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微微一愣神,如月的弯眉蓦然一挑。嘴角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是啊,谁能降服我呢?会是那个“穿越客”么?不过他的词真的写的很好呢。比起我的“凄凄惨惨戚戚”,他的“罗衾不耐五更寒”更加让人心碎。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对他服气呢?不能这样!
李清照用力摇了摇头,却浑若未觉萧后已经打量了她好长时间。
“噗哧”,萧后笑道:“妹妹,你不会是想哪位心上人了吧?”
李清照俏脸一红,赶紧捻起旗子落在棋盘上,嗔道:“娘娘,胡说什么呀。你还不知道我么?”
萧后微扫一眼,百媚横生,娇笑道:“知道知道,你可是连靖海侯家的世子都敢拒绝的大才女!呵呵,不过话说回来”
“娘娘”李清照一听萧后还要继续提,便不依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嗔怒道。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萧后赶紧投降。
两人又落了几个旗子,萧后忽然又问道:“对了,妹妹,你上次说帮我找的那个什么邹燃,可有眉目?”
说起这个,李清照叹了口气:“没有。他好像并不是大学生,我翻遍了各个大学的学子名册也没有这个人。”
萧后蹙眉:“这怎么可能?不是学子怎么会有如此才学?若能找到此人,或许能帮我们扳回一局也未可知。”
李清照叹气道:“我也知晓。上次听闻这首《精忠报国》是在西山卫城,我在想会不会是禁卫军中的人,可是我也托人去查看过禁卫军中的名册,依然没有此人啊!唉,我也正在心呢!娘娘,要不,咱们先罢战吧?”
萧后一听,顿时柳眉一竖,银牙暗咬,冷声道:“不,绝不。那个狐狸精媚颜惑上,事事压我一头,我可是当今皇后,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哼!还有上次朝堂争斗一事,肯定又是她给陛下出主意,同意宇文护先北后南的政策这个狐狸精,我越想就越气,恨不得毒死她”
李清照手一抖,旗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啪”一声。她惊恐地对萧后道:“娘娘,噤声!”说着四处看了看,“谨防隔墙有耳啊!”
萧后也顿觉自己失言了,忙端起一旁的茶水沾了沾朱唇,掩盖心头的怒气。
眼看夜色已深,李清照便道:“娘娘,事不可切孟浪。清照一定会支持娘娘的,只是你刚才之言万万不可再提及。朝堂之事自有大人们去秉公而断,不可妄言啊!”
萧后也平复了怒火,轻点榛首,道:“嗯,妹妹说的是。我刚才也是一时气愤!唉,这深宫就似猛兽,我已经深陷其中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到往昔对窗赏月吟诗的日子。”
李清照谨守不妄言宫中之事的教条,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娘娘,夜色已深,明日便是帝国千年庆典,您还要陪陛下去参加春节晚会,还是早日歇息吧?”
萧后愁上心头,黯然道:“妹妹,今日陛下肯定依旧不会来鸾凤殿,要不,你今晚就留下来陪我可好?”
之前李清照也经常留宿鸾凤殿,不过今日李清照却推辞道:“娘娘,我受枢密院之托要为正月十六的羽林军校文试出题,今晚还要去翻阅典籍查找题目呢!再说,这已近年关,我留宿宫中怕是多有不便这”
萧后又是一声长绵的哀叹:“罢罢罢,你去吧!”说完已经径自起身,走到后殿独自伤感去了。
李清照走出鸾凤殿时,殿内已经响起了萧后凄凉的琴声和幽怨的歌声。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帝国大学在雒阳城的最西边的桂兰坊,严格来说已经出了雒阳城。在当初圣祖修建雒阳城时,桂兰坊没有算在城区呢,只是雒阳城外的一个小村落。后来因为圣祖决定兴建帝国中央大学,就开始相中了桂兰坊。
在雒阳的左掖门外有一段秦岭的余脉山峦,延伸百里,和西山卫城的枫叶山林连成一片,称为谭龙峰。谭龙峰下是一片平原,有黄河的支流浔河穿行其间,一直是个物产丰饶所在。周朝时的雒邑就定在此处,到如今都可以在这里发现当年雒邑的城砖断瓦。
圣祖钦定这里为帝国大学所在之后,由左掖门再延伸出百里长的城墙,将这片平原包裹起来,形成现在的左掖门,也叫雒阳左掖门瓮城。不过世界上还没有一个国家的瓮城会修建的如此巨大。桂兰坊居住的大都是学子和各地的学者。共有固定居民三千户,两万余人,不过真实的情况是,桂兰坊里至少居住了二十万人,大都是租房的学子。和各地前来求学的仕林子弟。
桂兰坊原名雒都镇,雒阳城建起之后这里为了避讳,改名为雒瓮,后来这个名字人人都觉得不吉利,正好汉元543年,这里出了帝国少有的女将军蒋桂兰,于是将这里就改名桂兰坊。在桂兰坊的北边还有蒋桂兰将女的雕像和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