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邹燃一下来了精神。
就是说,在这之前还没有词的出现?
赵毅道:“对啊,就是词!其实词来源于古赋,比如《离骚》、《诗经》等等严格来说都算是词的一种。但小周后的这个创举不单单是改变了词在传统意义上的分类,更开辟了一种新的文学形式。词比诗更随意,而且更能表达出新的意境,更难得的是,词比诗更容易上口,也比诗更能让百姓所接受。词编出来的歌比诗更好唱,也更通俗易懂。”
邹燃看他侃侃而谈了一大段,不由奇道:“乖乖,你这段时间天天跟我在一起,你到哪儿了解这些的?”
赵毅神秘兮兮地不说话,刘全却捧腹大笑起来。邹燃正觉得莫名其妙,韩世忠也忍不住喷嘴笑道:“你摊在桌上的报纸上不都写着了吗?”
“啊?”邹燃一看,还真是,自己把《凤翔》报摊开了,正对着赵毅,难怪他能侃侃而谈呢。
等他们笑够了,赵毅才道:“其实也不是啦。词在很早就有了。我记得前年我刚才帝大毕业的时候,《凤翔》报上就已经刊登了小周后的词,只是那时候词的影响力还没有这么广泛罢了,这也跟她当时的词没有脱离诗歌的范畴有关!”
邹燃赶紧扯过报纸盖起来,道:“不许照着这上面念!”
赵毅苦笑道:“我没有再看了。这是当时我们帝大学子们在校刊上发表的评论文章。”
刘全举手作证道:“这点我证明。是真的!”
邹燃问道:“你也是帝大毕业的?”
刘全尴尬地放下手,道:“那倒不是。我是雒阳学院毕业的。但当时这片评论很出名的。它还预测了词这种形式必将代替诗歌的存在呢,现在你没听楼下大厅里那些伶人唱的都是词吗?”
这个邹燃倒是没注意。不过根据他的历史记忆,词在后来的确代替了诗成为了文学艺术的主流。特别是在宋代,词的发展更是达到了高峰。后来词又被曲所代替,接着是小说等等,现在词才刚刚开始,那不是说自己又可以冒充一次大词人了?我的天,感谢班主任,感谢语文老师,当初自己背的词可是不少呢!而且都是大作!
正在窃笑不已的时候,刘全接着道:“对了,那篇评论还是我们认识的人写的。”
“谁啊,这么有预见性?”邹燃随口问道。
“秋香啊!”
“噗”。邹燃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到对面曾二牛脸上。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秋香对自己念出的诗那么崇拜的眼神,乖乖,自己再做大词人的话,他真担心秋香会扑过来将自己撕掉。
不行,打死也不能再剽窃了,要就自己写一首。
邹燃暗暗发誓。
“你搞什么啊!小心弄湿了报纸,这报纸虽然是八仙楼订购以后放在这里让客人看的,不过弄湿了你可又要赔!”赵毅心疼地赶紧把报纸拿了过来,仔细翻看道:“嘿,刘全,小周后的词果然优美!”
刘全来了兴致,急急道:“哦,出了什么新作了?快念来听听!”
赵毅张开报纸,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忆秦娥。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楚门陵阙。”
“好!妙!!高”赵毅刚念完,刘全就忍不住大声高叫起来。
韩世忠和曾二牛则听的晕头晃脑,完全不知所云。不过邹燃听的倒是还好。这首词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最后一句不是“楚门陵阙”,而是“汉家陵阙”。这首《忆秦娥》是一个无名氏写的,难道就是这个时代的小周后?
这时,门忽地被推开,曾伟大步地走了进来,高声道:“哈哈哈,在门口我就听见有人在念小周后的词啊!实在是好词,好词!”
邹燃无语。这帮禁卫军虽然个个是纨绔子弟,但至少都读过书,有素养,所以能够理解这些词。像韩世忠和曾二牛才不管什么词不词呢,能吃饱喝好为第一。
曾伟的到来宣布这场宴会的正式开始。他先向各位告了个迟到的罪,然后又向邹燃表示祝贺,祝贺他成了禁卫军第一个才入营一天就被关禁闭的曲长!
邹燃挥手道:“别曲长曲长的了,禁卫轻骑都没了,哪还有什么曲长啊!唉!”
说起这个,曾伟也是黯然了一下,无奈地道:“唉,我正为这事儿难过呢。被裁撤以后,我都不知道该去哪儿,干点啥!回家是肯定不行的,虽然我娘宠我,但我爹那里”
韩世忠道:“你爹不是吏部尚书么?让他给你安排个官位应该不难吧?”
说起这个,连刘全和赵毅都有些黯淡下来。
曾伟道:“唉,别提了。我家一共有弟兄八个,如果个个都让我爹弄个位置,那检察院早就将我爹的大名挂在《龙吟》榜上了!”
刘全和赵毅也纷纷点头。他们也是同样。家里给他们安排进入禁卫军,这是所有人都默认的一条潜规则,但如果再动别的脑筋去安排,那就是贪污了。帝国对贪污官员的处罚还是很重的,即使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