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白甲兵”窦曲长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白甲兵的威名都快赶上羽林九卫在匈奴人眼中的杀神之名。一般来说,白甲兵是匈奴王的亲兵,相当于帝国的禁卫军。当然,人家的禁卫军可比大汉帝国的禁卫军要骁勇善战的多。
汉元990年,先皇汉烈帝在位时,曾经出动了羽林九卫中的飞鹰卫、暴熊卫、猛虎卫三大军团北伐匈奴,结果在匈奴王庭所在乐丹城与匈奴的王旗军相遇。此役,以飞鹰卫折损一千四百余、暴熊卫伤亡三千六百余、猛虎卫几乎折损一半的代价,才换取了当时守卫乐丹城的白甲兵全军覆没。
虽然这与当时猛虎卫要抵挡骁骑军的合围,没有直接参加对乐丹城的进攻有关,但白甲兵可以说以一己之力力扛了大汉帝国两大主力军团的围攻,而且最后的战损比达到了1比1!这种战斗力已经超出了帝国情报部门对白甲兵的战力估算!
最后匈奴王在铁血卫的保护下突出重围,不久便病死在大漠。其子疏林格勒继任匈奴王位,重新组建了白甲兵。在这个时候,匈奴白甲兵的威名可以说已经震惊世界!
大汉帝国的羽林九卫历来就被公认为世界最强军队之一,和罗马的公民军、阿拉伯的马克留木军团被誉为世界三大支柱。即使是罗马人和阿拉伯人都非常敬畏这支由汉圣祖创立的军队。但在乐丹城一战中,匈奴这个不被世界各国承认的游牧民族竟然和羽林九卫打成了平局。不论是谁都会在想一个问题:究竟是大汉帝国变弱了,还是匈奴人变强了!?
不管怎么说,白甲兵算是打出了名气。所以窦曲长一看见匆忙跑回的王通和赵毅禀报前面有白甲兵阻挡时,他才惊呼出声。
“将军,匈奴白甲兵出现,那就说明匈奴王大军离此不远了!咱们,咱们撤吧?”窦曲长颇为担忧地道。
没有人说窦曲长贪生怕死。甚至没有人这么想。在这里出现匈奴白甲兵,那就说明匈奴王不远了。这是基本常识。连华曲长也点头附和:“对啊将军,凭咱们这三百新兵无论如何也不是白甲兵的对手,刚才面对流寇就已经这样”
华曲长这话直说的身边所有禁卫军将士都面有羞愧。
但平阳公主却迟迟没有说话。她反而松了一口气一般,面罩下的眼睛似天上星辰闪亮。
她终于想明白自己刚才为何会觉得心神不安了。原来就是没有看见匈奴人!刚才在孔泉县城时韩世忠就报告有匈奴人相随,方将军也说北门有少量敌人,但是他们出城这么久却没有遇到一点阻挡,她当时就隐隐觉得不安。只是惯性思维让她把拥有两万饥民的流寇当成了最大对手,却忽略了仅有两百骑的匈奴人!
“将军,不能撤啊!邝伍长他们还在跟白甲兵浴血搏杀!”王通单膝跪地叫道,“还请将军速速派兵救援!”
赵毅也跪了下来恳求道:“将军,请速派援兵!”
“胡闹!”窦曲长喝道,“前方已有白甲兵,而且地势如此险要,如何能救?快快退下!”
平阳公主星目一闪,正要说话却听见前面传来马蹄声。
“戒备!”华曲长大吼一声,已经抽出了手弩。
“是我,将军!”刘全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不多时,两骑飞奔而来,战马上正是刘全,只见他单骑在马上,而另外一匹战马上却背负着浑身插着箭矢的宋金刚和韩世忠!
平阳公主心下一惊,忙驱马上前问道:“就剩你一人了吗?其他人呢?”
王通和赵毅赶紧上前把宋金刚和韩世忠抬下马,只听韩世忠骂骂咧咧地道:“颠死老子了!”
王通喜道:“将军,宋金刚重伤昏迷,韩世忠负伤。”
窦曲长一看这状况赶紧道:“将军,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出去七人回来三个,还两个负伤,这仗打不得了!”
平阳公主没说话,而是盯着刘全。刘全赶紧大声道:“启禀将军,我等奉命为全军探路,在一线天遭遇匈奴白甲兵六名,经过苦战,老宋和老韩负伤,但已击退敌白甲兵,并斩首两级!邝伍长带着邹燃驻守一线天,属下刘全特来复命!”
说着,刘全从马后提出两颗尤带血迹的人头丢在平阳公主马前,胸脯挺的高高的,眼神里充满了自豪。
全军大哗。
窦曲长和华曲长看向刘全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绝对不是作伪,看刘全圆光铠上犹存的血迹就能想象的出刚才的苦战有多凶险。
“好!”平阳公主忽然如男儿般放声大笑起来,豪爽不让须眉。“以五人击退敌六人,还能斩首两级,自己却无一人阵亡,真乃猛士也!刘全,速速通知邝伍长和邹燃,立即退回来,我们撤回孔泉县城!”
“啊?”刘全纳闷,“将军,我们打赢了为什么还要撤?”
王通和赵毅也纳闷地看着平阳公主。但平阳公主却不多话,冷冷丢下一句:“听命行事!”
“是!”
所有人轰然应诺。窦曲长巴不得赶紧回去,于是立即整队,全军后撤。华曲长则是看了已经变得垂头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