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当年可是震慑西凉诸羌,世人皆敬其英勇。圣祖平定西凉更是只让锦公率兵三千便兵不血刃地收复了西凉十四州,这份功绩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没想到眼前这个邋遢、颓废的小老头竟然是锦公马超的后人!人不可貌相啊!
吕博奢也果然没有说出马嵬本来的名字,只是苦笑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你这么做也是对的。我且问你,你与菱悦丫头皆是都尉军衔却为何听从这个小小尉兵的邹燃指挥呢?”
老头好尖锐的问题,邹燃正想说话,吕博奢却打断他:“不要你说,我想听他们说!”
菱悦与马嵬对视一眼,最后还是马嵬开口将邹燃如何战精绝、破古兰、袭玉田,以三千残兵破月氏万人的事情一一说来。最后道:“邹燃本是禁卫军第一旗第一部的骑校尉,军衔本较之我等高,只是禁卫改编,朝堂衮衮诸公自有思量,差点让帝国失一良将!其年轻才俊,少年英雄,能带我等周旋于十万敌军中而无损,故而属下等甘心听其号令!”
吕博奢听的一愣一愣,过程中无数次扫过邹燃,而吕涛则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若不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敢相信,一个学员兵竟然能有如此指挥艺术。
“好,很好!江山代有才人出,我总算没看错人!”吕博奢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吓了吕涛一跳。不过接下来武公的话更加让人惊讶。
“邹燃听令。”
邹燃一愣,赶紧肃然站起,行礼致敬。
“现在本帅以大汉武公及天山南六卫镇守使的身份拔擢邹燃为大汉羽林军骑校尉,并赋予全军指挥之权!”
“啊?”众人皆惊。
“不可,不可啊!”邹燃显然没想到吕博奢竟然如此器重自己,他刚刚以尉兵身份指挥两部人马就兀自忐忑不安,可现在吕博奢却一下子将他的军衔升到骑校尉,还让他统领全军,那不是连吕涛都要听从他的命令了吗?
说邹燃心里不惶恐是不可能的。所以匆忙间也忘了上下尊卑,直在吕博奢面前跳脚:“不可不可啊,殿下,燃才疏学浅,肩小任薄,实不敢担此大任。还望殿下收回军令,属下愿奉吕涛将军为主,一切听其号令,绝不违背!”
吕博奢却笑道:“若不是升仆射将必须由枢密院行文奏请陛下方可见效,老夫甚至想立即升你为将呢!邹燃,不是老夫信得过你,而是老夫信得过锦公后人!文先此人我是了解的,让其守成尚可,若是进取”吕博奢苦笑摇了摇头,看向吕涛道:“你可愿听此令?”
吕涛立即拜倒:“殿下之令,属下一切听从!”
“好,邹燃,你不要推辞了,难道你真的想看见这数千将士都不得还乡不成?”
“这”邹燃还是觉得有些忐忑。自己手底下已经有了两个老资格,现在又来一个更老资格的,他真怕自己驾驭不了啊。
这时,山下传来一阵鼓噪。声声震耳,竟是匈奴军在山下开始骂阵!
“武公吕布,勇冠三军,其孙博奢,却成缩头龟。武公之名,名不副实!”
不得不说,匈奴人骂的很没有水准,甚至没有一点文学色彩,但是却句句指中了吕博奢的要害。他这人一生念念不忘的就是想恢复武公吕布当年横扫天下的丰功伟绩,祖先是断断不许人侮辱的。
再看吕博奢,果然气的脸色酱紫。
“文先,扶我出去!”
“殿下,这是匈奴人的激将之计,殿下万不能中计啊!”吕涛担忧地看着吕博奢的身体。
吕博奢冷哼一声,深吸一口气才将升起来的怒气给压制下去。淡淡一笑:“没事,老夫只是想去看看打败我的匈奴人究竟是何模样!”
虽然很不想让武公出去,但看他如此坚持,只好上前扶着他往外走。
邹燃还在发傻,菱悦却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低声道:“还不过去帮忙?”
邹燃这才恍惚地“哦”了一声,匆匆走过去与吕涛一左一右扶着武公。
山下早已变成骑兵的海洋。匈奴人的苍狼大纛从新竖了起来,而在邹燃看见那面大纛插在何处的时候差点也气的吐血。这帮匈奴人,竟然用汉军的尸体堆砌起一个六七米高的尸台,然后将苍狼大纛插在了尸台之上!大纛旁边,匈奴多图王子和格尔蒙泰正拄着带血的战刀望着山上!
所有汉军将士见到这个情景都是气的满脸通红。士可杀不可辱,匈奴人这么做简直欺人太甚。他们这是在向汉军炫耀,炫耀他们战败汉军的武功!
邹燃都差点气的吐血,更遑论吕博奢,他在看清尸台和大纛的那一刻就嗓眼一甜,又喷出了一口血。
吕涛和邹燃先后惊叫。
“殿下,殿下”
“医官,快找医官!”
“不要,不要管我!”吕博奢挣扎着站直身体,指着山下的尸台厉声高喝:“匈奴小儿,汝等辱我大汉将士太甚,只要我大汉还存一天,誓必将尔等碎尸万段,穷搜天下,万里追杀,誓灭匈奴!”
“穷搜天下,万里绝杀,誓灭匈奴!”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