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邹燃没明白。
李珊黯然道:“意思就是,除了打残的禁卫军第一旗,其他三个旗都没变,禁卫军第一旗原剩下的四千人要被裁撤三千人,做做样子给天下人看!”
韩世忠带着嘲笑的语气接口道:“意思就是将军已经罩不住俺们啦!禁卫轻骑完蛋咯!”
刘全也点头道:“是的,裁撤三千人也是为了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总不能说禁卫军打了这场大败仗一点表示都没有吧?这三千人枢密院会发给丰厚的退伍费!”
“对比起裁撤四万禁卫来说,只裁撤三千人足以将全国各地的官僚反对声浪降到最低。反正都是败兵,那三千贵族子弟也无话可说。”赵毅肿着眼睛道。
邹燃忽然觉得胸口很堵。
“唉,爹死娘家人,各人顾各人吧!”韩世忠叹气道。
邹燃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对他们道:“那你们有什么打算?”
刘全看了看其他人,道:“我们打算去考羽林军校。虽然我们退伍了,军爵是没有了,但最起码还有官爵在身。凭着咱们在战场上练出来的本领,在羽林军里肯定混的不会比这里差!”
邹燃看了看其他人,道:“你们都是这么打算的?”
曾二牛道:“俺不去咧。听说考羽林军校要文试,俺从小看见字就头疼,考不来的。俺现在已经有官爵咧,打算回家找俺婆娘去!”
韩世忠也道:“嗯,俺跟二牛一起回。王曲长还在孔泉县呢,俺们回去正好可以投靠他!”
这样一来,禁卫轻骑第一部第一曲就只剩下四个人了。想到这点,邹燃就是一阵黯然。
刘全看气氛有些沉闷,就笑道:“别这样,现在没了军职反而浑身轻松呢,邹燃,走吧!”
“去哪儿?”邹燃茫然道。
“八仙楼啊!你忘啦?你答应要请我们去八仙楼大吃一场的。”刘全笑道,“曾伟他们也还在等着呢!”
邹燃想起来了,在孔泉县第一次晋升骑校尉的时候他的确答应过,想起当初升迁时的兴奋,邹燃也有些开心起来:“好,走!曾伟他们呢?也在裁撤范围吗?”
“嗯,只要是禁卫轻骑的老部下全都被裁撤了。本来曾伟说要跟我们一起来接你的,结果他们曲有几个老兵也是今天走,他必须去送送,就跟我约好在八仙楼见!”刘全道。
这时,李珊却撅着嘴道:“那个,我就不去了吧?”
“哎呀,咋了嘛?一起出生入死都过来了,还怕喝酒吗?走,一起去!”邹燃大咧咧地道。
军队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在第一次见到李珊时邹燃只是惊觉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漂亮的女人。但是一场出生入死下来,邹燃已经没有当初看见她时的惊艳感觉,反而把她当成了自家兄弟一般。特别是当初如果不是她撕下身上的披风把他绑在战马上往前跑,估计现在邹燃早就化作一堆白骨了。对此,他还是很感激的。
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了感激心理,一般就很难再把她当作女人来看待。邹燃就是如此。
“不了,”李珊咬咬牙道,“将军最近心情不好,我晚上要去陪她。还是你们去吧!”
邹燃还想说把平阳公主叫上一起去的。后来惊觉这可不好。他们被裁撤,已经不是军人,但平阳公主可还是帝国的部将。关于她的处罚也下来了,调任河东郡太原府任羽林守军部将。算是平级调动。
“那,好吧!”邹燃见状也不勉强,笑道:“反正你也要靠羽林军校的,是吧?呵呵,咱们还有机会做同窗呢!”
李珊微蓝的眼睛忽然一眨,隐约间似乎有一层水汽弥漫在她眼里,不过她很快转过头去,语带哽咽地道:“嗯。有机会呢!你们去吧!”
邹燃颇觉奇怪,这时韩世忠已经大叫起来:“要走就赶紧吧,别拖拖拉拉的。真没劲!”
邹燃来不及细问李珊怎么了,只好跟着韩世忠等人先往营地的小楼而去。
回到小楼,邹燃脱去身上的圆光铠,又去楼下的盥洗室冲了个澡。一身舒爽地来到楼上发现自己床上已经放了一套衣服,刘全正笑嘻嘻地看着他道:“快把衣服穿上,咱们去军官处领赏金去!”赵毅和韩世忠、曾二牛却早就没影了。
“领赏金?”
“对啊,不领赏金你哪有钱请客啊?”刘全兴奋地抓起床上的衣服丢给邹燃,“快点吧,赵毅老韩他们已经去了,若不是等你,我也早就去了。”
这是一套青色的左衽汉服,还有一根黑色的腰带。腰带上还绣有一只颇有生气的老虎。
邹燃先穿上白色缎面的绸衣,接着穿上这件青衣,如果此刻再来一把宝剑在手里一拿,他就是开封府的展护卫啦!
帅,帅呆了!
刘全托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他,咂吧着嘴道:“奶奶的,没想到你穿着这衣服这么好看,早知道我也让她给我做一套”
“他?哪个他?”邹燃奇道。
刘全一滞,无语以对,挥着手道:“哎呀,问这么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