
听见这么长的名头,邹燃有些头晕,不过还是打起精神,昂然入内。
内部装点的极其奢华,似乎是因为有哈里发王子在,所以故意重新装点过,到处是极具阿拉伯色彩的雕绘和彩布。清真寺内廊道回转,竟不比大汉宫室殿宇差。不过他们的布置在邹燃看来,总是太过直白,没有汉文化的含蓄之美。
清真寺最里面是一个做礼拜的大殿,殿中悬挂着阿拉伯先知穆罕默德的巨大彩绘像,有几百号人围坐在这里。画像正下方的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身边有许多穿着很少,戴着面纱,穿着薄纱悬挂佩饰的侍女。
看样子,这里好像在举行宴会。文武官员都有,还有很多穿着稀少的侍女穿梭其间。
虽然阿拉伯人讲究女人的身体不能随意给人看见,不过他们显然受到不少波斯文化影响,贵族的生活中就没有这么多讲究,那些女人穿的衣服都快比现代比基尼还要少了。
武鸿一进来顿时眼神大亮,自从参军到现在,他可是一次女人都没有碰过,看见这么多盖着薄纱,若隐若现的美女,早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不过邹燃却没有心思注意这些。而是直视坐在先知画像正下方的那个中年人。这个中年人有着很浓密的须发,但都是卷曲的,脸上的皮肤呈现一种纵欲过度后的苍白,眼眶深陷,但眼睛很亮,说句实话,长的很像印在美军扑克里的拉登大叔。
但邹燃知道,他不是拉大叔,而是当今阿拉伯帝国皇帝,穆罕默德二十七世的大王子,班达克。
邹燃和公羊治一走进大殿,原本喧闹的殿中一下安静下来。
班达克一看见他们脸上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亲自走下台阶,穿过大殿,来到公羊治和邹燃面前,张开双手跟公羊治来了一个拥抱,然后看着邹燃,抚胸行了个鞠躬礼,用非常标准的汉语道:“哈哈,我的朋友,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谨以真主的名义,祝福你和你英勇的将士们!”
公羊治看向邹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