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也罢。”
没想到有些人根本没被吴月容纳入计划之中,吴月容到了上京那么久,没联系齐芷玉,其实是不想将她牵扯到里边吧,真是煞费苦心,那丫头有什么好?值得这么多人为她上心。
“容儿,你在哪?“一人颤微微的从龙床上探出了一只手,侍立一旁的宦官忙将人扶了起来:”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呀。“
两旁的宫女将帘帐勾起束好,躬着身子,小步退了下去。
“咳,咳,朕自有分寸,去将容贵妃请过来。“皇帝靠在软枕上,发须皆白,只是眉宇间的威严,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觑。
“哎,老奴这就去。“宦官小跑着走到外殿,对着吴月容跪了下去:”贵妃娘娘,您就见见皇上吧,就算他千般错。万般错,如今都已成这样了,这些年,皇上他一直为自己所为悔恨不已。“
“悔恨什么?悔他杀我父兄。还是亲手捏死了他的孩儿,贬我为宫奴?“吴月容冷冷的说着,一行清泪不争气的从眼中流了下来。
他有什么好悔的,毁了她 的家,毁了她的亲人,毁了她的一生,毁了她的孩儿,一人一笔,一刀一划,全都深深地刻在了她心上。
宦官身子一抖。颤抖着嘴唇替皇帝辩解道:“您知道,皇上他一直都是爱娘娘您的,若不然不会大逆不道违背祖宗遗命,拼死护住您,皇上他会伤您。那也是,是,是受,受奸人蒙蔽,绝非有意伤害娘娘您啊,您知道,皇上他一直都是爱娘娘的。若不然不不会容许您假死出宫畅游四方。“
“陈大总管,照你所说,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他?”吴月容冷冷一笑。
陈总管闭上眼不再说话,造化弄人,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啊。
“走吧,他不是想见我?”吴月容冷冷的声音在陈大总管的头上响起。
陈总管感恩戴德的起了身。跟在吴月容身后,抬袖一抹,额间全是冷汗。
“容儿,你来啦。”皇帝见着吴月容,忍不住笑了起来。
吴月容对着皇帝点了点头:“有何事需要见我?”
皇帝神色一黯。拍了拍身旁位置:“容儿,到这来,我想与你说说话。“
“臣妾在这听着就行了。“吴月容驻步在与龙床五步之外,就是不肯往前走一步。
“我想与你商量立储之事。“皇帝的眼中带了几分恳求。
吴月容闻言,蹙眉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你准备立谁为皇储?”
“我把此事交由你选如何?”皇帝虚弱的笑了笑,手疾速的抓住了吴月容的手。
闻言吴月容有一瞬间的失神,一会又恢复冷冷的神色:“不信。”
“陈德,你去将玉玺捧来,朕要下旨。”皇帝用另一只手挥袍说道。
“皇上,三思啊。”陈大总管跪了下去,眼神探向吴月容。
“朕意已决,还不快去。”皇帝厉喝了一声,靠着软枕,像个破风箱一样喘起来。
陈大总管叹了一声,便跑向另一边的书房。
他说的是真的,吴月容看向皇帝,皱了下眉头:“你不必。”
皇帝摇头一笑:“前半生,我为皇家害你,负你,夺了你的笑颜,这下半生,我愿倾我所有,只换你一笑。”
“你这又是何苦。”吴月容眼微微一动,转头看向别处。
陈总管将玉玺诏书捧到外殿,还没到内殿等皇帝提笔,便又被其他事惊到了。
“陆大人,您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陈总管上下扫视了 一眼,见着陆明远一身军装打扮,幸好只是陆明远一人,要是有其他人,他该以为陆大人想要造反了呢。
“我若不打扮成这样,能进得了皇宫么?详细的我已没空与你细说,陈总管,你可知现在外边是何情形,还请让老夫速速面圣吧。”陆明远皱着眉,将头上的铁帽取了出来。
“陆大人,快,快请。”陈总官拿了一块黄布将手中的东西遮住,双手捧着玉玺诏书,引着陆明远进了内殿。
“皇上,老臣陆明远求见。”陆明远人还没进内殿,声音便传了过去。
“进殿吧,不知爱卿前来,所谓何事?”皇帝咳了两声,指了一张凳子与陆明远赐座。
陆明远谢过皇恩之后未立即坐下,而是将手中的铁帽顶拧了拧,从里面抽出几本账册递给陈总官。
“皇上,这些账册请先过目。“陆明远对着皇帝伏跪了下去。
皇帝皱眉,从陈总管手中接过几本账册,越看眉头蹙的越深:“孽子!“
皇帝怒骂一声,手一抖将几本账册拨落至地,气的大咳起来。
“皇上请息怒啊。“陈总管弯身拾过账册,目光不经意的一瞟,被上面记的账吓了一跳,几位王爷居然从五六年前就…….
“皇上,臣已收到消息,几王已经开始调动京机四处兵马,若臣没猜错,他们可能打算逼宫。“陆明远伏在地上,始终没起身。
皇帝又惊又怒,但很快便平静下来:“陆爱卿,依你所见,现